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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講究的周老,這會兒頭髮雞窩似的堆在頭上,雙目血紅,衣服也是皺巴巴的不知多久沒有換洗,看來,這些天他守著齊宵未離開才是,周老會一直守著,看來齊宵的情況並不太好,她哽咽著又喊了聲,“周老,是我!”
周老聞言一怔,打量著蓉卿繼而瞪大了眼睛:“丫頭!”蓉卿點著頭,問道,“您還好吧?”
“我很好,很好。”周老語無倫次,回頭去看屏風後頭,“五……五爺在裡面呢。”蓉卿點了頭,飛快的穿過屏風……
就看見床上趴著一人,腰腹以下蓋了件薄薄的毯子,後背上纏著一層層的白細棉紗,點點猩紅滲透出來,雖看不到傷的如何,但已經過了十來日還有血絲滲出來,可想當初傷的有多嚴重。
她止步於與床前,不敢再往前走,看著埋頭在枕頭上,頭面朝外的齊宵,閉著眼睛呼吸沉重,人也瘦了不少面色泛黃,劍眉橫在臉上彷彿連夢中也不安穩,蓉卿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想開口卻是咬住了唇瓣……
她見過許多模樣的齊宵,有冷酷俠氣的,有玉樹凌風的,有溫潤清朗的,有無賴逗貧的,還有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的……卻從來沒有見過脆弱的他。
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身後,蕉娘幾人也低聲嚶嚶哭了起來。
“周老。”蓉卿回頭看著周老,“他傷勢如何了?”她聲音壓的很低,生怕把他吵醒。
周老卻讓她不用擔心:“剛剛給他用了點軍中常用的麻夫桑,他剛剛睡著,不會吵醒他的。”周老說完又道,“一連燒了幾日,後背疼的睡不著,可還強撐著攻了一次城,雖只是假意造勢可也費了不少體力,致使傷口惡化了。”
蓉卿嘆氣,明明知道自己受傷了,還要逞強上戰場。
“讓太醫先看看吧。”蓉卿退了出來,請隨他們來的太醫給齊宵診脈,等著的時候她打量了一眼齊宵的軍帳,一張床一架屏風,一張方桌,桌上擺了許多信件和奏章,還有兩把半舊的椅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你們趕路也累了,快坐下歇歇。”蓉卿能來,周老當然很高興,他提了茶壺出去接了水進來,給蓉卿幾人倒了茶,蓉卿謝過問道,“我們貿貿然的來,不會給你們添亂吧?”
“不會!”周老朝外頭看了看,“一會兒我打個招呼,讓大家沒事不要過來。”又看看明蘭和明期,“不要隨意走動即可。”
蓉卿點了點頭,雖知道不妥,可她若是不來一趟,心裡怎麼也不會安心。
說話的間隙,太醫已經診好脈出來,蓉卿立刻問道:“王太醫怎麼樣?”王太醫擰了眉頭回道,“情況不太好,傷口有幾處已經化膿,只能等五爺醒來把膿和腐肉去掉,再重上一層傷藥。”他從藥箱裡拿了個瓷白細頸的瓶子來,“幸好來前王妃讓老夫帶了幾瓶御賜的傷藥,應該會比普通的傷藥管用。”
蓉卿心又提了起來,沒有消毒,哪怕再小的手術都有極大的風險!
“我先去準備一下。”王太醫看了眼鰲立,“鰲大人,能否陪老夫去準備些東西?”
鰲立點了點頭,和蓉卿打了招呼就出了門。
周老和蕉娘道:“我在隔壁給你們再準備一頂帳子,離的近方便走動。”蕉娘謝過,又仔細問了些軍中禁忌,才放了心。
蓉卿穿過屏風在床前坐了下來,心疼的看著齊宵,周老說的麻夫桑,是一種類似於止疼麻醉的藥物,給他用這個,一定是非常疼的緣故吧?!她伸出手去卻又收了回來,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嘟噥道:“你怎麼那麼傻,避開就是,何必要做的這麼絕呢。”一頓又道,“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你。”
齊宵依舊熟睡,蓉卿抹了眼淚,又道:“還送這麼多鋪子給我,誰要你的東西!”
她又心疼又惱怒,嘀嘀咕咕說了許多話,卻不曾覺察,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怔怔的看著她,彷彿不相信似的閉上了眼睛猛地又睜開……耳邊就聽到眼前小廝模樣打扮,卻依舊遮不住俏麗容顏的女子,恨恨的道:“把我做的那件道袍也打沒了,以後若再想求我做衣服,看我可還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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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心念
蓉卿話落,擦了眼淚,無奈的看著齊宵。
這個傻子,有那麼多辦法,卻獨獨選擇了最委屈自己的。
輕嘆了一聲,她咕噥道:“怎麼還沒有醒,不會是麻夫桑用多了吧。”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