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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杞洛打賞。
今天是霍光的原配東閭氏的忌日,續絃霍顯原是東閭氏的貼身婢女,東閭氏病死後,她得已嫁為霍家婦。
為示她記住東閭氏的恩情,對東閭氏的敬重,每年這天,她都和霍光前去掃墓,今年也不例外。
霍光再次站在原配的墓前,想起兩人少年結髮的情景,唏噓不已。
霍顯從婢女手裡接過巾帕,親自擦拭東閭氏的墓碑,一邊祝禱:“姐姐地下有靈,還請保佑七娘得門好親。”
霍書涵排行第七。她一年年大了,這親事卻高不成低不就,不免讓霍顯揪心。朝中想與霍家結親,迎娶霍書涵的勳貴公卿數不勝數,只是霍顯目光太高,除了坐在龍椅上那個,別人她看不上。
可皇帝只有一位,如今的皇后是霍書涵的外甥女上官櫻。她今年只有十二歲,怎麼著也有五十年好活,想等她壽終正寢,霍書涵順利成為帝國最尊貴的女人,只怕不成。
這件事,愁得霍顯一宿一宿睡不著,想起生霍書涵時的異象,她把上官桀父子恨得不行。要不是他們不要臉地橫插一腳,皇后之位早就是霍書涵的了。
祝禱完畢,墓碑也擦拭好了,霍顯退到霍光身邊。
霍光出了一會兒神,輕輕嘆了口氣,到旁邊的房間,在鋪好的席子上坐了。
霍家顯貴,東閭樂的墓極是豪華,陪嫁品極多自不用說,墓旁還有幾間屋子,以備每年這一天,霍光夫妻掃墓時可以歇腳。這裡,有下人守護打掃,倒還乾淨。
霍顯剛奉上熱茶,小廝進來稟道:“阿郎,陛下宣您進宮。”
內侍剛到,就在外間。以霍光的身份,沒得召喚,他哪敢進來?更不敢擺內侍的譜。
霍顯皺眉道:“怎麼一天也離不了你?陛下也真是的,一丁點小事也非你處理不可。”
雖是埋怨,語氣卻不無得意。
霍光把內侍叫進來,道:“可知為了何事?”
來的是小陸子,恭恭敬敬行禮道:“奴才不知。”連催促霍光快點進宮都不敢。
霍顯道:“陛下年紀已經不小,怎麼不學著處理政務?我家阿郎日夜操勞,身體如何吃得消?”
小陸子心想,陛下不知多麼想親政呢,還不是你家霍大將軍牢牢把持著朝政,不肯放手?現在反倒打一把,唉。這話他是不敢說的,只是低頭不敢吱聲。
霍光道:“你且回去,老夫隨後就到。”
要是別人得皇帝宣,還不上緊著換朝服急急進宮?可霍光與眾不同,某方面來說,他是有實無名的皇帝,昭帝反而要仰他鼻息,看他眼色行事。因而,他打發走小陸子,喝了茶,吃了點心,又再去墓前陪一會兒東閭氏,過了半個時辰,才擺儀仗進城。
這個時候,已是午後,程墨把劉旦“請”到宣室殿了。
鄂邑長公主府,英華閣中,早就亂成一團了。上官安吃了安神湯,總算說得出話了,可卻堅持是精怪把劉旦捉走。要不是精怪,何能來無影去無蹤?一定是精怪無疑啊。
鄂邑長公主卻是不信世上有精怪的,可一個大活人,如何無緣無故不見了?看上官安語無倫次,她只好打發人去請上官桀。
上官安是上官桀的心頭肉,哪能有失?上官桀接到訊息,放下公務,火速趕來。上官安一見老父,心裡踏實不少,精神好了些,把劉旦怎麼和他喝酒,怎麼突然跳進來一個人,捉了劉旦就走,詳細說了一遍。
上官桀皺眉道:“燕王可曾得罪了誰?”
鄂邑長公主道:“他久在封地,剛到京城,只有令郎知曉他進京一事。”
話中之意,若真得罪了誰,一定是得罪了你兒子,你兒子叫人黑他的。兩人一塊兒喝酒啊,上官安懸疑最大。
這話說的,上官桀立即不高興,道:“小兒一向守禮,對燕王禮敬有加,哪會做此不法事?要不是精怪,小兒何必驚嚇過度?”
沒看我兒子嚇成什麼樣了嗎?這是在你府上出的事,你嫌疑最大。要不是鄂邑長公主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他早以窩藏燕王為由,把公主府抄了。現在他不敢有所動作,鄂邑長公主卻反倒一把,把他氣笑了。
“公主!”管家醒過來,想起剛才的事,心有餘悸,連滾帶爬跑進來,撲倒在地,哭道:“那個程五郎……”
真是太過份了,說打暈就打暈啊,到現在他腦袋都暈暈的,一定會落下後遺症了,嗚嗚。
鄂邑長公主臉一沉,道:“放肆!”
府上規矩大,堂上有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