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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映藍,她也許是這上蒼的殊寵。
但是,這世間有多少的如果?
她的侵入,沒有人通報,於是映藍只能坐在原來的位子上,抬起頭來看向對方,一個人來面對心裡漸漸滿溢的不安。
他知道她是玄燁的妃子,卻不曉得是那一位,從他進宮以來,就沒有人告訴過他要去看看誰拜訪誰,實際上玄燁也暗自讓內侍好好照顧他,別讓這些後宮的人太過接近,但那只有說別讓映藍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去見其它的妃子,沒想到會有妃子竟然大膽得不曾得到他的允許而擅自進了華韶宮。所有人都知道,華韶宮在某種意義上米說,可以算是一個有如潛龍殿一樣的禁地。
「請問您是?」
「我是誰想來整個後宮裡也只有你不清楚而已。」
上揚的眼角目光微微看過這個她曾經嚮往過的宮殿,只是她懂得帝王不曾提過的事情,最好別傻傻地擅自要求,這是她最後終能獲得皇后這個位子的原因,因為所有人都覺得她不貪求。因此從她進宮的那一天起,就只知道這裡的好,不曾好好進來看過。
但是,愛一個人,喜歡一份權勢,怎麼可能會不貪求?那真是笑話!
沒想到這一次進來,竟然是在眾人的要求下,為了要讓一個男寵懂得點規矩。
越想越是覺得荒謬可笑,這皇宮活像是集天下之譏笑為一爐的地方,每個人都不過是別人眼中的丑角兒。
「您是皇后娘娘?」
「看來不是個傻子。」
收回目光,看了那一張可以說是傾國傾城的臉一眼,後宮裡的美人眾多,但是美得如此清靈脫俗的他倒是第一個,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又是一個笑話。
一個男人生得如此根本就是一種上天開的玩笑,多大的一個錯誤,男人空有一張臉能做什麼,除了當男人的玩物之外根本就沒有其它的價值。
「聽說新科宴會的那天,陛下有回來過,還在你這兒待了一晚才走?」
在皇后的預想之中,聽見她的問話,這男人該是一臉得意或是一臉嬌羞的表情才是,畢竟後宮佳麗三千,皇帝獨寵他一人,甚至為了他從戰場上趕回來並且放棄主持新科大典,這樣的立場怎麼看,對一個皇帝的寵妃來說都是該感到驕傲的,即使這樣的驕傲能維持多久……就算這樣的驕傲也許會給自己帶來下半輩子的悲哀,但,至少擁有過不是嗎?
可是映藍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些表情,她的話令他想起一直想要忘卻的那一晚,玄燁對他的殘酷,將他捆綁在床榻上,見他反抗就下藥,對他的任何情緒都視若無睹,用那種根本就是玩弄的心態去擺弄他的身體,將他的心打擊得遍體鱗傷,不管他怎麼去求怎麼去道歉,換來的卻是彷彿永無止盡般的粗暴對待。
他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來來回回幾次睜眼朧朧之間,都可以看見那一雙充滿怒火冷酷地看著自己的眼。
他幾乎以為自己會在那時候死去,事實上若不是事後御醫趕得及的話,他今天的確是不可能繼續待在這裡去感覺那種被傷得體無完膚的痛切。除了私|處根本就難以停止血液溢位之外,不堪一折的骨頭更是裂開不少處,大大小小的瘀痕遍佈全身,看著自己的模樣,多像是孩子不要的破碎玩偶,又醜又……髒!
緊閉起雙眼搖頭,想晃去再度湧上的記憶,無瑕的臉龐上剩下的除了傷痛之外還是傷痛,如果可以,他想忘記那一天,只記得玄燁要清忻跟他說的……等他回來……
「回答本宮的問題!」
「那天,玄燁是在這裡。」
「大膽!竟敢直呼陛下的名諱!」
皇后愣了一下,才懂得生氣,因為她成為皇上的后妃如此多年,打從他是太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同床共枕,偏偏玄燁這兩個字,她一次也不曾在他面前說出口,甚至是在別人的面前,家中姊妹的面前也都不曾。她害怕一旦她叫了,換來的冷淡雙眸,會打破自己最後的一面心牆,碎得只剩殘垣斷壁。
年小的時候,她還會傻傻地去問孃親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能喊自己心愛的人的名字?她多想和娘一樣,不管是生氣還是快樂的時候,都可以喊著爹的名字一起度過,因為總覺得,只要那樣一次又一次喊著,總有一天,被喊著的人會願意回頭笑著看著自己,笑著看著自己的雙眼,深邃的瞳孔中自己會是唯一……
可不用等她長大。
她只在宮裡待了兩年的時間,就明白了事實的絕望,一個寵妃因為仗著自己正受寵,在許多人面前想表現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