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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絕對是被奈娜算計了,另一邊同樣被留在競技場內的阿斯克卻走了過來。
“喲,又見面了。”弗雷跟他打了個招呼,“你那個同伴呢?來觀戰了嗎?”
阿斯克看了一眼上方的看臺,克洛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畫面裡那個把他們身上所有錢全都收走連路費都不留一塊的女服務生,一臉有苦說不出的表情。
當時他們要了七桶啤酒,可沒想到酒勁兒那麼大,中間醒了一次見到了巴德爾老師的哥哥,後來迷迷糊糊又睡著了。第二天他們發現自己是睡在床上的,還覺得這酒館老闆人不錯呢,可沒想到那服務生手上算盤嘩啦啦地響完之後就告訴他們酒錢房錢還有服務費一共3001司代拉,說是為了賺回頭客可以給抹個零頭,3000司代拉整且只接受現金。
媽的零頭抹不抹有意義嗎,3000司代拉住一晚你以為你是白葡萄旅館?!克洛洛當時就不幹了,可是人家姑娘也撂下話說不給錢就把「百臂巨人」魔導師喝霸王酒住霸王房以及酒醉後非禮服務生的醜惡行徑透露給各大報社。雖然完全不記得有非禮過誰,但在公會戰前少生事端是會長反覆強調過的,為此阿斯克只好隱忍著把錢全給了對方,數額不夠還把克洛洛本來留著娶媳婦用的家傳寶石留下作了抵押。
“阿斯克同學。”艾利斯認真道,“其實她挺親切的,看霍沙先生要跟我們一起走,都沒收我們錢。”
弗雷差點笑出來。那個平時挺穩重的阿斯克臉都快綠了,艾利斯這無意識氣人的本事終於用對了地方。不過既然碰到了,還是要問一下正事。弗雷清了清嗓子,“阿斯克同學喲,我知道你很尊敬巴德爾,肯定了解他。他跟你提過他要寫信的事嗎?”
“寫信?”阿斯克疑惑地看著弗雷,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那你知道他……”
“——你們好。”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插入到談話中,弗雷回頭一看,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他。
“是……是你?!”站在眼前的赫然是和自己進行過一場死戰的人偶師,‘蜘蛛’格拉巴克。艾利斯和波蒂也都吃了一驚,阿斯克更是又驚又怒,根本沒想到他會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
弗雷感覺傷口又開始疼了,鹿角劍剛想出鞘,卻被蛛絲牢牢封纏:“省省吧。”
“你又想幹什麼?”會是單純來找麻煩的嗎?可這裡是競技場,如果事情鬧大,對一個通緝犯沒好處啊。還是說「銜尾蛇」對公會戰有興趣?
格拉巴克瘦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那個女人在哪,我來給她送東西。”
“哪個女人?”
“拉琪;特里亞。”
是來找奧丁的?對了,弗雷忽然想起來,當時波蒂說過奧丁把這傢伙給放了,還覺著挺奇怪呢。
“這些資料是會長親自整理的,”格拉巴克把一個紙袋遞給弗雷,小臂外側有個清晰的環形蛇刺青:“他說近來承蒙她的關照,可惜諸事纏身,只能以此聊表寸心。”
那個「銜尾蛇」的會長親自……?他這文縐縐的話怎麼聽都是綿裡藏針啊,該不會送了個炸彈過來吧!弗雷瞄了一眼紙袋裡面,好像只有一個線裝筆記本。
“喂……”他剛想問些什麼,格拉巴克卻已經在人群中消失了。
“奧丁跟那傢伙說過什麼嗎?”
艾利斯搖搖頭,當時弗雷失去了意識,而他剛剛吸收了生命之樹,體內魔力混亂又離得比較遠,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你們說的是那個粉頭髮的,”阿斯克開口了:“格拉巴克同意了她的條件,她就把人放了。我記得她好像提到了什麼書……”
“應該是黃昏之書,”波蒂說道,“奧丁小姐在歷史分館時也提到過它。”
弗雷和艾利斯對視一眼,只有他們知道奧丁最初是寄宿在黃昏之書裡的,在得到拉琪的身體之後卷軸就由她自己保管。對她而言它是探知過去真相的重要線索,至於透過什麼渠道調查並無所謂。
弗雷把筆記拿出來翻了翻,果然都是與之有關的資料。
****距預賽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霍沙看了看窗外,雪下的勢頭越來越大,不過比起故鄉的大雪,已經算是過於溫柔的了。
他把手裡的東西放進口袋,找了個清靜的圖書室,又拿出懷裡的信,坐下細細看著。明明信紙上一個字都沒有,他還是能看很長時間,手指上的老繭觸碰著紙面,有種隔離的鈍感。
“——你在看什麼呢?”
打擾霍沙的是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