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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韓邵晟沒有注意到,但柳譽龍注意到了,韓邵晟對自己的稱謂不自覺改成“我”了。他受何青的影響太深了。
“譽龍。”被韓邵晟一叫,柳譽龍這才從自己的思想中轉回來,“你就是與他接觸太少,所以才會對他有偏見。多和他聊聊,就會發現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是,皇上。”柳譽龍拱手。
另一邊,何青從客棧出來就沒有再回商府。
但他也沒有回乞丐村。
只是一個人在街上游來蕩去。
——皇上畢竟是皇上,他給你再大的特權也只是一時興起,對你這個街上的乞丐有一些好奇。等他沒了興致,你還是一樣回到你的街上去!
——他說的?
——對!他說的!
何青當乞丐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麼落魄,至少當時他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但現在他是誰?他應該做什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這比讓他死更難過。這算什麼呀,完玩了就扔?
他早該想到了,當官哪有那麼容易的,覺得你是個好人就讓你當?他還覺得商家是好人,怎麼就還是個叛國罪。其實,也就只是玩玩,玩膩了就不要了。這不能說是韓邵晟,不,皇上,不能說是皇上辜負了他的信任,原本這都是他的一廂情願,信任這種東西還要是雙方面的呢。
但,韓邵晟第一次叫他“阿青”的時候。
他鼓了十二分的膽子再蟠龍殿裡幾乎吼出來一樣叫他名字的時候。
他真的感覺到韓邵晟是真的在高興,難道,那時候韓邵晟的表情,他的情緒都是假的?
這也未免太騙人了。
虛情假意這種東西果然是切實存在的,這個圈子容不下他,那他就只好選擇離去,也是必不得已,只能離開。
偏偏這時候,老天還給他下起雨來。
小憶文最近在背一首詩,裡面有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說是形容秋天的蕭瑟。分明現在是轉春的光景,但何青覺得,這句話貼切極了。
貼切極了。
☆、第 18 章
何青在外面晃盪了一天,像個孤魂野鬼一樣,照他現在的模樣來看,要是當街乞討,說不定收成要比之前的時候好很多。但凡有人見他可憐,往他面前丟兩個銅板的時候,他火氣一上來,抄起那兩銅板往人家臉上砸:“扔扔扔!我扔你娘!我說過我是乞丐了嗎?!”然後他就被人罵神經病了。被罵完神經病,他還跟人家槓上,差點動起手來。
遊遊蕩蕩一天以後,何青還是笠日下午回的乞丐村。什麼?商府?商府和那皇宮他是這輩子都不打算去了。去了,算什麼樣?
他現在也正好乘著韓邵晟沒親自找上門來跟他提這事,早點回屋裡去收拾東西搬走。
在何青悻悻而歸,正要踏上回村的路上時,千年不會遇到的人,居然就這麼撞上了。
韓邵晟?不不不,是個姑娘。
哪個姑娘?秀兒?不不不,是個霸氣的姑娘。
沒錯,咱們的阿亞公主穿了大慶姑娘的衣服,這會兒正帶著丫鬟逛街。
遇到何青,隔了半條街喊:“何公公!何公公!”直聽得何青頭皮發麻。
與韓邵晟有關的人,何青都沒好氣,尤其是阿亞,他本來就對這個胡國公主看著不爽,現在小小的阿亞還穿了大慶姑娘的衣服在大街上晃盪,像什麼樣,就是在玷汙咱大慶姑娘這不是!
何青直接就想上去扇她兩巴掌。
但何青還是忍了。
阿亞很熱情,請何青上個茶樓喝茶去。
一坐下就問:“何公公,你在這裡,邵晟呢?”
哼!何青心裡冷哼,我都連名帶姓叫的,你到把姓都去了,放蕩!
“在宮裡。”
阿亞眯了眼睛高興:“他在辦公事吧,當皇帝真忙。”
何青又哼一聲,“那不一定,皇帝后宮三千,女人數不過來,說不定在傳宗接代。”
阿亞馬上臉上泛紅:“公公,好歹我也是女孩子,你怎麼說這個……”
何青道:“又不是跟你,他跟其他的女人,宮裡那麼多女人,就他一個男人,他當然忙不過來,我昨天早上看見他回屋睡去了,現在都下午了,不知道他解決幾個了。”
阿亞羞紅的臉明顯轉白再轉黑,何青依舊滔滔不絕:“宮裡每年要新進幾十個貴人妃子什麼的,他前些年一個都沒動過,現在想通了。公主,我想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