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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麗華正埋頭在翻書,聽到馬立平要走,頓感奇怪,抬頭想招呼一聲馬立平,入目之處哪還有馬立平的身影。既然馬立平都走了,她再在咖啡館枯坐,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付了賬,樸麗華還未走出咖啡廳大門,就被幾把槍逼回了咖啡廳內。她面色慘白,下意識地想去咬破之前深田為她裝的帶毒假牙時。卻被人托住了下巴,那人將槍管伸進她嘴裡,硬生生地把那顆假牙給她撬了,然後給了她一記耳光,罵道,“臭婊子,想死?沒那麼容易!”
馬立平一口氣衝上了二樓,他就變走為跑,一口氣跑到了三樓。爬上了屋頂,輕輕踩著瓦片走到了咖啡廳隔壁的旅社屋頂。進入了隔壁的旅社內部,馬立平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就下了樓,從容地從旅館後門溜了。
就在馬立平向外一瞥時,他看到了大批憲兵正在咖啡廳靠攏。憑多年的經驗,他大感不妙,如果直接奪門而出,肯定會給人逮個正著。
於是,他走向侍者,塞了些錢,就很輕鬆地知道了可逃走的路線。
在關鍵時刻,他只能拋棄了樸麗華了,大隊的憲兵到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樸麗華已經暴露了!大難來臨,只能各顧各了!
樸麗華癱軟地坐在了地板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想死卻沒死成,隨後的折磨,如她一開始知道得那樣,軍統特務向來對待日本奸細的手段都很不人道。
拿槍撬樸麗華假牙的人是嚴鳳堂。一接到小特務的報告,他就立馬通知憲兵部出人,一起去執行抓捕。
最讓他興奮的是,小特務報告,馬立平如他預期的那樣現身了!
料理完樸麗華,他開始搜尋馬立平的蹤跡,連根毛都沒有搜到。他叫來跟蹤任務組組長,詳細問了經過。
這才瞭解到,馬立平最後接觸的人是咖啡廳的侍者。
當侍者站在嚴鳳堂面前時,早給嚇得面如土色了,自動掏出剛剛得到的兩個光洋,結結巴巴地供述了馬立平問他問話的經過。
嚴鳳堂立即派人去追,晚了!馬立平早就沒了蹤影。
嚴鳳堂氣極,掏出槍,對著侍者拿著光洋的手,就放了一槍。侍者吃痛,當即就昏了過去。
“把他也帶回去,和下一批死刑犯一起槍決,罪名是通敵!”嚴鳳堂氣得人都糊塗了。
手下的小嘍羅,誰敢去觸嚴鳳堂的黴頭,遵令架起侍者就走。
咖啡廳的老闆,早給嚇得渾身簌簌發抖,嚴鳳堂本不想放過他,但考慮到這個地方可能暫時還有用,就把老闆留了下來。
臨走前,嚴鳳堂厲聲交待老闆,如發現可疑人等,立即向他彙報。老闆哪敢說個不字,連忙應聲不迭。
第十一章 螳螂捕蟬(4)
馬立平逃出軍統的包圍圈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了與“陰陽師”約定的地點。
剛到達會面地點,還未等驚魂未定的馬立平喘上一口氣,身後就“砰”的一聲槍響。
馬立平連一聲慘呼都沒發出,就頹然到地了,一顆子彈正中馬立平的眉心,鮮血汩汩地從他的後腦勺流了出來。
很久之後,一個滿臉疤痕,沒有鼻子的男人出現了,對著馬立平的屍體吐了口唾沫,從褲包裡摸了張紙出來,蹲下身,就著馬立平的血,歪歪扭扭地用手指寫下,“血債血償”四個字,然後將紙條塞到了馬立平的手裡,這才起身離去。
一天之後,馬立平的屍體被巡邏的憲兵發現了。
通緝令上的照片非常模糊,憲兵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被人一槍斃命的男子就是正被通緝的要犯。涉槍案件固然複雜,但再複雜也沒有無休無止地搜尋來得複雜。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憲兵們只是簡單地勘驗了現場,對著死者的臉拍了張照片,就找來收屍人,把馬立平拖到亂墳崗,便草草埋了了事。
樸麗華的日子很不好過,從被軍統特務拘捕的那天起,她就被拘禁在一間黑屋子裡。沒人陪她說話,也沒人來搭理她。
每天除了吃飯時,還能看到些微的亮光,其它時候,她都是在黑暗中度過。
還有好果子吃嗎?樸麗華一點都不抱幻想,國民政府處置日本奸細,就一個辦法——處決。
能熬過即將到來的刑訊逼供嗎?她心裡是一點都沒底。
軍統特務怕她自殺,將她剝了個*。
雖是夏季,天氣炎熱,但牢房裡溼氣很重,反倒很涼快,樸麗華甚至感覺到了絲絲寒意。這樣的羞辱,雖在意料之中,但會這麼絕,她真有想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