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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很快驗明,趙母是吃錯草藥而亡。在程墨的運作下,一天後,庸醫被判流放。
趙家門前白燈籠高掛,白挽掛於廳堂。
趙雨菲全身縞素,披麻戴孝,跪在堂前,泣不成聲。孃親吃了她煎的草藥,就這樣沒了,讓她如何接受?想起孃親臨去之前,不願請大夫,要省錢給她置嫁妝,她心如刀絞,心痛得無法呼吸。
一雙有力的手臂輕輕把她環進懷裡,大手輕輕撫摸她的墨髮。程墨輕嘆一聲,道:“怪我,該撥兩個丫鬟過來服侍伯母才對。”
他不是沒提過,只是趙雨菲拒絕了。趙母性子要強,兩家沒有結親,不肯受程墨一點孝敬,。又再三叮囑趙雨菲,要把銀錢分清楚,程墨交給她理家的銀子,不許拿去另作他用。趙家儉樸,多兩張嘴吃飯,得花費多少糧食?如此一來,送丫鬟一事,只能作罷。
沒想到因為身邊沒人,趙雨菲分不開身去找程墨,只能就近請大夫,。而趙母恰恰是因為庸醫誤人而死。
趙雨菲伏在他懷裡只是流淚,道:“怎麼能怪你?”
程墨嘆息一聲,沒說話。趙家母女做針線活能賺幾個錢?以他的能力,早就能養活她們。他提過讓母女倆搬過來住,趙母執意不肯,最後卻出了這樣的事。除了噓唏,還能說什麼呢?
趙雨菲實在太累了,靠在他的懷裡,聞著他的氣息,哭著哭著,沉沉睡去。
程墨輕輕抱起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薄被。
趙家族人親戚得到噩耗,前來弔唁,幫著料理喪事。眾人見程墨以女婿身份回禮,都問這位少年郎是誰。得知他在羽林衛任職,還是一位衛尉衛士,態度都恭敬起來。羽林衛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能接近的。
趙大郎是趙雨菲的族兄,少不得說說程墨還債的壯舉,一筐筐的銅板,如流水般散出去。
眾親戚才知眼前這位,還是一位財神爺,於是更加親熱。
趙雨菲一覺醒來,已是深夜,在屋角打磕睡的翠花忙道:“姑娘可要喝水?”
“你怎麼來了?”趙雨菲沒想到程墨叫翠花過來侍候她,道:“阿郎呢?”
翠花臉色苦怪,道:“阿郎和他們喝酒呢。”
靈堂上離不了人,本來趙雨菲應該守靈,可她累成這樣,精神上又接受不了母親去世的事實,哪能讓她在靈堂上跪著守靈?於是,程墨以趙家女婿的身份全包辦了。
程墨那是什麼人,能一句話氣死章秋的貨,口才能不好嗎?照面不用三句話,趙家親戚族人就和他打成一片。
喪葬有喪葬的習俗,除了守靈,少不了吃喝。程墨有的是錢,酒水源源不斷送來,趙家人哪會客氣,於是拉著程墨喝上了。
他以女婿的身份送靈,自然不好拒絕。
趙雨菲一聽,外面果果傳來陣陣勸酒聲,不由一陣氣苦,道:“請阿郎進來。”
程墨得知趙雨菲醒了,忙過來,道:“可好些了?已經派人去請何大夫啦。”
這麼個哭法,身體遲早會垮的,得好好調養才行。
“讓他們回去。”趙雨菲怒道。在母親堂前大吃大喝,有沒有照顧到她的心情?
程墨道:“都是你的族人,還有幾個表親,說要幫著守靈。我們怎好拒絕?”
有人覬覦趙家三間房屋,後來有人指了指他,低聲說了句什麼,才沒有人敢吱聲。如果不是有他這麼一位強勢女婿在場,趙母的靈堂能不能設在這兒,有沒有地方設還兩說呢。
家裡沒有兄弟,少不得受人輕視。
趙雨菲自是知道這裡的習俗,垂淚不語。
程墨道:“翠花,你去跟他們說,姑娘醒了,要自己守靈。他們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去吧。”
翠花應了,道:“他們要是要錢,怎麼辦?”
這些人真是貪得無厭。她可看到了,晚飯時,有人把整盤的菜倒在盆裡,帶回家。
“給。”程墨道:“我們是主家,哪能讓幫忙的人說閒話。”
“哦。”翠花不情不願地點頭。
趙雨菲要發作,被程墨摟進懷裡,道:“不要為這些不相干的人生氣。”
順順當當把喪事辦了,讓趙母入土為安,也就是了。
趙雨菲的淚水又下來了,道:“孃親不在了,他們就……”
程墨親****的淚水,道:“乖,不哭,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翠花端了粥進來,程墨就著小菜,一勺一勺喂她吃了,扶她到靈堂,兩人一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