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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看到的,正是撤退前的一片兵荒馬亂。
秦紹峰迴來跟簡明月一說,簡明月頓時懊惱的直拍腦袋。她可知道接下來的事,上-海的****在委員長慌亂的命令下如潰退一般後撤,被鬼子尾隨追擊,不但沒能減少損失,反而損失更大。這還不算,這一仗徹底打掉了國-軍計程車氣,在隨後的南-京保衛戰中,國-軍表現的完全不像一個國家的精銳,簡直連普通的地方守備部隊都不如,沒怎麼打就敗的稀里嘩啦,把民國的首都送給了鬼子,接著就是讓國人銘記千萬年的大屠殺。
其實簡明月就算知道鬼子會在杭州灣登陸也組織不了,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海上將運兵船擊沉,可她不知道鬼子什麼時候來,難道要整天泡在水裡到處巡視?而一旦讓鬼子靠到岸邊,就算她能一個人殺一萬,也殺不光全部的鬼子,還是阻止不了登陸。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只是錯過了這麼好的將鬼子殲滅在海上的機會,她非常不甘心罷了。
接下來的情況也差不多,鬼子已經登陸了,國-軍也開始撤退了,潰敗已經成了定局。簡明月現在就算去將鬼子的上-海派遣軍總司令松井石根幹掉,也改變不了戰局,換個司令官照樣會讓國-軍潰不成軍。
怎麼辦?簡明月一時間也是彷徨無計。秦紹峰見她這個樣子,建議道:“簡小姐,您的戰鬥力,一個人就能頂的上一個師的部隊,可怎麼才能發揮處最大的效用,這事您就不擅長了。不如……去找張治中將軍吧,他一定有辦法。”
簡明月嘆息一聲,知道在指揮作戰方面自己真不擅長,軍校才上了幾個月,學的還不是指揮方面的專業,讓她想出扭轉戰局的辦法,根本就不可能。但讓她去見張治中,那也是扯淡。萬一有人謀害她怎麼辦?就算張治中不會,也難保別人都不會。
所以她還是說道:“算了,我就不去了,依然是你跟他們聯絡,我聽訊息就是。不過你也跟他們說清楚了,別把我當下屬,什麼苦活兒累活兒都給我,我要是不願意幹,他們的命令可不好使。”
秦紹峰苦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秦紹峰走後,簡明月也立即忙碌起來。鬼子要佔領這裡了,她也要離開了,周大奎和周芷若爺孫倆也就不能留在這裡了。別的不說,單憑周芷若的姿色,不藏起來就是個隱患。好在周家也沒什麼東西,要搬家只是收拾一個小包裹,上了船就能走。還有箭魚,雖然鹹水魚在淡水裡也能生活,但畢竟只能在江裡活動,讓簡明月也不能遠離江邊。不過也正好,乘周大奎的船沿江而上,什麼都不耽誤。
等秦紹峰迴來時,簡明月發現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揹著揹簍的女人。這個女人雖然穿著一身村姑的衣服,可她頭髮是燙過的,嘴唇上塗著口紅,腳下還穿著一雙皮靴,怎麼看怎麼彆扭。
好在這個女人很乖巧,一見到簡明月就“啪”的一個立正,一臉嚴肅的說道:“簡小姐您好,我叫劉小曼,是第十九集團軍機要處副處長。奉副總司令的命令,來做您的通訊員,保持和總司令部的聯絡。”
簡明月點點頭道:“你們還想的挺周到。行,那你就跟著吧,別礙事就行。你們副總司令有什麼話嗎?”
劉小曼道:“副總司令說,他希望你不要跟著大部隊,而是沿江東下,繼續打擊日軍艦隊。日軍的海軍雖然一直都只是起到支援的作用,但依然不可小覷,尤其是日軍的後勤大半依賴海軍的護航。若是簡小姐能斷了日軍的後勤,就幫了大忙了。”
簡明月笑了,搖頭道:“你們副總司令倒是給我派了個好活兒,這事我拿手,而且不用和其他人配合,不用互相猜忌。行,這活兒我接了!不過上次的獎金還沒給呢,你們到底什麼時候付賬啊?”
劉小曼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說道:“這個問題副總司令也交代我了,他說現在戰事緊急,確實不好調集黃金。不過他請您放心,回到南-京後他會親自督促辦理,一定不讓您失望。同時也希望您能以大局為重,不要故意貽誤戰機。”
簡明月無奈道:“行吧,我本來就是來打鬼子的,總不能看到鬼子卻不打。不過這筆賬你們可別想賴掉,不然我就直接去找你們委員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