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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不易,誰還有那個本事將自己斷裂的經脈接回?廢什麼心!不如一刀結果了自己,她還會感激他,省得把自己治得死去活來的,多折磨人。
門上響起一聲輕叩,打斷了焰孃的沉思,心中猜測著誰人如此有禮時,眼中已映入一個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人。
那是一個讓人見上一眼便永不會忘記及錯認的男人:及腰的銀髮、懾人的銀眸,可媲美神祗的氣度,以及那永遠溫和讓人舒心的笑,只有一個人可以擁有——明昭成加!焰娘呆住,只能怔怔地看著他,不能思考。
“焰娘?”聲如清風,溫潤多情,“在下白隱,也是龍源的一份子。”泛著銀光的眸子落在焰娘臉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到點什麼。
“你……”焰娘說不下去,惟有閉上眼掩飾住其中無法控制的激動及淚光。
他是龍源的一份子?他、他為什麼要背棄焰族?要知道焰族的男子是不可以在焰族以外的地方落地生根的,他承認自己是是龍源的人,那不是背叛族人是什麼,他、他……
一聲難抑的低泣從焰娘唇間逸出,嚇得她趕緊咬住下唇,以免造次。
“姑娘?”白焰狐疑地走近,微微伏身,在看見焰娘眉梢處一道不是很明顯的疤痕時,笑容微凝,“小五?”
溫柔而不確定的輕喚令焰娘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從緊閉的眼縫中流出,順頰而下。她感到一雙手溫柔地捧住自己的臉,輕輕掰開她緊咬的齒,而後又小心翼翼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一種不知是喜是悲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令她首次在人前低低啜泣起來。
“小五,為什麼哭?”白隱輕柔地將焰娘攬進懷中,聲音徐緩如前,沒有絲毫情感波動,仿似兩人從未分開過一般。只有那因確定認知而更顯燦爛的微笑洩露了他的心情。
焰娘伏在他懷裡,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向來,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表現出最真實的自我。好久了,她戴了好久的面具,今日終於解了下來。
抱著她坐進椅內,白隱細心地為她將長髮撩在耳後,笑語:“我的小五長大了,變得好漂亮,焰族女子哪一個能及得上你?”
焰娘被他誇張的語氣逗笑,首次睜開眼,淚眼朦朧地看向這個一向不懂生氣為何物的男人,道:“紅瑚……”不知為何,她想起了那個孤高畫質冷的女子。
“嗯?”白隱微惑,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也無心深究,扯開話題,“怎麼傷成這樣?”小五的功夫是自己教的,除非這些年荒廢了,否則誰有那個本事可傷她至此?
“二哥,你還是那麼愛笑!”焰娘扯開話題,不想談起這事。
“告訴我!”白隱不容她逃避,溫和但強硬地命令道,心中卻已升起不好的預感。
“二哥,求你,他、他不是有意的……”焰娘苦惱地哀求。她這兄長脾性一點也沒變,看似溫和無害,卻固執得讓人頭痛。
“他?”白隱唇角依舊含笑,眼神中卻已透出凝重的神色,看小五如此維護那人,可想而知那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他也知道焰族女兒的性子,難道說小五也遇到同樣的情況,那樣的話就糟了。
“是、是……二哥,你怎麼出來了?”焰娘有口難言,忽然想起自己最開始的疑問,正好可替她解圍。
白隱不再逼她,臉上透出回憶的神色,“那日我從青原回來,四處找你不著,母親告訴我你已在三日前被送出了龍峪峽。我當時大發脾氣,砸了很多東西,便也離開了那裡。哼!他們不守信用,我又何必管他們死活。出來後,我一直在找你,可是茫茫人海,要找你一個小女孩又談何容易?這其間我也救了不少焰娘,可是卻無一人認識你,一度我以為你、你……還好上蒼保佑,總算讓我們兄妹相見了。
他輕描淡寫、寥寥幾句便說完這些年的經歷,焰娘卻知道這其中所經歷的艱難困苦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心中不由一陣難過,她從沒想過一向恬淡溫雅的二哥竟會為她離族。
“二哥,你……”她的眼淚再次流下,似乎多年來積下的淚水要在這一次流乾似的。
“乖,不哭了。”白隱安慰地撫著她削瘦的肩,輕聲細語地哄著,仿似她仍是那個不知世事的小娃娃。“有二哥陪著你,以後再沒人敢欺侮我的小五了。”
“說話可要算數,二哥。小五是再不要和二哥分開的。”焰娘含笑說著違心的話,她自知命不久矣,卻不忍讓白隱跟著難過。
這一刻,她知道無論焰族的規矩如何冷漠嚴苛,也無法禁錮人的感情。二哥一向溫文儒雅,不想所做之事竟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