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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卿微愣,問道:“怎麼染風寒了?”蔣氏就回道,“以前有舊疾,前幾日下雪她像是出來走動了,回房就病下了。”
蓉卿就回頭去看蕉娘,蕉娘應是道:“那我再去準備些藥材一併帶上。”
“嗯。”蓉卿頷首,又和蔣氏說起家中的事情來,“母親可還好?”
蔣氏點頭道:“都挺好的,只是父親那邊不太省心。”她說的有些猶豫,畢竟她是兒媳和蓉卿不同,蓉卿就皺眉道,“她又怎麼了。”
“前兩天出去喝花酒,夜裡被四哥帶回來的,聽說是……”有些說不下去,無奈的道,“幸好四哥平息了事情,沒有鬧出去,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蓉卿無奈的嘆了口氣。
蔣氏坐了一刻就告辭回去了,蓉卿送她到門口,回來時就碰上司哥兒和榮哥兒,兩兄弟站在路邊不知道在說什麼,爭的面紅耳赤,榮哥兒要走司哥兒卻拉住他,蓉卿只聽到榮哥兒吼了一句:“他都這樣了,我寧可沒有這樣的父親。”
司哥兒餘光看見蓉卿來了,忙制止了榮哥兒說話,兩人朝蓉卿行禮,榮哥兒彆扭的叉了叉手喊了聲:“五嬸。”蓉卿朝兩人點了點頭,道,“外頭冷,別受涼了。”就帶著丫頭走了。
司哥兒待蓉卿一走就把榮哥兒往靈堂裡拖:“不管你認不認,血緣總是斷不掉的。”
第二日,齊成夫婦的棺木自府中運出去,一路喪曲紙錢去了法華寺,要在法華寺停靈七七十九天再入齊家在鎮江的祖墳!
家裡清淨下來,蓉卿才想起來沒有多少時日就要過年了,二夫人將過年的列錢送來了,蓉卿和蕉娘在房裡算著賬,雖說吃住都是公中的,可依舊還是花出去不少銀子,等晚上齊宵回來,兩人吃過去去齊老太君那邊請安,剛坐下,那邊銀春匆匆趕了過來,激動的回道:“老太君,五爺,五奶奶,國公爺醒了。”
“醒了?”齊老太君騰的一下站起來,銀冬點著頭,“方才還喝了半杯清水,問了小人話。”
齊老太君點著頭,讓齊宵和蓉卿陪著她過去。
蓉卿也高興,她雖不喜歡齊瑞信,可也不希望她死,或許也存了一分內疚吧,她扶著齊老太君去了正院,齊瑞信果然醒了,半靠在床上,張姨娘正端著一碗清粥,一點一點喂著他,齊老太君高興的道:“去請大夫了沒有。”
齊瑞信和張姨娘都朝門口看過來,張姨娘躬身應道:“銀冬拿著國公爺的名帖去請唐醫正了。”
齊老太君微微頷首,問齊瑞信:“你覺著好些了沒有。可有哪裡不舒服。”
齊瑞信大病初癒的樣子,花白的頭髮皺紋縱橫的面容,慘老而憔悴,與保養得當的齊老太君坐在一處,竟有些分不出長幼了,她垂了眉頭側目去看齊宵,就見齊宵負手而立,雖不曾言語,但眉色緊擰目光晦暗。
“娘。”齊瑞信聲音虛弱沙啞,“兒子不孝,讓您操心了。”
齊老太君搖著頭:“說什麼傻話,你能好,娘不知道多高興。”一頓摸了摸齊瑞信半邊的華髮,“這頭髮……”哽咽了。
蓉卿過去朝齊瑞信行了禮扶著齊老太君,安慰道:“父親能康復已是大幸,這半年的華髮在孫媳看來,更多了一份滄桑威嚴之勢呢。”齊老太君點著頭,笑道,“是,卿丫頭說的對。”氣氛輕鬆一些。
齊瑞信朝蓉卿點了點頭,視線又落在齊宵身上,眼神一暗。
這邊張姨娘接著話就朝蓉卿行禮:“得虧五奶奶教奴婢的法子,國公爺能喝些藥進去,果然效果好多了,如今更是醒來了,奴婢向五奶奶磕頭。”說著就要磕頭。
蓉卿哪裡能讓她真的跪,忙扶了她笑道:“父親病重,我們做兒女沒能守著,得虧有你在,應該是我們感謝你才是。”
張姨娘看著蓉卿眼眶一紅。
“齊成……”齊瑞信忽然開口,齊老太君就打斷他的話,“你剛醒來仔細養著身體,別的事以後再說。”
齊瑞信皺眉,彷彿明白了什麼,閉上眼睛無力的嘆了口氣,齊老太君怕他又受了刺激,忙道:“他自己想不開,走的也安詳,你切不可多慮傷了身子啊。”
“我沒事。”齊瑞信睜開眼,目光平靜,“他這樣我也有責任,不能全然怪他。”他視線轉過,又落在齊宵身上,道,“你代我起草一封請封世子的奏摺,明日早朝呈交上去,你們兄弟這些年,是為父虧欠你們。”讓齊宵立奏摺,卻不提立誰也算是讓齊宵自己選,是寫自己還是讓給齊皓,齊瑞信把主動權給了他。
齊宵側過臉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