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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思將手中的手稿念至最後一個字時,氏兒已經從凳子上滑到了地上,長思慢條斯理的走到氏兒面前,將手中紅色的布帛放到她面前,面無表情的道,“這就是那三個月的所有!”
氏兒看著那些紅色的布帛,那種紅豔豔的不斷閃爍著可怕光芒的紅色,那紅色太刺眼,晃得她眼睛溼漉漉的疼,“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長思?”氏兒顫抖著嘴唇,好半響才說完這句話。
“你說呢?”長思拉過氏兒的手,將手中的紅色布帛塞到她手心裡,“這麼多年來,你不就是想要那個人後悔嗎,現在你把這個交給他,他一定會如你所願,後悔得要死!”
氏兒死命的咬住了下唇。
“真的……死了嗎?”
長思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氏兒。
“那……葬在……”氏兒還沒說完,眼淚已經填滿了眼眶,淚眼迷糊中,只看到長思面無表情的臉。
長思一下子就背過身去了,“春風樓的後院。”
“是嗎?”氏兒抹了抹臉上的淚,慢慢的扶著身傍的椅子站了起來 ,“納蘭容昭,你會等到的,你會等到他說後悔,而且,”碩大的眼睛裡燃著晦澀的光芒,長長的指甲緊緊扣入竹木之中,“是恨不得去死的那種後悔。”
長思看著那雙不斷冒出火焰的眼睛,難過的閉上了眼睛,終究……還是變成了這樣……
第十七章
氏兒縮在床角,一直無眠。
前幾日回來後便一直細雨不斷,綿綿下了幾夜,到了現在,也沒有停歇的意思。
長思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你不出去看看嗎?”
氏兒將頭移向窗外那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一直跪到現在的身影,將竹子收起來,合上了窗戶,淡淡的道,“他要跪,就讓他跪吧!”
長思皺了皺眉,想要開口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怎麼,同情他了?”氏兒抓過散落在肩頸上的頭髮把玩,“你是不是覺得堂堂一個皇帝跪在一個農戶家門口,很不成體統?還是你覺得他堂堂一個皇帝膝下有千山萬水,他一旦下跪,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都會被原諒!”
“氏兒!”長思張了張口,那些話語在舌尖上繞了三圈,最終也只是低低的嘆了口氣,輕輕的喚了一聲氏兒的名字。
那些曾經和已經過去的埋藏得太深,張了張嘴,才發現,想要說的東西太多太多,已經多到無法無法言說的地步!
“長思,”氏兒一個用力扯下來一根斷髮,她將斷髮繞著食指纏繞,似乎十分投入,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自己指尖的斷髮,道,“不要管他,那是他自找的。”
“他說,”長思抬起頭淡淡的道,“他後悔了!”
氏兒手中的斷髮斷成了兩截,氏兒仰起頭笑了,“那可真要出去看看他是怎麼個後悔法!”
氏兒揚了揚手,原本緊緊的勒在食指上的斷髮慢慢的飄到了地上。
雨勢漸大,遮天蔽日,隔著厚厚的雨簾氏兒只能看到一個在不遠處的黑點。氏兒舉起手中的油紙傘,慢慢、慢慢,一步一步靠近那個黑點,傘上傳來噼裡啪啦敲打雨傘的聲音。
“你在這兒頓多久了?”氏兒舉著雨傘,蹲到靳迴翔身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即使衣裙被湍急的水勢淋溼了也沒在意。
靳迴翔低垂著頭,他已經在雨中跪了好幾天,碩大的雨勢早就淋了他一頭一身,就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氏兒最後一次見他時穿的衣服。
靳迴翔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只是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的將氏兒的裙邊扣住,氏兒抬了抬腳費了好大的勁都沒有能掙脫開,不免有些惱怒。
“你想幹什麼?”
過了很久也沒見靳迴翔回話,只是氏兒感到靳迴翔拉住自己裙邊的手越發用力,她的整隻腳差點因沒有著力點而被抬起來,正當她要放棄時突然感到耳邊飄過什麼聲音,她抬起頭靠近靳迴翔,“你說什麼?”
“你想起了?”細若遊絲的聲音,混著一種難言的沙啞,就像誰在用手在撓鍋底,氏兒不禁皺緊了眉,他發燒了,嗓子都燒壞了。
“我一直都沒忘,不過是想著扮成氏兒,可以免費看一場好戲。”
“為什麼不接著看了?”
“累了,扮不下去了,”氏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而且,沒什麼意思了。”氏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是雨太大,氏兒沒聽清還是靳迴翔根本就沒有說完,氏兒盯著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