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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宵回道:“不睡了,我回來看看你,怕你一個人在家裡害怕。”一頓又道,“我把鰲立和周老留在家裡了,你若是有事就讓他們去辦,若不成平洲也可以!”
“知道了。”蓉卿點著頭,“……可知道新帝何時登基?”
齊宵回道:“今天。”
今天啊,還真的挺急的!
“那……”她問出了自己擔憂的問題,“遼王那邊可有什麼動靜,靜慈呢,可有人提過?”
“沒有。”齊宵目光閃了閃,“如今朝中亂哄哄的一片,沒有人在意這件事。”
蓉卿點點頭,太子順利登基,那就要看他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了。
蓉卿見齊宵一副打算要走的樣子,她送了幾步,齊宵便負手沿著小徑,一會兒就消失在眼前。
中午的時候,城外又張貼了皇榜,新帝登基了!
定國號平泰。
大夏翻開了新的一篇。
第三日,街面上的鋪子陸陸續續開了門,人流也逐漸多了起來,只是滿街的人依舊是戴著國孝,放眼看去入目皆是稀稀落落的白色。
齊宵沒有回來,蓉卿讓外院一個名叫木椿的機靈小廝上街去打聽,中午剛吃過午飯,木椿就回來了,稟報道:“小姐,街面上都傳遍了,說聖上下了詔書,讓王爺進京服喪?”
蓉卿聽著就是一驚,問道:“你聽準了,是讓王爺進京?”
木椿就點了點頭,回道:“大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說聖上讓王爺進京服喪,還限定了兩個月內必須到京城。”
蓉卿就不安的站了起來,來回在房裡走動,簡王是藩王按理說聖上駕崩於情於理都應該回京奔喪,可是現實的情況又有所不同,簡王守著的是大夏的邊關,如同遼王一樣是壁壘,輕易動不得,眼見又入秋了,北方的冬天來的都極早,只要開始下雪蒙人沒了東西吃就很有可能進犯,這個時候讓簡王去京城,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可是聖上還是這樣做了。
這意味著什麼?
京城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少了,若是蘇珉或是齊宵在就好了,至少能問問他們京城現在是什麼情況,前兩日齊宵還說靜慈的長生不死秘方並沒有抖出來,那麼是不是代表著,這件事在大家各懷鬼胎之下,就這麼掩埋了呢?
她搖搖頭,覺得不可能,不管是太子還是遼王,甚至是簡王都不可能讓這件事就這麼簡單過去。
“那可知道,聖上是隻詔了簡王回京,還是所有的王爺都詔了?”蓉卿看著木椿問道。
木椿想也不想的就回道:“都詔了!”
蓉卿緊緊蹙了眉頭,他看著木椿道:“索性家裡也沒什麼事,這兩日你就在外頭轉轉,有什麼事就回來告訴我。”木椿應是而去。
“你去外院看看齊公子回來了沒有。”蓉卿吩咐青竹,“若是齊公子沒有回來,就請周老過來喝杯茶。”
青竹應是去了外院,不一會兒將周老請了進來。
蓉卿和周老對面而坐,開門見山的問道:“周老,京中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先帝駕崩後真的沒有人提過長生不死秘方的事?”
“老頭子就知道你請我來沒有好事。”周老笑眯眯的端了茶,看著蓉卿道,“怎麼會沒有人提,先帝夜裡駕崩早上彈劾的奏摺就已經滿天飛了。”
蓉卿怔住,齊宵果然沒有和她說實話。
他為什麼要瞞著自己,難道是……
“我三哥呢,現在怎麼樣了?”蓉卿渾身冰冷,竟有些瑟瑟發抖,她緊緊盯著周老,周老被她的視線看的渾身發毛,嘆著氣道,“前天就和靜慈師太一起入了大獄了。”
噗通一聲,蓉卿彷彿聽到了心口一塊大石頭砸了下來。
就像是樓頂上,一直記掛令人不安的另外一隻鞋子,現在終於落到了實處。
可並沒有減少她的不安。
“那蘇閣老呢,有沒有受到牽連?”蘇茂渠是否安好,就能直接看得出聖上對蘇家的態度,周老就笑著安慰她,“蘇閣老被停職了,這兩日被軟禁在家中呢。”
蓉卿木木的端了茶喝了一口,熱熱的茶水順著喉嚨一路流到心口似的,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關了蘇峪沒有對蘇家和蘇茂渠問責,看來聖上是打算對遼王下手了。
“那我三哥可定了罪名?”她問完就知道自己問錯了,前前後後不過才三天的功夫,先帝駕崩新帝登基這麼多事情,不管是大理寺還是旁的衙門肯定都是忙的腳不沾地,想必蘇峪的罪名不會定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