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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母貓。
可是為什麼呢?知道她有“女兒”的他,為什麼還對她有興趣?
他是堂堂大少爺,未來的企業接班人,而她只是個出身平凡的上班族。
就算她沒有“女兒”,他們都很難有什麼可能,更何況她現在有“女兒”……
他在想什麼?
“你以為我會因為你有女兒而轉身走開?”他濃眉微皺,撇唇一笑,“我不在乎當現成的爸爸。”
“我在乎。”既然他以為她有女兒,那麼她就以此為理由拒絕他。
“我不想替我的女兒找繼父。”雖然是謊話,但她還是說得十分堅定,“我想獨自撫養她長大,我不需要男人。”
聞言,拓真眉頭深鎖,神情沉鬱。
不需要男人?這話聽起來像是“我受夠了男人”的同義辭。
她吃過男人的虧,上過男人的當?所以她再也不需要男人了?
她說她討厭有錢人家的少爺,難道她女兒的生父是哪個佔了便宜又不想負責的少爺?
“我喜歡你,這件事不會因為你有女兒,或你拒絕我而改變。”他說。
迎上他堅定的眼眸,紗綾一震。
他眼中有種耀眼的絕對及堅持,而那個令她動容也動心。
但是怎麼可能呢?他們的身分是如此的懸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及發展。
“我會讓你感受到我的誠意。”他撇唇一笑。
“你……”她眉心一揪,內心不安又迷惘。
“在我的字典裡沒有‘不可能’這幾個字,從小我母親就教我,只要有心用心,什麼事都有可能,所以……”說著,他難得地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凝睇著她,“我相信我會改變你對男人的看法。”
看見他那自信又真誠的神情,她的胸口鼓譟著一種從不曾有過的情緒。
她的心被他牽引著,但她卻慌得想逃開。
像是怕自己不夠堅定,她奮力地甩脫了他的手——
“不可能。”她站了起來,直視著他,十分決絕地,“請你不要浪費你寶貴的時間,再見。”
說罷,她快步往門口走去,這一回,他沒有留她、拉她。
走到門口,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而停下腳步。
回過頭,她看著他。
“還有……請別再送花來了,那讓我很困擾。”話落,她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去。
拓真沉默地注視著她消失的門口,臉上並沒有太多頹喪失望的表情。
須臾,他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
整個上午,紗綾都在被指指點點、偷偷議論中度過。
以前她從不知道變成“公眾人物”的痛苦及困擾,而今天……她嚐到了。
原因當然是因為昨天的事,已經被傳開了。
收到花在公司裡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但花是井川拓真送的這件事,卻教人難以置信。
她感覺得到,沒有人是以羨慕的眼光看著她的,她們都用一種不友善、懷疑及不以為然的眼光看她,就連平時跟她不錯的同事們亦是如此。
人家說女人是禍水,但她發現,男人一“禍水”起來,破壞力也十足。
中午吃飯時問,總會相約一起用餐的同事們,不約而同地選擇靜靜離開。
沒有人約她,包括一直以來跟她不錯的靜香。
她一個人坐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沒來由地覺得心傷。
被孤立的感覺真糟,糟透了。
不知不覺地,眼眶一熱,眼淚就那麼不爭氣地淌落了……
“嘎。”突然,靜香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
她一震,立刻轉頭。
靜香提著一個裝了餐盒的塑膠袋,有點不好意思地站在她身後。
“我替你買了便當。”她說。
“靜香……”發現靜香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棄她而去,紗綾更是止不住淚水了。
靜香皺皺眉,“你哭什麼啊?”
靜香拉了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吃飯吧。”她將餐盒推到紗綾面前,“記得要給我四百八喔。”
“嗯……”紗綾破涕為笑。
就這樣,兩人沉默地吃著便當,但一種美好的氣氛在空氣中散播開來。
就在快吃完便當的時候,靜香突然支支吾吾地,“昨天我……我很討厭吧?”
“嗯?”紗綾微怔。
“我是說,我昨天說的話很酸,很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