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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恩寵,現在聽起來,這匹馬的地位似乎還在他之上?這麼說來,他們的皇帝陛下一定是射手座的,就是那匹人頭馬。
“你們漢朝馬很值錢?”
“是。就算是普通的戰馬也要用小米調養。”
我們正襟危坐,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天氣問題,地理概述,此處的風土人情,相關特產……他款款而敘,所有的內容都是手到擒來,開口即出,好似在隴西這一帶生活了多少年頭似的。
我不知道他感覺我怎麼樣,我感覺他有點怪怪的。
還有,這裡地方這麼大,軍營裡那麼熱鬧,我們為什麼那麼巧,一個嫌吵,一個怕煩,都躲到這裡來了?
我承認,我存心避開他,那麼他呢?明擺著就是無聊。
將軍無聊,我只能陪著他無聊,這種服務叫做“陪聊”。
我一臉專心,盡心盡責地聽著這個隴西兼職導遊的旅遊講座,只差沒找本筆記本作點記錄了。
當他冷場的時候,我也會提出幾個不違反常識的問題,然後,他做諄諄教誨狀給我一一釋難解疑。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已經挖不出什麼新鮮話題來了,只好乾巴巴坐著。乾坐的氣氛十分尷尬。他手中還有馬鞭可以撥弄,我卻兩手空空,手放在哪邊都不合適,只得抓著草尖,一把一把地揪。
正文 第十八章 山空水碧花如潮
天高雲淡,芳草萋萋,溫柔的春風在天上人間盪漾著。細碎的小花在風中飄散,到處氤氳著一股美妙的氣息。
“彎彎姑娘,對不起。”他總算又開始說話了。
對不起?我越發感覺怪怪的了,甚至,感到一陣子說不出來的緊張。
“如果知道你是個小姑娘,我不會讓你去做那些事情的。”
“沒關係,我習慣了。”出於緊張,我的回答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掰開來看我的掌心。幹什麼?難道是業餘麻衣算命師給我看手相?
我抽了兩下沒抽出來,他盯著我的掌心看了一會兒,放了手:“你明明不是做這些事情的人,為什麼說習慣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晏小姐的手被我用爛了,手心都是粗糙的傷口,沒有受過傷的地方依然凝若脂玉,顯示了主人良好的出身——我大概是個很暴殄天物的人。
“我就是一個邊民。”我道,“一個沒有親人的邊民。”
“你不是。”
意味深長的目光,探究的目光,懷疑的目光……
“我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衝動起來,“仗已經打完了。以後你們再打仗我也不可能參與的。我對你們一點兒威脅也沒有!”我討厭他這樣的目光!
他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我拔了一根草叼在嘴裡,我們大概沒得談了。
——我不在乎,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你是不是喜歡在嘴裡叼東西?”他問,純屬沒事找茬。
我從口中抽出草葉:“不是。”把它揉成深綠的一團,青澀的草汁在我的手心畫下淺淺的斑痕。
“不是?那一次叼著一根肉骨頭,後來叼了一把刀,現在又叼了根草。”
怎麼聽起來我像一隻狗?而且包羅永珍,無所不叼。
“你怎麼淨留意這些了?”我臉色發白了,雖然不妄求在他心目中我是個淑女,至少不要這麼差勁吧?
“怎麼可能不留意呢?你吸骨髓吸得我的頭皮發麻。叼刀的那天,當著全軍將士的面變成了一個女人。”
“……這……個……”我一陣陣發燙。
“可是我也做了別的事情的,你就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我為了他的命令出生入死,還殺死了西西,這些他就怎麼不提到了。
“我想想,”他擺出專注回憶的樣子,活潑的眉頭含著一點輕柔的笑意,“第一次見面你在殘殺軍馬,第二次見面你在濫殺無辜,第三次信口雌黃,第四次還驚了馬……”怎麼全是這種破事情?
“我還想問問你呢,”我怕他說出更難聽的,忙打斷他道,“那次,你把我叫去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對這個事情很好奇,特地把我叫了過去,可是什麼也沒說,反而要打我四十軍棍。
“下雪的那一次?”
“嗯。”我眨著眼睛,等著他的回答。
他抿緊下唇,微一搖頭:“你還是別問了。”
這不是明擺著引誘我繼續追問嗎?我不肯罷休:“你說清楚,到底那天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