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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顯年輕時姿容秀麗,身段兒婀娜,更讓霍光不能自拔的,是她奉承人的功夫天下無雙,因而在原配東閭氏身故後,放棄和豪門世家結親,而為霍顯脫奴籍,娶她為妻。
只是隨著霍光成為武帝的託孤大臣,權力日重,霍顯也越發不可一世,直至霍光扶立劉賀,廢劉賀,再扶立劉詢,霍顯膨脹到極點,覺得非皇后之位不足以匹配霍書涵。這個時候,她唯我獨尊,除了霍光,誰放在她眼裡?她會對誰有好顏色?
現在,她重拾久違的笑容,對程墨笑得極為慈祥,聲音既溫柔又慈愛,道:“外面水氣重,淋在身上易生病,五郎,來,我們到花廳說話。”
花廳中,提樑壺冒著熱氣,霍顯保養得極好,蔥白般的手提起提樑壺的柄,小心翼翼的倒水。
程墨看她一副怕燙到的樣子,道:“岳母,我來吧。”
霍顯小心翼翼放下提樑壺,吹了吹吹彈欲破的手指,道:“不用不用。你平時孝敬我不少好東西,我一個婦道人家,沒什麼東西送你,知道你喜歡喝茶,給你泡杯茶喝而已。”
你這樣也叫泡茶?程墨似笑非笑道:“水剛沸,熱得很,我皮糙肉厚,不怕燙,還是我來吧。”
二十多年來,霍顯養尊處優,要喝茶有人晾得剛好遞到唇邊,打瞌睡有人遞枕頭,哪用親自動手做什麼?幾曾泡過茶?為了奉承程墨,她也算拼了。
程墨實在看不過眼,道:“四舅兄的事,我一定盡力,還請岳母放心。”
我會盡力才有鬼了,你還是別在這裡作,趕緊回府吧。
提樑壺的水剛沸,熱氣上湧,霍顯肌膚嬌嫩,還真受不了燙,見程墨答應繼續查這件案子,忙接過紫桐遞過來的帕子,帕子用冷水浸過,擦在有些發熱的肌膚上,涼涼的很舒服。
“那我就等五郎的好訊息了。”
霍顯走了,回府即刻開庫房,挑幾件大補之物派人給霍書涵送來,說讓她補補。
既然沿途的府邸都沒有收留陌生人,那隻能把範圍擴大到整個京城了,司隸校尉沒有那麼多人手,只能讓伍全配合。一連多天,京兆府的差役們把住各處交通要道,嚴加盤查,不過一直沒有進展。
程墨平易近人,跟霍顯咄咄逼人的樣子天差地別,伍全在他手下聽差,比在大將軍府辦差好過多了。
霍顯很焦急,可不敢催逼,生怕程墨撂挑子,那就真的沒人管這事了。霍禹成天在府裡和秦仙胡天胡帝,漸漸忘乎所以,只要不出府,應該沒事,倒也不怎麼擔心。
如此過了半個月,很多人已經淡忘霍禹遇襲的事,樂圓被殺引起的騷動也漸漸平息,除了樂圓的兒子常去京兆府催促之外,一切看似沒有不同。
這天,班頭韋志像往常一樣撤回崗哨,回衙門彙報,走到半路,遇到大將軍府的小廝審愛財和另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走在一起。小七跟在霍禹身邊,是霍禹得用的人,韋志曾隨伍全到大將軍府辦差,認得這位霍四郎身邊的紅人。
他緊走幾步,陪笑上前,點頭哈腰道:“七郎,您這是要去哪裡?”
審愛財哪裡記得他,不過是認得他身上那套衣服,一個差役,也想討好他?他冷冷瞟了韋志一眼,繼續和身邊的同伴說話。
韋志聽得他道:“……真沒想到樂棄軒死了,沒能彈劾北安王,要不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那天晚上,霍禹和樂圓密議,他就在旁邊侍候,因而得知機密。
兩人去得遠了,韋志站在那裡,心中有一萬頭***呼嘯而過。
“什麼,樂大人和霍四郎商議彈劾北安王?”伍全霍地站起,不敢置信地道。
樂圓和霍禹前後腳出事,一死一挨悶棍,他不是沒想過兩者之間有關係,可霍禹說,樂圓死那天晚上,曾到大將軍府求見,他沒見他,樂圓的死,跟他沒有一個銅板關係。
如果那天晚上,霍禹不僅見了樂圓,兩人還曾商議彈劾程墨,那性質就不同了。一瞬間,伍全想到很多。
韋志見他臉色慘白,額頭汗如雨下,知道事情重大,嘴唇也哆嗦了,搓了搓手,道:“大人!”
您老人家不會殺人滅口吧?他真的後怕了,真不該把道聽途說稟報上來。
伍全定了定神,道:“這件事誰也不能說。”韋志是他的心腹,他哪能看他禍從口出?
韋志鬆了口氣,連連點頭,道:“諾,卑職從沒聽過任何言語。”
這就對了,伍全道:“你下去吧。”
待韋志退下後,他一個人發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