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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瑞信眼前一黑,砰一聲倒座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嘴唇青紫。
蓉卿看著一驚和張姨娘一個國公爺,一個父親的喊著,蓉卿問張姨娘:“平時吃的藥呢。”張姨娘慌了神,胡亂的點著頭,抖著手在書桌上找,蓉卿見她沒頭腦的翻了半天,就指著桌腳一瓶開了蓋子的青瓷瓶子,“是不是那個。”
“對!”張姨娘倒了兩顆在手裡,她捏住齊瑞信的嘴,蓉卿將藥塞進去,張姨娘又餵了半杯水!
與此同時,齊成攥著拳頭似是緊張又似是懊惱的站在那裡,而齊宵則是面無表情未有動容之色。
“國公爺。”張姨娘紅了眼睛,給齊瑞信順著氣,“您沒事吧?”過了一刻齊瑞信轉醒過來,但明顯沒什麼精神頭,他強撐著看著齊成,依舊問著方才的問題,一字一句,“成兒,你和我說實話!”
齊成冷笑一聲,毫不退讓的道:“我沒有!”他說的斬釘截鐵,回頭去看著齊宵,“若這些就是你所為的證據,那五弟還是省省吧。”
齊宵言簡意賅:“是與不是,一查便知。”轉而回頭看著一直守在門口,垂首候著的銀冬,“你去查!”
銀冬沒有立刻應而是去看齊瑞信,齊瑞信痛苦的閉上眼睛,點了點頭,銀冬天抱拳應是進門來要去拿齊成手中的汗巾,齊成把汗巾攥的緊緊的,脖頸上輕筋暴突,喝道:“父親,您怎麼能聽他們的,您怎麼能不相信兒子!”
齊瑞信閉著眼睛,朝銀冬揮揮手,銀冬低聲道:“大爺,勞煩您將汗巾給小人。”
齊成怎麼可能給,他瞪大了眼睛,抓著汗巾一把將銀冬推開,連連朝後退了好幾步,眼眸血紅瞪著齊瑞信,咬牙切齒的問道:“父親,您不要逼我!”
“成兒!”齊瑞信語重心長,“你若清白,何懼查驗,若此事莫須有,為父定給你主持公道。”
齊成搖著頭,手中的汗巾被他揪成了一團,彷彿這樣就能將它揉碎化為煙沫:“您還是不信我!”他聲音拔高,帶著一份尖銳,他蹬蹬朝後快速的退了幾步,一轉身就到了門口,卻忽然發現齊宵高大的身軀將門堵的死死的。
退無可退!
他臉色發白,唇角顫抖……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殺了方氏父親對他愧疚,然後和以往一樣,他說服父親,將爵位傳給他……他成為齊家當家作主的人。可是,怎麼會就突然變成這種局面了呢?
是哪裡錯了?
哪裡錯了?
齊成搖著頭,一瞬間腦子裡混亂一片,他理不清,父親明明就要答應了,這麼多年他努力做一個好兒子,好兄長,為的就是今天,能讓父親點頭,讓他坐上世子之位,什麼庶出,什麼名不正言不順,爵位是父親的,他是他的兒子,只要父親同意沒有人能說半句話!
可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他抬頭看看齊宵,又回頭看看齊瑞信,視線一一轉過房間中所有人,迷茫絕望的眼神中,突然就有什麼爆發出來,一瞬間燒紅了他的眼睛,他驀地轉身過來,眼睛死死盯著齊瑞信。
齊瑞信坐在椅子上,昂著頭無力的看著頭頂的承塵。
蓉卿擰了眉頭看著那父子倆,齊瑞信在等吧?他十幾年來彌補也好,疼愛也罷,對於齊成他是真的愛護和看重的,可是現在呢,他心愛的兒子竟可能親手殺了兒媳,為的就是那世子之位。
齊瑞信滿心冰涼悵然了吧?!
齊成呢,是窮途末路嗎?那根汗巾一旦被銀冬拿走,拿去的不但是齊瑞信的信任,還有齊成的命!
是他殺的,總有痕跡可尋。
胡思亂想間,忽然的就看見齊成崩潰了一般,雙眼通紅含著熱淚,大步一跨躥到了齊瑞信的身邊,三兩下將手中的汗巾纏在了齊瑞信的脖子上,絲絲絞住!
蓉卿驚了一跳,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齊宵一把拽走護在了身後,張姨娘驚叫一聲,銀冬一個箭步上前準備出手。
“你們都給我閉嘴!”齊成勒住齊瑞信,雖在房中可並沒有燃炭爐,蓉卿手腳冰涼,可齊成卻是額頭上冷汗如珠,“給我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成大爺。”張姨娘癱坐在地上,“你快放開國公爺,您不能一錯再錯啊。”她去看齊瑞信,齊瑞信依舊是閉著眼睛,沒有半點的反抗,滿臉的失望和悲痛。
齊成咬牙切齒,指著銀冬道:“滾,立刻給我滾出去,若不然我就將他勒死!”
銀冬沒有動,側目去看齊宵。
齊宵將蓉卿護在門口,低頭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