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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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哭喪的哀歌和鎮魂歌在夜風中依稀傳來,蒼涼如水。然而,河邊依然有兒童玩水放燈時發出的清脆笑聲——生與死,從未如此鮮明的並列在一起,刺眼的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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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蕭憶情斷斷續續的咳嗽,在夜中顯得分外的清冷。阿靖默不做聲的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巾遞給他,換下了那一塊已經浸滿血跡的手巾。
 ;  ; “阿靖,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接過手巾,蕭憶情忽然頓住了腳步,看著河面上無數的燈火,輕輕說了一句。阿靖看向他,然而,等了半天,卻不見他下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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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河面上萬盞蓮花晶瑩,一朵挨著一朵,然而已經分辨不出哪兩盞是他們方才放入水中的。
 ;  ; 蕭憶情微微咳嗽了幾聲,轉過頭摩娑著岸邊鳳凰花樹,臉上忽然泛起了淡淡的笑意,道:“我父親說,他第一次見到我母親,就是在盂蘭盆節晚上的一棵鳳凰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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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他的臉藏在斑駁的樹影下面,陰晴不定。
 ;  ; 沉默了良久,他才放下手,繼續沿著河邊往回走,阿靖在他身邊跟著,忽然聽到他嘆息般的說了一句:“我想父親死的時候,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未必會選擇在這裡碰上我母親——如果知道終將守不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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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阿靖的手微微一顫,卻不知如何回答。兩人沿著河岸慢慢走著,風裡有時候有火紅的鳳凰花瓣飄落下來,晚風吹起兩個人的頭髮和衣襟,恍然如夢。
 ;  ; “哎呀,樓主你們去哪裡了?這麼晚了還不回來。”這種靜謐的氣氛忽然被打破,才走到河頭,就聽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闢頭問。
 ;  ; 弱水。
 ;  ; 蕭憶情和阿靖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苦笑的看看跑的有些氣喘的綠衣少女。等弱水跑近了,蕭憶情開口問:“我並未見到藍焰令——莫非有拜月教緊急來襲?這麼著急的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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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弱水似乎跑了很久,這時喘著氣支著腰,手指指著他們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不是……師傅和明鏡大師要我來找你們……”
 ;  ; “哦?有何事?”蕭憶情眼神一肅,問。
 ;  ; “師傅只說今日是盂蘭盆節,又是拜月教的地盤上,你們兩個出去逛恐怕會有危險……呼呼,累死我了……你們花前月下,可真是累壞我們跑腿的。”大口的喘著氣,弱水依然是唧唧呱呱的說了一大堆,完全不看面前兩個人同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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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咳咳……燁火呢?”不等她再抱怨下去,蕭憶情開口問。
 ;  ; “燁火往下游方向找你們去了。”揮揮手,弱水作出一個累極的誇張動作。
 ;  ; 蕭憶情點點頭,道:“那麼,我們去找她回來,一起回去——有勞你們師傅費心了。明鏡大師的傷好一些了麼?”
 ;  ; 他一邊說一邊已率先轉頭向下遊走了回去,弱水思維單純,這樣一說,完全就順著他的思路,介面道:“沒有,似乎傷得滿嚴重的——師傅說,大師的護體真氣和般若之心的結界全被擊潰了——那個迦若很厲害的樣子,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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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弱水只是自顧自的說著,然而蕭靖兩人的臉色卻同時微微一變。
 ;  ; 迦若。這個名字,似乎已經成了他們之間隱澀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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