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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點算過,一共是八萬兩。
對於蓉卿來說,這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齊宵沒有接匣子,雲淡風輕的道:“你不是要開染布坊嗎,這就算是我入的股吧。”蓉卿愕然,揶揄的道,“齊公子,這八萬兩您若是投進去了,那我們也不用入股了,都歸你便是。”
齊宵抿唇略微沉吟了一下,笑著道:“……何必算的這麼清楚。”語氣頗為曖昧。
“怎麼不算的清楚。”蓉卿瞪了他一眼,點著匣子道,“往後若是沒了,你可別回來和我要!”
齊宵點頭,含笑道:“不要!”蓉卿也不想兩個人拽著錢字推來推去,齊宵既是要入股,那就算她大股就是,也不用太計較,她將匣子又收了起來,回頭看著齊宵道,“蕉娘見我房裡還點著燈,一會兒該來了,你早點回去歇著吧,明天請周老和鰲立一起吃飯,大家也都聚一聚!”
這一次,齊宵沒有故意拖著不走,微微頷首:“嗯。”站了起來,視線在床上一睃,“你也早點休息。”
蓉卿順著他的視線飛快的朝後瞥了一眼,眼中斂了笑意,催著齊宵快走,齊宵無奈只得又從窗戶上翻了出去,蓉卿看著他忍不住輕笑,齊宵回頭看她,眼中浮現出促狹之意,笑道:“你不是提過想要騎馬嗎,不如我們去城外走走吧。”
“現在?”蓉卿愕然,擺著手道,“若是被人看見,還不定明天傳成什麼樣呢。”話落,又見他面上含笑,就知道他打趣自己,不由嗔道,“快走,再不走蕉娘要把你當樑上君子一樣打了。”
齊宵垂目打量了一眼自己,又挑眉看著蓉卿,含笑道:“若能看見你,便做那樑上君子也無妨。”
“油腔滑調!”蓉卿忍不住笑,目送齊宵一跳一躍無聲無息的出了院子。
她關了窗戶,明蘭就推門走了進來,一邊收拾桌上的碗筷,一邊就拿眼睃蓉卿,蓉卿笑著敲她的頭,啐道:“想什麼呢!”又道,“不準和蕉娘說。”
明蘭哦了一聲,嘟著嘴又在房裡掃視了一圈,才出去。
蓉卿又在床邊坐了下來,拿著袍子在手裡,也忍不住輕笑,誰能想到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齊五爺,能做出這種夜半番強的行徑來,還嬉皮笑臉的賴著不走!
齊宵回了外院,鰲立正和一位穿著石青色短葛包著同色頭巾的男子在院子裡等他,見齊宵進來鰲立抱拳道:“五爺,京中來信了。”話落,指了身邊的男子介紹,“這是五軍都督府的肖大人。”
“齊五爺!”被稱作肖大人的男子抱拳行禮,齊宵微微頷首,沉聲問道,“你從京都來,有何事?”
肖桐追隨的是涼國公齊瑞信麾下,年紀不大但人很機靈,齊宵曾有過幾面之緣。
“在下奉國公爺之命,給五爺送信。”肖桐看著眼前的齊家五公子,就想到京都關於涼國公府的傳聞,具體的事他不清楚,但卻知道齊五爺性情冷漠,從不與人多言,因受臨安侯親自督教武藝更是出神入化,在京中與他一般年紀的公子少爺,都敬他為首,但凡是他所言之事,大家都不敢有所悖逆,雖然這幾年因涼國公府事情不斷,臨安侯又出了事,他甚少在京中走動,但若大家聊起來,還依舊語含敬意。
齊宵撇了一眼肖桐手中的信,面無表情的接過來,頷首對肖桐道:“有勞。”又看了鰲立一眼,鰲立立刻道,“肖大人一路勞累,在下已在聞香樓定了房間和酒席,大人請!”
鰲立話落,齊宵已經和肖桐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房裡,肖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隨鰲立出了府。
齊宵進了書房,隨手將信丟在桌面之上,周老端茶從對面走了過來,瞥了眼桌上的信,問道:“可是國公爺來信,催您回去?”
“他還能說什麼。”齊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面色冷沉,“不過怕我胡為,連累他罷了!”
周老見齊宵臉色不好,想勸一勸,可想到齊家的事情實在紛亂繁雜千頭萬緒,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得陪在在一邊,說些旁的事情。
齊宵也不再提,閉目靠在椅背上。
房間裡一時靜悄悄的。
蘇珉果然是第二日早上回來的,蓉卿正好散步回來,遠遠的就瞧見蘇珉大步走了過來,又曬黑了許多不過人卻越發的沉穩,蓉卿笑著迎過去喊道:“四哥!”
“嗯。”蘇珉含笑望著她,點頭道,“好像長高了點。”
蓉卿皺眉,笑著道:“四哥就打知道趣我。”說完,和他並肩朝院子裡走,問道,“昨晚是不是喝了很多酒,王爺有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