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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那逼真的夢裡經歷各種生死離別,痛不欲生,感受著一次又一次心碎,他每次睜開眼睛,都會渾身虛弱,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每一夜他都在和那些噩夢抗爭,但每一次都失敗而歸。他從小便憂鬱,這樣的人最容易被陰邪襲擾,冰爵的控夢儼然就是他的剋星。
冰爵到地牢時,蘇之謹才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噩夢,他渾身是汗水,喘息嚴重,身子也抖的厲害。
冰爵信步走到了蘇之謹的身後,蘇之謹感受到了她的到來,卻已沒有力氣反身。
“蘇七公子。”冰爵勾唇笑道,“做了三天的噩夢,你居然還能活著,真是了不起。”
蘇之謹背對著她,冷麵無言。
冰爵又道:“你的身子極弱,心地又太善良,才會被我的夢控制的絲毫沒有逃路。其實我很佩服你,像我這種從小就長在陰邪之家的邪惡之人,最敬仰和羨慕的便是你這樣純良的好人。”
蘇之謹仍不回頭,他安靜的閉上眼睛,一點點抑制著自己因為噩夢而劇烈發抖的身體。
見蘇之謹受了這麼大的痛苦仍然不聽她的話,冰爵萬分不解的道:“蘇七公子,我是為了你好,難道你體會不到麼,你本就是為玉狐冰心而來,現在我將它給你,你把它吃掉不是正好,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受苦?”
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氣,蘇之謹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他不急不躁的緩聲道:“我來是為了玉狐冰心,卻不是給自己用。玉狐冰心對蘊兒更有用,我只是為她來取。”
“荒唐!”冰爵冷笑道,“你還真是大度的可笑,這無所不能的玉狐冰心是狐族至寶,千年才能修煉出一枚,如此至尊寶貝,你居然還要禮讓?我要是你,早就一口將它吞掉,不給別人任何機會!”
“那你怎麼沒有吞掉,偏偏要將它給我?”蘇之謹冷冷的道,“冰爵,你以為我不清楚你的詭計,玉狐冰心若是給我吃了,那鳳驚羽必不會繞了我,而蘊兒又喊我一聲蘇哥哥,一定不許鳳驚羽碰我,如此一來,你便巧妙的抓住了一個離間他二人關係的點,不是麼?”
“你……”冰爵一時語結,不知如何反駁。
“我講的沒有錯吧?”悠悠的睜開了憂紫色的眼眸,裡面的眸光雖黯淡,卻足夠懾人,他徐徐的側過頭道,“玉狐冰心雖然珍貴,但在你我的心裡,卻各有比它更珍貴之物,不是麼冰爵大人?”
“……”冰爵無語,惱羞成怒道,“像你這種冥頑不靈之人,活該在夢裡飽受折磨。”
輕輕的揚起嘴角,蘇之謹道:“再怎麼飽受折磨,那也是夢。眼睛一睜開,縱使心有慼慼,卻依然這是悲夢一場。不像你……”從口中發出一聲綿長的嘆息,蘇之謹道,“你的痛不欲生在現實世界裡,再怎麼努力,也沒有眼睛可以睜開,你的努力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之謹你——”冰爵氣的臉色發白,狠狠的跺腳道,“你懂什麼?!”
“也不是隻有我懂。”蘇之謹漫聲道,“而是整個江湖都在等著看你的笑話呢!”
“可惡!”冰爵忍無可忍,猛的抬起手,一道漂亮的淺紫色光芒便進入了蘇之謹的身體,蘇之謹的身子一軟,就騙偏倒在一邊,又昏睡了過去。
“……”冰爵的侍從無奈道,“主子……他才醒不久啊……”
“多睡一會兒又死不了。”冰爵心情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
冰爵冷冷的撇了蘇之謹一眼,才吩咐道:“明天一早將他拖上馬車,隨我一同去牙城!”
“是。”頓了一下,那侍從顫聲又問,“冰爵,真的要拿他跟金蘊兒交易麼?”
“不然你是想眼睜睜的看著皇甫澈變殘、北堂玉夜和軒轅饒成親麼?”
“呃……”
越想越氣,冰爵道:“要不是因為手下的這群廢物,本爵也不會被動到今天這個地步!”說罷,她便邊扭頭往外走,邊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到了牙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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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運送皇甫澈的馬車就到了牙城。皇甫澈一人坐在馬車裡,外面是十幾個鳳梟宮騎馬的冷麵侍從。一路上皇甫澈很乖,並沒有想著逃走。不過外面有十幾個玄力高手,他如今是斷臂,就是有心也逃不走的。不如乖乖等著冰爵來救他。
路過月牙樓時,皇甫澈聞到了一股熟悉異常的味道,於是他掀開車簾,往外四看。月牙樓二樓的靠窗的位置,一位碧衣公子正端坐於上,沉默的盯著他的馬車。
兩人相視了一眼,那皇甫澈才閉上了車簾。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