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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用一張毛毯包著我抱到他的房間,小心的放到他的床上。
“睡吧!”少年將我脖子處的被子使勁的掖了掖,又將那張毛毯壓在被子上。身上一重,卻是更溫暖。
“嗯。”我眯著眼睛喃喃的應了一句。然後,我就墜入睡夢中了。
我睡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醒過來是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我睜開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上吊著的燈炮。覺是睡得差不多了,頭也稍稍好一點。只是身體還是很酸,無力,沉重。
少年揹著書包走了進來,看到我睜開眼睛躺在床上,欣喜的走了過來,連書包都未放下。
“呀,你醒了呀,你睡得好熟哦,都一整天了。我都不敢叫你。我媽媽說就讓你睡啦。她會看著你的。”少年坐到床邊,取下肩上的書包,認真看著我說。
我朝他笑了笑,這才發覺臉上沒有那麼痛了。我從被子裡抽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清涼,消去很多腫的樣子,我好奇地無聲問著少年。
“呵呵,昨天洗完澡我不是看你的臉很腫嘛,然後在你睡著後,我就找我媽媽拿了兩個水煮蛋和一瓶消腫膏。很管用的,這不,沒有那麼痛了吧。”少年解釋道。
“謝謝哥哥。”我開聲,喉嚨說話雖然啞,但是比起昨天,真是好了太多了。看來,我身上所有的一切症狀都因逃走而緊張得累出來的。
“不用謝了。你現在起來嗎?你都那麼久沒有吃東西了,起來吧。”少年說就拿起放在床邊椅子上的小衣服過來。
穿上這些有點舊卻是很柔軟的衣服後,少年將我抱下來二樓。
“喲,小孩,你起來了。那就好,我還以為你還要多睡一下呢。”少年的母親正在廚房裡準備著晚餐,看到我被少年抱著進去時,也是欣喜的說。
“阿姨。”我只是叫了一聲。不過少年的母親聽了卻是非常的高興。拿看炒菜的鍋鏟揚了揚,裂嘴笑著說:“乖,阿姨炒好吃的菜給你吃。”
“媽媽,灶膛裡面現在有熱水麼,我給小孩洗一下臉。”少年問。
“有是有,不過不熱,剛剛被你爸爸舀走洗澡去了。”少年的母親說。
少年在院子裡正幫著我刷牙洗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我昨天洗澡的地方出來。
“咦,小停,這就是你昨天撿到的小孩呀。長得不錯的嘛。”中年男人笑笑的說。放下他手中提著裝滿髒衣服的大桶,向著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叔叔好!”我在少年將擦我臉上的毛巾拿開後說。中年男人很憨厚的樣子,黝黑的一張臉,眼角和額頭有著很深的皺紋,顯得一臉的滄桑。不能和管家叔叔比的啦。
“唉。”少年的父親笑著應了一聲,又摸了摸我的頭就回廚房幫忙去了。
少年就和他的父母長得很像,一樣的憨厚,一樣的樸實,一樣的熱心。
四個人坐在院子裡的餐桌旁,溫馨而熱鬧的吃著晚餐。桌上有三菜一湯,都是非常家常的菜式。
我左手端著的是一個小飯碗,右手握著小勺子。認真的吃飯,連一粒飯都不敢掉出來。不是我想要認真,是他們三個的眼神實在是太熱切了。好像我一個小孩子會自己吃飯有多奇怪似的。看得我菜碗都不敢去碰。
“來,來,吃菜。這個,這個,阿姨都沒有放辣椒的。不能只吃光飯不吃菜呀。”少年的母親夾了一筷子的煎豆腐放到我的小碗裡,又夾了幾筷子的切得非常小塊的瘦肉給我。
“謝謝阿姨。”我用小勺子將豆腐弄成幾塊之後才慢慢的悶頭吃起來。
“真是個懂事又有禮貌的小孩子呀。也不知道是誰家弄丟的。肯定很著急的到處在找吧。”少年的母親扒了一口飯後感嘆的說:“比我們小華家裡小子萌都聰明。那子萌現在都四歲了,還要人餵飯,不喂就不吃,真是個小霸王!”
“咳。”少年的父親假咳了一聲,然後停住筷子想起什麼似的,說:“曉鈴呀,我好像記起昨天清早的時候有兩個外地人在我們的店裡問了路,這個小孩不會是他們丟的吧?”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少年的母親側頭問。
“妳這還不是沒有起床嘛。”
“應該有可能,只是為什麼他們還不回頭來找呢?”少年懷疑的說。“小孩的臉被打得很腫,我懷疑呀,根本就是他們將小孩扔下不要的。”
咳,咳,不是他們扔下我,也不是走丟。我這是逃出來的。當然,我是聽不懂他們的土話呀,所以,我也就不可能現在‘反駁’他們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