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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把招惹霍宜的後果詳細說了一遍,並舉例若干,誰招惹了霍家族人,有何下場,加上程墨親歷,霍家家奴鬧市縱馬踏人致死,竟然沒人敢參霍光一本。這些事一一擺在面前,張清再倔強不服氣,也抵不過對滅門之災的恐懼,只好答應對霍宜等人客氣點了。
安國公又唸叨半天,才作罷。這時,天已快亮了。
程墨看看發白的窗紙,苦笑,道:“小侄告辭。”
安國公哪裡肯放他走,道:“有勞賢侄了,還請用了早膳再走。”一氣兒吩咐下去,什麼銀耳羹、燕窩粥,趕緊端上來。
程墨道:“伯父客氣了,小侄下午還要進宮,必須回去補眠。”
他只想睡覺。
安國公省悟,道:“既如此,我就不挽留啦。”轉頭對張清暴喝一聲:“還不趕緊去補覺?”
張清無語看了父親一眼,道:“五哥不如就在這裡歇了,午時初我們一起進宮。”
安國公府剛好位於程府與未央宮之間,在這裡睡一覺,中午直接進宮,倒省事得多。程墨答應了。張清大喜,一把攬了程墨的手臂就走。
霍宜那邊,程墨一走,霍欣便把程墨是祖父的弟子,一向陰險狡詐,當著祖父的面一套,當著他們的面一套,把祖父矇騙得團團轉,又利用比他們高了一輩,欺壓他們,實在惡劣,告訴了一眾族兄弟。
眾兄弟恍然大悟,原來程五郎如此奸險,難怪霍宜會被壓制得死死的。於是,大家紛紛指責程墨。
見眾兄弟站在自己這邊,霍宜心情稍好,勉強露出一個笑臉,道:“都散了吧。”
這位長兄一向好面子,見他出醜,只怕會被他記恨哪,眾人如蒙大赫,趕緊溜了,各回各的院子,背地裡說些什麼,霍宜卻是不知。
霍宜一個人生悶氣呢,不語來了,傳霍光的話:“此事以後休要再提。”
卻是怕霍宜心生不滿,糾纏不休。若他能佔上風也就算了,偏偏總是智商不線上,每次都敗退。再糾纏,只是丟了霍光的臉面而已。
霍宜還想分辯兩句,一瞧不語那張沒有表情的死人臉,頓時沒了說話的慾望。
不語又道:“阿郎說了,大郎君若不聽勸,家法伺候。”
這是動真格了。他若捱了家法,只怕幾位堂兄弟蠢蠢欲動,族人們的心思也會跟著動,到時就麻煩啦。
不語卻是不理會他怎麼想,傳完話便回去了。
霍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夜無眠。他實在想不通霍光為何如此看重程墨,自己可是霍家長孫,示來的繼承人哪,為何要對一個外人低頭?
想不通歸想不通,霍光的吩咐卻不能不聽。中午,他頂著兩個黑眼圈進宮,一進門,見程墨坐於上首,頓時臉色很不好,又只能強忍一口氣,上前叫了一句:“世叔。”
“嗯,坐吧。”程墨道。
你丫的,哪天大將軍府由老子說了算,瞧老子怎麼收拾你!霍宜恨恨地想。他跟程墨相差一歲,在他想來,他成了大將軍府的家主,再花樣折摩程墨不遲。
霍欣三人上前行禮,道:“世叔來得好早。”
程墨朝他們微微一笑,道:“都坐吧。”
霍欣三人應了,都坐下。一個霍氏子弟想了想,起身幫程墨和霍宜添了茶。
霍宜見他想兩邊討好,別過臉去。
張清自霍宜四人進來,臉黑如鍋底,坐在那兒一聲不吭。
室中詭異的寂靜,直到小陸子來請幾人去上課。程墨出了暖閣,猛猛呼吸兩下冰涼的空氣,只覺這冷冷的空氣,可比室中帶煙味兒的空氣好聞多了。
張清走在他旁邊,小聲嘀咕:“好想揍他。”
敢打他爹,不想活了麼!
程墨也小聲道:“別忘了你爹怎麼叮囑你的。”
別人張清不怕,親爹他可怕得很,再說還有滅門之禍在前頭等著呢,他哪敢輕舉妄動?
自此,幾個伴讀之中分成兩派,各自行動,互不干涉。昭帝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對張清分外親近,不時留他說話。
安國公聽知,大喜,只要兒子能得皇帝青眼,自己挨一頓揍算得了什麼?
日子就這樣過得飛快,很快到了二月。劉病已請媒人到許家提親,許家應允,親事定了下來。吉期擇在二月末,新房已備,一應所需之物由程墨出資購買,很快一切齊全。
民間百姓娶親,沒有勳貴之家那麼大的排場,需準備的時間並不多,只要銀子齊備,置辦起來很快。程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