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可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會昌伯在廳常上走來走去,十分著急,一見程墨,馬上道:“五郎,有人仿昌官帽椅。”
真是太不要臉了,居然仿冒官帽椅,搶宜安居的生意。手裡有五十畝良田的租子支配權之後,會昌伯自覺維護起宜安居。只有宜安居發展壯大,程墨才能對族學、族人投入更多資源嘛。
“族伯快坐。”程墨道:“這件事我知道了,由他們去吧。”
“那怎麼成!你這個敗……”會昌伯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能再說他是敗家子了,族裡誰能大手筆買下五十畝良田做為族學的花銷?他改口道:“這樣一來,就沒人再買我們的官帽椅了。”
真是豬腦子,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出來,難怪股份會被安國公、吉安侯等老狐狸騙光。會昌伯腹誹。
程墨把對張清說的話簡略說了,道:“我們不受影響。”
“不受影響?”會昌伯再三確認,程墨再三保證,他才放心。
送走會昌伯,程墨站在廊下遙望後院方向,過了好一會兒,信步走進月亮門。
午後的院子,靜謐而美好。陽光灑在樹梢,幾隻蜜蜂從一叢薔薇花上飛起,落在芍藥上。一個婢女倚在廊下,像在想心事,又像打磕睡。
廊下的風鈴傳來清脆悅耳的“叮咚”聲,程墨才回過神,不知不覺中走到顧盼兒這兒。
屋子裡靜悄悄的。
程墨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去。
菜餚已撤了下去,桌子也收拾乾淨,外間卻沒有人。繞過屏風,一個倩影映入眼簾,顧盼兒坐在窗邊,望著竹林發呆。
“想什麼呢?”程墨在她身邊坐下。
顧盼兒起身行禮,道:“五郎。”
程墨看她一眼,有些心虛,道:“不高興了?”
“不敢。”顧盼兒說著,在原先的椅子坐下,眼望窗外,看都沒看程墨一眼。
程墨笑了,道:“是不敢,不是沒有?那就是不高興了。”
顧盼兒輕咬下唇,沒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程墨慢慢道:“我跟你雨菲姐有婚姻之約,待她守孝期滿,我們就成親。”
顧盼兒轉頭看他,還是不說話。
程墨也看她,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顧盼兒“噗嗤”一聲笑,道:“原來你擔心這個?”
怎麼有這麼可愛的男子!她剛才深深地懷疑自己,埋怨自己的出身,沒想到自己全想差了,他的想法跟她不一樣嘛。
“人家知道呢。”顧盼兒調皮地眨了眨眼,道:“那天晚上,人家話說得那樣明白……”
真是木頭,那麼明白的話都聽不懂。
那天晚上?程墨開始回想,哪天啊,說什麼話啊?
“姐姐永遠都是人家的姐姐。”顧盼兒說著,把頭靠在他肩頭。
“哦。”程墨應了一聲,慢慢伸臂,輕攬她的纖腰。
顧盼兒輕叫一聲:“五郎。”半個身體窩在他懷裡。
竹林輕輕搖動,日影漸漸西斜,房中的聲響也漸漸停歇。羅帳中,程墨暢快淋漓,起身披衣,順手拉過錦被把顧盼兒曼妙的身子遮住。她已軟成一灘泥,一根小手指頭兒都不想動了。
“五郎。”見程墨下床,她輕叫一聲,聲音沙啞,像貓爪似的撓在程墨心頭。
“嗯!”程墨回身,見一縷青絲貼在她汗溼的頰上,幫她輕攏在頸後,柔聲道:“睡會兒吧。”
顧盼兒朝他笑笑,閉上了眼睛,倦極睡去。
暮色四合,院裡花木朦朧,唯有趙雨菲房中透出燈光。她回來了,要不要過去?程墨遲疑。
趙雨菲透過大開的窗子看見程墨站在那兒發呆,從房中出來:“五郎。”
“啊……”程墨心虛,陪笑道:“你回來了?”
“回來了。”趙雨菲似笑非笑瞟他一眼,道:“病已放學啦,盼兒呢?該吃晚飯了。”
程墨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下意識望了顧盼兒的閨房一眼,道:“她……睡了,待她醒讓廚子重做吧。我們先吃。”
他真的餓了。運動量那麼大,能不餓嗎?
“好。”趙雨菲又似笑非笑瞟他一眼,道:“五郎心情很好呢。”
心情能不好嗎?這些天憋死他了。這會兒神清氣爽,看什麼都順眼。程墨估摸著趙雨菲猜到了,也不瞞她,乾脆大大方方道:“以後盼兒是我們家一份子了。”
是家裡的一份子,跟我們是一家人絕對不同。趙雨菲聽出這個意思。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