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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咳嗽,看症狀與那名乞丐一模一樣。
不是陳大夫良心泯滅不讓進去,而是裡面此刻已經堆滿了人,都是與那些人同樣的症狀,外面還源源不斷有病患送來。
見蘇悉想進去,李管家拼命擋在她面前,拼命搖頭:“王妃,這病會傳染的,您千萬不能以身涉嫌啊!如果您出了事,王爺出來後,老奴性命難保啊。”在王爺身邊伺候這麼多年,從沒見過王爺這麼放一個人在心上。曾有一個婢女在人後嘟噥了一句對王妃不敬的話被正好經過的王爺聽見,王爺二話不說直接命人拔了她舌頭……
“不必多說了,你先回王府去,時刻打探宮裡的動靜,我等下就回去。”
衛凌風雖然被關進刑部大牢,但畢竟是皇子之尊,不管犯了什麼罪,一時之間總不會有性命之虞。而且如今青天白日不好見他,只有等天黑了才好潛進刑部大牢問個清楚。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控制即將到來的大災難。
“我、我跟你一起!”安亞想了想,咬牙站到蘇悉身側,眸光一片堅定。
蘇悉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讚賞,抬步進了陳大夫的醫館。
陳大夫是宮裡退休的老御醫,醫術精湛,疑難雜症經他手沒有治不好的,但是此刻的他卻驚疑不定,冷汗淋漓,心更是直往下沉。
陳大夫正在治療的那位中年男子一邊咳嗽,一邊說話:“大夫……您別管我……還是先治我兒子和孫子吧……我死了沒關係……他們可不能……死啊……”
咳出的痰,泡沫中含有血絲,看他舌頭暗黃帶紫……
蘇悉沉聲問:“你兒子和孫子可是與你一樣咳嗽?你們村子裡還有沒有人與你們一樣的症狀?”
陳大夫看了蘇悉一眼,那中年男子滿臉沉痛,神色黯然:“村裡……很多人都病了。這病實在太厲害……頭天得病……第二天就會死人……如今村裡已經死了四五十人了……全村人都慌了……到處出逃……”
晝夜之間就死了四五十人,而且症狀一模一樣,多半就是鼠疫了。蘇悉和陳大夫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然和驚懼。
全村人逃跑,猶如魚入大海,到處傳染,要如何控制?蘇悉的一顆心一直沉到谷底,她又問:“在病發之前,你們村裡可有異常事情發生?”
“沒有……村裡除了收留幾位……從江北發大水逃災而來的人……沒別的事……不過他們很快就死了……而且屍體很奇怪……是紫黑色……”
紫黑色?那就是黑死病,黑死病俗稱鼠疫!
“陳大夫可有醫治此病的法子?”蘇悉面有憂色。據她所知,古代並沒有很好的治療鼠疫的辦法,每次爆發的大鼠疫死亡人數都數以千萬計算,最後逼不得已燒村燒鎮甚至燒城!
陳大夫越看蘇悉越覺得蘇悉,忽然,他神色一亮,訝聲道:“您是寧、寧王妃……”他與寧王相識,當日寧王大婚也有幸位列席上,所以見過當時亮如明珠的寧王妃,不過蘇悉此刻是男子裝束,所以他不是很確定。
蘇悉毫不猶豫點頭確認,又再問一遍方才的問題,陳大夫愁苦地搖頭,“之前用用毒熱閉肺的法子,給他們服用麻杏石甘湯合葦莖湯,可是一點起色都沒有。”
“那好,如果陳大夫信任我,就用我開的方子試試,如何?”蘇悉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她取過筆墨刷刷刷幾筆就寫出一張藥方。這是她有一次看醫書的時候無意間瞄到,不過她記憶力好,所以一字不差的記下了。其實古代並沒有有效治療鼠疫的法子,這張方子雖然有效,但是能起到什麼程度的藥效她並不清楚。
“先用這張方子試試,能夠拖延時間最好,我需要時間研究新的方子。”其實滅鼠疫首用藥物是鏈黴素這種抗生素,只要能提煉出它,就如同掐住毒蛇的七寸,被感染的人就能存活。
但是在古代,想要提煉出鏈黴素,是何等的困難?不過幸好蘇悉博聞強識,很多理論知識都在她腦中,她需要的只是時間問題。
商定了由陳大夫上報朝廷後,蘇悉就帶著安亞回到寧王府籌備試驗事宜。在命人籌備過程中,當夜,蘇悉一身黑衣直往刑部大牢而去。
大牢門口有鐵衛守護,旁有高牆圍堵,猶堅如鐵桶,沒有令牌幾乎無人能入。但是這“幾乎”裡面並不包括蘇悉。
黑夜是刺客最好的天然屏障、此刻的蘇悉猶如一隻靈巧的狸貓三兩下越過高牆,守衛中無一人知曉,她利用從醉情樓得到的訊息,悄無聲息朝寧王所在的牢房行去。
寧王所在的牢房很乾淨,原本的稻草換成了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