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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五臟六腑都在抽痛!受傷的人並不是他啊。
“洵……”緩過氣,焰娘硬扯出一個嫵媚的笑,但眸中的痛楚卻瞞不過任何人,他在生氣,她知道,可是——
“你放過奴兒吧……傅昕臣就……和你一樣……除了……呵……除了楊芷淨……不會再喜歡別的人……她……不過和……和我一樣而已……”她阻攔了他的行動,他肯定很生氣,可是他很快就不會生氣了,因為他終於可以擺脫掉她,一個人自由自在地想去找誰就去找誰,她一向裝作不明白,始終不肯放手,但這一刻,卻迫得她不得不看清事實。該是她放手的時候了,只是在放手前,她要確定他和奴兒都不會有事。
“你別說話,我帶你去找大夫。”焰娘從來沒有過的認真和虛弱令卿洵心底升起一股巨大莫名的恐懼,一時之間腦海一片空白,只知將內功源源不絕地輸入她體中,一邊就要抱起她往外走,救她,他惟一的念頭就是救她,卻不知在這荒山野林中,哪裡去找大夫。
“別……這是……百里之內沒有人煙。”焰娘吃力地制止他,不想將惟一的一刻也浪費掉,“我……不行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卿洵趕緊將耳俯至她唇邊,“什麼?”
“吻我……我想,可……”焰娘一時接不上氣,困難地喘息了好一會兒方才接道,“我想你吻我……呵……一下下就好……”美麗的眼中有著似不敢祈求的絕望,但其中又隱隱流動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渴望。
他的心向來冷硬,但卻自有其深情的一面,就是衝著這點,她豁出了自己所有的情。
卿洵怔住,深邃莫測的棕眸中透露出內心的矛盾及激烈交戰,他一向不將她放在心上,為何此刻卻為了她一個小小的要求而難以決擇。他應該不予考慮地甩袖自去,而不是像現下這樣無法放手。放開她,他告訴自己,然後只要轉過身去,從此他就可以獲得自由,可是心卻因這個想法揪緊,自由,似乎不再那麼具有吸引力,皺起眉,他清楚地感覺到心中一貫的堅持逐漸傾斜,瀕臨崩塌的邊緣。
他的猶豫遲疑令焰娘絕望地閉上眼睛,一滴珠淚從右眼角浸出,緩緩滾落額際。
不該奢望的啊,九年了,她為什麼還看不清楚,還要去乞求那永不可能為她展現的溫柔?心已經麻木了,為什麼五臟六腑還在痛,痛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呵,就這樣死了也好,再沒有牽掛,如果愛人會愛到讓人連心也找不到,那麼來世,呵,來世她再也不做人,再不要七情六慾。
那一滴淚似火焰般炙疼了卿洵的心,她從來不流淚,不管他怎麼對她,不管她受到多大的委屈,她從沒流過一滴淚,可是現在她卻不再堅持,他的心中突然產生莫名的恐慌,為她的放棄,放棄一切,或者放棄——他!
抱住她的手不自禁收緊,她,只是要個吻而已。
焰娘瀕臨渙散的神志因感覺到唇上溫溫的熟悉的氣息而逐漸聚攏,奮力地睜開眼,那近在咫尺的臉令她詫異之餘露出一個滿足的笑顏,他對她並非全然無情的。足矣,這一生!來世,她一定要做他的心上人。
提起體內殘餘的真氣,焰娘吃力地迫自己回覆常態,“儂終於上當了,卿郎。”他是有情之人,她不要他有任何的難過,也不要他親眼看到她死後的狼狽。她寧可他永遠討厭她、棄她。
卿洵聞言臉色一變,不待分辨已一把推開她。他沒想到她竟然無聊到開這種玩笑,立起身來,惱她的奸狡,更惱自己過激的反應,他額上青筋暴漲,雙眼凡欲噴出火來。看到仍躺在地上,姿勢極為撩人的焰娘臉上浮著得意的笑,他本來快要爆發的脾氣被突然升起的厭惡澆滅。這種女人,不值得他動氣。
“沒見過你這麼下賤狡詐的女人!”他鄙視地冷斥,一個字一個字便似冰珠般從牙縫裡迸出來,彷彿想將她的那顆汙穢的心凍僵。
焰娘身子幾不可查地一顫,強抑劇烈的心痛,露出一個風情萬種、騷媚人骨的蕩笑,嗲意粘人地道:“還是儂瞭解人家。依不知道奴家方才可是鉚足了勁誘依上鉤,就怕儂這大木頭不解風情,讓人白費心思呢,還好儂始終是喜歡人家的,不枉奴家對依的一番心意。”口中如此說著,她卻知道自己快支援不住了,卿洵再不走的話,她可能真要白費心思了。
卿洵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動想伸向她雪白粉頸的雙手,唇角上揚,襯著臉上的血跡,形成一個猙獰駭人的微笑,語氣又恢復了日常的木然,“不要再讓我見到你,除非你想勾引閻王。”語畢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她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