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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霖在上面站著,東搖一下,西搖一下,好象只要被風一吹就會掉下來,嚇的婉妹和綠兒在下面伸著兩隻手,牢牢的抓住他的褲角。
婉妹求道:“好孩子,咱不做詩了,你先下來,好不好?”
梅霖在上面哈哈大笑,高聲叫道:“爹、娘,聽孩兒給你們做詩!第一句。。。”梅霖停了一下,故意咳嗽了半天。。。才接著念道:“鵝毛比雪白。”
趙秉天剛才和梅霖鬥嘴,感到口渴,聽到梅霖念出了這樣一句詩,一口茶水忍不住,都“噗”的一聲噴了出來,灑在了衣服上不少。綠兒連忙拿毛巾給他擦衣服,趙秉天一邊收拾著茶水,一邊笑不可止的說:“這也叫詩?”
梅霖唸完後,在上面頭搖的像博愣鼓似的,得意的往下四處看著,好象在說:“怎麼樣?好詩吧!”卻聽到爹爹出了這麼一句,不服氣的嘟著嘴,鼓了半天勁,又冒出了第二句:“水比月輝清。”
趙秉天點頭道:“這句還可以,也算不得好詩!”
梅霖得到了嘉獎,精神大振,後兩句一氣呵成:“鵝毛浮水上,不及我心輕。”
這兩句一出,四座皆驚,綠兒當場一聲驚呼:“啊!小公子好文采,就是曹植復生也不及我們公子的十分之一。我們公子可以稱的上是自古以來最小的詩人了。”
婉妹高興的一躍而起,把梅霖從凳子上抱在懷裡,親了一下,衝著綠兒罵道:“死丫頭,嘴倒挺甜!”嘴上雖然在罵著,兩個嘴唇卻無論如何也合不到一起去,只能張著嘴“呵、呵”的笑著。
只有趙秉天還能穩的住,可也是眉開眼笑,強作無所謂的說道:“這詩也只平常,不過霖兒剛學就能寫成這樣,也算是難能可貴了。只是這詩做的太過於輕狂了。如果你能對出下面這幅對聯,就算你還有點能耐!如果對不出,能念出也算你還行,如果連念也念不出,那就不用我說了吧!”趙秉天一看這小鬼頭,如此囂張,自己剛才竟被他頂的答不上話,再加上做的詩又是一片輕狂的口吻,好象天下之大,唯他獨尊的樣子。這麼小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再大大那還了得。現在就站在凳子上了,再不教訓一下,下次還不上房頂了。
只見那小鬼頭手一擺,頭一搖,一幅漫不在乎的樣子:“儘管寫來!”
趙秉天拿過文方四寶,一揮而就,遞了過去,婉妹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婉妹看到那麼多個“朝”字,當場差點暈了過去,心說:這是什麼對聯?怎麼這麼多朝字,寫這對聯的人是不是犯朝(注:讀chao方言,有點發瘋的意思)啊?
趙秉天想打擊一下梅霖的囂張氣焰,把這個孟姜女廟前的名對搬了出來,料想梅霖這麼小,沒見過,那是一定對不出來的。所以,先說好只要能念出來也算行。婉妹看的頭暈,連這張輕薄的紙都有點拿不住了,趕緊放在了桌子上。
哪知,梅霖伸過小腦袋一看,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為是什麼千古絕對呢?原來是這個,看我對來!”當下一把抓過一個特大型的狼毫,鋪開一張宣紙,寫了起來。那筆管比梅霖的小腦袋還要高,梅霖兩隻手抓著像拿著一個拖把,滿滿的蘸了一下墨,剛往紙上一放,便掉下了一大攤。梅霖隨手把這張紙一扔,又換了一張新的。綠兒連忙把那張廢紙撿了起來。梅霖就像用拖把拖地一樣,在上面彎彎曲曲的畫了起來,只見上面右邊出現了一條粗壯的蚯蚓,左邊出現了一隻螃蟹,下面又出現了一塊大石頭。婉妹聚精會神的盯著,絞盡腦汁的研究這到底是個什麼字?趙秉天則坐在椅子上,微微笑著,一言不出的喝著茶水。綠兒在旁邊上盯著梅霖,隨時準備打下手。
慢慢的那些字顯出了形狀,那螃蟹和蚯蚓構成的,依稀可以看出是個“浮”字,這是婉妹的結論。下面那塊大石頭,梅霖看著不像,又在下面填了兩個小圈的輪廓,經婉妹研究鑑定,這最有可能是個“雲”,這不像是個字,倒像幅畫。接下去是七個一樣的,橫豎六條蚯蚓交叉在一起,還一條尾巴彎曲的,婉妹研究了半天才看出,有點像“長”字。最後一個是一條蚯蚓加了一座小房子,婉妹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到底是什麼?
梅霖寫完之後,大筆往桌上一放,衝著趙秉天舉起宣紙,自豪的宣佈:“大功告成了!”
趙秉天抬眼一看,“噗”的一聲,又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好辦天才勉強止住笑,說道:“霖兒,你這是寫的什麼呀?”
梅霖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