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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起,早晚漸涼,燒炭有些早,在暖閣坐臥最是合適不過了。
霍書涵的馬車在院裡停下,她扶著青蘿的手下車,淡淡道:“程五郎來了麼?”
這個時辰,他該到了吧?
青蘿回道:“還沒呢,大概快到了。”
霍書涵抬頭看了看天色,舉步往暖閣走。她剛進暖閣,各式點心茶點流水價擺上來,她卻看也沒看一眼,道:“撤下,換上次的茶具上來。”
所謂上次的茶具,便是程墨泡茶用的那套了。她天資聰穎,學什麼都只看一遍便記住。程墨當著她的面泡了一次茶,她喝著不錯,又覺新奇,回去又泡了一兩次,再喝以前那種茶,反而覺得味道刺鼻,再也喝不下了。
青蘿上了茶具、小泥爐、小銅壺,下意識望了望門口方向,道:“怎麼還不來呢?”
這人真是可惡,每次都要姑娘等他,這次還是他主動邀約的呢。
在青蘿嘀咕時,簾子被掀起,程墨的俊臉出現在門口,笑眯眯道:“霍姑娘好早。”
她是住這裡,沒住大將軍府嗎?程墨疑惑。
霍書涵早吩咐過,程墨來了不用通報,讓他直接進來,因而見他突然出現,並沒覺得唐突,而是淡淡道:“五郎來得遲了。”
她可是細細問過,交了差使,出宮,騎馬到這兒,最遲也只小半個時辰就到了。他這都大半個時辰,眼看就快一個時辰了。
程墨不好說昭帝拉著他說話,出宮遲了,笑笑進來,在椅上坐了。暖閣備的倒是官帽椅,程墨坐得隨意,一看高几案上擺著茶具,不禁俊目含笑瞟了霍書涵一眼,大有讚賞之意,道:“還記得我愛喝這個茶?”
所以早早就備下了。
霍書涵翻了個白眼兒,沒說話。
青蘿實在看不過眼,加上上次被氣哭,對程墨的好感度近乎零,撇了撇嘴道:“別自以為是,這是我家姑娘自己喝的,沒備你的份。”
程墨定睛一看,還真是,几案上小泥爐、銅壺、茶罐俱全,就是隻有一個耳杯,擺在霍書涵面前。
“客人來了,怎麼能不奉茶呢?霍姑娘,你也太不近人情了。”程墨義正辭嚴斥責道。
倒像霍書涵欠他似的。
青蘿實在氣不過,正要頂回去,霍書涵還是淡淡的語氣,道:“再拿一個杯子。”
“姑娘……”青蘿為自家姑娘抱屈。您真是太縱容他了。
霍書涵看了青蘿一眼,青蘿不敢再說,委委屈屈去取了杯子,重重放在程墨面前。
程墨還沒說話,霍書涵斥道:“膽子越來越大了,要這樣,以後不用跟我出來了。”
“奴婢知錯了。”青蘿快哭了,低頭行禮,退到椅後。
程墨移過茶具,待水沸,為兩人泡了茶,才道:“興業堂有人鬧事,是你乾的?”
霍書涵點頭:“是我乾的。”
這件事,當初在御街,兩人在馬車裡商議時,霍書涵並沒有提前告知。
程墨道:“我替你背了黑鍋。”把興業堂用同樣手法派人到宜安居鬧事說了,又把中秋節前滿朝文武爭相送禮,以致今天大半朝臣彈劾一事也說了,道:“我倒成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他以羽林郎的身份,受大半朝臣彈劾,確實是前無古人。
霍書涵道:“這個,不是我的手筆。”略一沉吟,道:“想必家父也不會這麼做。”
霍大將軍是什麼身份,哪裡用得著使這樣的勾當算計一個羽林郎?傳出去豈不笑掉滿朝文武的大牙。
程墨秒懂,道:“依你看,誰有這樣的手筆?”
“那還用說?”霍書涵勾勾唇角,睇了程墨一眼,道:“你今天來,就是為問這個?”
這小子膽子可真壯,這種事,不在背後猜測、直接問到她臉上,放眼當朝,只怕除了他,也沒第二人了。
程墨坦然承認:“是。”
喝了茶,他道:“告辭。”
霍書涵有些意外,想說什麼又沒說,只微微頜首。
程墨道了謝,走了。
待簾子放下,青蘿道:“姑娘,就這麼讓他走了?”
他當這裡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姑娘接到他的拜貼,放下手頭一堆子事,一氣兒趕來,卻被他像審問犯人似的問了一通。青蘿想想就替自家姑娘不值。
霍書涵道:“兩家不是合作麼,有事商量一下也是應該。備車,我們回去。”
這是向她解釋麼?姑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