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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瘦如柴,馬腳缺耳,薄嘴鉤鼻老人的醜惡影子,閃電掠過他的心頭。
他不由惶急的連聲暗呼道:“缺耳?獨耳?另一‘獨’該不會是缺耳伯伯吧?”
就在這時。
驀聞堤上的“浪裡白條”急聲說:“老前輩快看,那面堤下閃過一道人影!”
郭曉涵心中一動,覷目一看,只見“浪裡白條”蕭猛。虎目閃光,虯髯顫動,正舉手指著北方。
黃袍老人手撫銀髯,緊蹙壽眉,微一頷首說:“我已看到了。”
柳無雙杏眼一閃,悄悄瞟了郭曉涵一眼,接著對“浪裡白條”說:“蕭老哥,恐怕是郭曉涵吧!”
黃袍老人微搖皓首,憂鬱的說:“不,那人是”獨耳弔客‘!“
隱身小艇上的郭曉涵,雖然已斷定缺耳老人可能就是“五獨‘衝的人物之一,但是當他聽到”獨耳弔客“這個兇狠的綽號時,依然驚得渾身一顫。
片刻。
又聽黃袍老人繼續說:“郭曉涵本是一個智慧超人的孩子,只是他小小的心靈上,驟然遭受到如此重大的打擊。
他心緒一時不能寧靜下來,以致不能發揮他天賦的智力,加之‘獨耳弔客’古大海以傳授武功為餌。
因而——才減低了郭曉涵對他的懷疑,否則,以‘獨耳弔客’古大海的言行舉止,又豈能瞞得過郭曉涵?“
“浪裡白條”蕭猛,一蹙霜眉,澀然一笑說:“不瞞老前輩說,晚輩雖屆古稀之年,半生闖蕩江湖,有時也自詡見多識廣,閱歷頗豐。
但方才聽了老前輩昨夜所見,不要說郭曉涵還是個孩子,就是晚輩這個老江湖,也被鬧得一頭霧水,不分東西南北了。“
黃袍老人頷首一嘆,似有同感的說:“‘獨耳弔客’古大海雖然以陰險狠毒出名,自以為老謀深算,但他遇事不能沉著機變,日久不難被郭曉涵洞燭其奸……”
話未說完。
驀見“浪裡白條”蕭猛雙目精光一閃,轉首對黃袍老人說:“老前輩你看!”
說著,舉手指向村前。
黃袍老人循指向前一看,壽眉一軒,未見如何作勢,身形已向村裡飄去。
接著——堤上人影又一閃,“浪裡白條”和柳無雙也隨之不見。
郭曉涵的心情紊亂極了,對“浪裡白條”看到了什麼,黃袍老人為何離去,以及柳無雙沒將自己隱身麻繩下指出來的原因,他已無心去想了。
如今,他急於要迅速而隱密的潛至橫波姑姑處,而不被發現才是重要。
他知道,黃袍老人雖然走了,但極可能立即又返回來,是以他仍不敢匆匆縱上湖堤。
郭曉涵倒身在晃動的小艇上,微有寒意的湖風,透過麻繩的空隙,吹在他的俊面上,使他的心漸漸的寧靜下來。
忽然——一聲蒼勁的哈哈大笑,竟由村前傳來。
郭曉涵聽得出那是“浪裡白條”的聲音。
但這時他對任何驟變的事件已不感到關心。
因為——他正在運用他的智慧,去理解存在他心中的疑難癥結。
首先,他想到武功高不可測的黃袍老人。
由“浪裡白條”恭謹的態度和稱呼上判斷,黃袍老人在武林中必是一個地位極尊,輩份極高的人。
黃袍老人雖然企圖攫取父親的小錦盒,他曾搜尋過墳內各處,但並不一定是“湖海五獨”的同謀人物。
由於黃袍老人至今不知道小錦盒在橫波姑姑處,當然隱身石案後,將自己擊暈的必然另有其人。
郭曉涵一想到身後將他擊暈的那個銀髮瘦削老人,便立即聯想到“獨耳弔客”古大海。
如此一想,令他恍大悟,“獨耳弔客”一切詭謀,頓時昭然揭露。
同時——他氣恨自己的糊塗,竟將一個陰險狠毒的醜惡弔客,誤認為是父親的多年老友。
“獨耳弔客”進墳後的一舉一動,神色言行,不少值得懷疑之處,而自己卻受了他一時的情感迷惑,昏沉不悟。
他斷定醜惡的古大海將他擊暈後,是經過一番思考之後才去購買香燭,為了探出橫波姑姑的住處,他不得不冒險施展陰謀。
所幸在自己被擊暈的一剎那,沒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否則,自己這時恐怕早已氣絕身死了。
至於贈藥增長功力,其主要動機在於乘郭曉涵閉目調息進入忘我之際而潛入古墳,以掩飾其盜劍陰謀。
那麼暗中偷襲古大海,擊毀古墳鐵門樞紐,截走“日華月輝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