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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菲菲想了想,除了沒有固定零花錢、壓歲錢要上繳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管制。胡菲菲從小就很乖,買東西都是大人看著主動給買的,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她哭著想要、大人死活不給買的情況;讀書方面,父母給學費一向給的爽快,學校配套的習題集強制購買,她又一向不喜歡額外買參考書給自己增加負擔;思來想去,竟是沒有什麼可以說道的地方。於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
程遠芝追問道:“那你為什麼還不知足?”
“知足?”胡菲菲有些呆。
“我們掙的錢,我們有權利支配。別說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在上海買什麼房子,就算答應了,只要錢還沒有拿出來,就有改變主意的自由。你身為子女,不該整天想著怎麼問父母要錢,而是應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在將來掙更多的錢,一方面,滿足自己的物質需要,另一方面,用來孝順你的父母。你明白了嗎?”程遠芝教訓道。
“可是,在上海買房子,是很好的投資手段啊”胡菲菲辯解,“媽媽掙錢辛苦,更應該想辦法讓掙到的錢保值,否則一味存在銀行,或者投在收益率小的專案上,是跑不過通貨膨脹的”
“錢,錢,錢,我看你鑽到錢眼子裡去了。通身小市民斤斤計較、精於計算的做派”程遠芝斥責道。
“經濟社會,錢財不是萬能的,沒有錢財卻是萬萬不能的。我是為了自保而已。連大學,也是要拿錢才能上的。”胡菲菲辯解道。
“狡辯你無論怎麼說都有理是不是?那是一個思維過程嗎?總而言之,你想讀書,要多少錢給多少錢,用來做別的事情,就是不可以”程遠芝說道。
程遠芝和人爭吵時候最喜歡用“那是一個思維過程嗎”類似的反問句,一方面顯示她是學過邏輯學的知識分子,另外一方面增強氣勢,強化自己是真理的信心,並擊潰他人的鬥志。胡菲菲二世為人,類似的句式不知道聽到了多少回。她失望極了。
“爸爸,媽媽,你們是打定主意不會給我錢在上海買房子了是不是?”胡菲菲問道。
“當然就算買,也要在淯陽買,去上海那麼遠,人生地不熟,去那裡買有什麼意義堅決不去”程遠芝說道。
“也好。那麼就別怪我撂開你們單幹了。”胡菲菲決絕的說道,可是無論是胡清華還是程遠芝,都認為這是小孩子一時的發脾氣而已,根本沒當一回事。
前世的時候,胡菲菲的家庭在當地只不過是小康水平。胡清華和程遠芝都是在1977年國家恢復高考制度後考上大學的,是現下社會中最有話語權的“新三屆”,他們的身邊,當然曾經有很多升官和發財的機會。二十年過去了,往日的同學校友有的身居高位,有的家財萬貫,然而他們夫婦二人卻依然過著靠幹工資吃飯的日子,這不是沒有原因的。機會在他們身邊,轉瞬即逝,他們對不確定的機會,選擇了放棄。
胡菲菲本來想著,她知道很多投資方法,只要他們肯聽她的,就算只有四萬塊錢,十年之中也能翻上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可以避開很多普通老百姓無法辨別的陷阱,可以大膽追入一般人不敢涉足的領域。這樣的話,只要全家上下一條心,不久以後,不考慮其他,他們家也會有上幾千萬身家的吧。再也不必為衣食住行煩惱,向著更高精神層次的追求,這樣,多好。然而,他們卻不願意。甚至自己想盡辦法把前世原本扔到水裡的四萬塊錢撈回來,他們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話。
這樣的話,自己只有選擇單幹了。所謂白手起家,還要時不時抵擋來自父母的反對。難度就又高了一些。不過,還好,自己先前已經佈下了棋子,就算父母不配合,也還是有辦法的。
當天中午吃完飯,胡菲菲出了家門,沒有去教室,而是直接跑到教學樓下公用電話亭打起了電話。
她撥通了小紙條上抄著的一個號碼:“你好,請問是春風文藝出版社嗎?我是全國第一屆新概念作文大賽的一等獎獲得者,當紅小說《幻城》的作者,我叫胡菲菲……對,就是新概念作文大賽,這兩天正在宣傳的那個……是的,是發表在《萌芽》雜誌上的……哦,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合作計劃,不知道你們是否方便聽一聽?……主編正在忙是吧,不要緊,要麼我過一會再打過來,或者,我們再約時間?……不不,我是住校生,身邊沒有固定電話,你打電話過來反倒不方便……對,要麼我…鍾再打電話過來?……好,就這樣,再見。”
下午…鍾,胡菲菲又跑了下來:“你好,請問是春風文藝出版社嗎?……對的,我是胡菲菲,中午打過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