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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嘗願意這樣做?但是,與其讓她如活死人般痛苦著,不如給她解脫。只要是能讓她不要這麼痛苦的事,什麼都可以為她做!
鏡城卻不住的勸主子:“爺,衣大夫終有一天會醒來的,但您這一劍若是刺下去,她將永無清醒之日,爺……”
“醒來?多久?幾天?幾年?還是一輩子?”南宮清夜冷笑,其中摻雜了多少無奈,多少心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爺……”第一次見爺笑容裡竟然隱藏著不安和脆弱。
而這時,一個僕人神色慌張的衝進屋內:“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但是見到南宮清夜冷著一張俊臉,手握寶劍懸在床上人兒心臟上方,而鏡城雙膝跪地,手緊緊的握住劍身,一時愣住,忘了為何而來。
南宮清夜一個冰冷的眼神丟過去:“何事如此驚慌?”
僕人邊顫抖便回道:“二爺……二爺他……”
“該死!”不用想也知道是清風出事了。南宮清夜怒極的扔下寶劍,立即趕往南宮清風的房內。鏡城一顆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心又懸的老高,不敢怠慢的跟過去,要是二爺有什麼不測,爺一定會崩潰的!
“清風……”南宮清夜心痛的喚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他這個冷血無情的人受到折磨,偏偏是單純又善良的清風?
“大哥……咳咳……我,我好像……時間……咳咳、咳咳,快到了呢……”南宮清風雖然感覺很辛苦,卻努力笑著,笑得幸福些,“雖然我沒……咳咳、咳咳,辦法和……咳咳,別人一樣……咳咳、咳咳、咳咳……”
看著胞弟那樣辛苦,還努力笑著,不想讓他擔心的模樣,南宮清夜真希望這個世界上有魔鬼,他願用他的靈魂來交換清風的健康。
南宮清夜雙手顫抖的壓下胞弟掙扎著坐起的身子,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別說了,快躺下。王御醫,快,快救他……”
“是!”王御醫不敢稍作遲疑。
但……南宮清風艱難的揮揮手,拒絕了。
“大哥,我想說……我很幸福,因為有……咳,有如此疼愛我的大哥,我很幸福……以後,別再為別人……活,活著,要過的幸福……咳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猛咳,看的一屋子人膽戰心驚,好半天才終於停止,人卻更加虛弱了,“若……找到仙兒……告訴她……我……好、幸、福……”
“清風……”南宮清夜看得膽寒心驚,快要失去的恐懼感幾乎摧毀他堅強的意志,清風不會有事的,不會的,老天不會對他這麼殘忍的,不會的……
南宮清風扯著毫無血色的唇,聲音幾不可聞:“我,好累……要睡……睡……了……”
南宮清夜知道這一睡就再也醒不來了,驚恐、瘋狂的嘶吼:“不!清風,醒來,不準睡!”
“真的……累……了……”那蒼白賽紙的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緩緩的閉上眼。
“別睡!”忽然間,一個白色的影子踉蹌著奔到南宮清風床前,在他快合上眼的時候,將三根金針扎進了他頭上的穴位,成功的阻止了他,“再堅持一下!”
她……她……南宮清風詫異的睜大眼,睡意全無。若是她,那仙兒……欲開口問,卻發不出聲音。仙兒好嗎?和她一起嗎……
南宮清夜和鏡城愣愣的看著那白色影子身形不穩的忙碌著。悲傷過度產生了幻覺麼?為什麼他們看見了那個可能一個輩子也不會醒的人?
當水逸仙確定南宮清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才拔下那三根強行刺激神經以保持興奮狀態的金針,輕聲誘哄:“睡吧,一覺醒來就沒那麼痛苦了。”
縱是有千言萬語要說,有一肚子疑惑要問,但是仍抵不住狂襲而來的倦意,南宮清風沉沉的進入夢鄉。也許,他很快就能見到他的仙兒了!
見南宮清風安穩如夢,水逸仙當場虛脫。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及時環抱住她冰冷的身體,讓她可以放心的睡去。好累!
南宮清夜見水逸仙再度昏迷驚恐不已,想不通她為什麼會突然醒來,現在怎麼又昏迷了。耳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才詫異的發現,她竟然是睡著了。
蒼天庇佑,幸而只是睡著了!
南宮清夜將水逸仙小心的放在床上,輕撫那張毫無血氣的臉蛋,滿眼滿心的溫柔。她竟然醒來了,明明求死的決心那樣堅決,何以突然清醒了……雖然滿腹疑惑,但更多的是喜悅。
無論當時說的有多堅決,但他心裡比誰都明白,就算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