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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浮舟,似隨時會被這漫天風沙淹沒無蹤。
“穩著點兒,穩著點兒!”
“這大的風,一溜兒的冰碴子,小的們已經抬的很仔細了。”四人一抬的小轎子,轎伕提著風燈,捂著頭臉,傳出的話音嗚哩嗚嚕的,“您擔待些,馬上就到咯。”
“一刻鐘前就這麼說,這大冷天兒的,姑奶奶我要是得了風寒,劉公子怪罪下來,你們可仔細著小命!”不同於北地女子的粗獷,轎子裡的女音綿軟,便是嗔怒,都帶著股鉤人的勁兒。
“小的哪敢騙您哪,這次是真真的,拐過這鹿兒巷,就回坊子咧。”
小鎮子的格局多是雜亂,七拐八彎的巷子不少,若能從上俯瞰,便如條條長蛇幽深盤行著,縱橫交錯,雞犬相聞。要不是熟路的內鄉人,像這種風沙迷眼的惡劣天兒,非得鬼打牆不可。
不一會兒,鹿兒巷打個轉,出來就聽見了人聲鼎沸。
那是一座三層小樓,就著苟延殘喘了一路的風燈,正正看清楚上頭那鑲金底兒的大紅匾額,三個大字鐵畫銀鉤,在這荒僻之地也算氣派,偏生怎麼瞧都透著一股子下作氣兒。
——教坊司。
厚毛簾子被一把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