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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禹在書房外被攔住,氣得要打攔他的侍衛,侍衛們哪敢還手,只是躲閃,霍禹更加生氣,連聲怒喝:“站住,別跑,先給我踹兩腳。”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侍衛們跑得更快。
外面雞飛狗跳,吵翻了天,侍衛們上樹的上樹,上屋的上屋,正鬧得不可開交,一個清新脫俗的少女快步走了出來,屈膝行禮,道:“四郎君,阿郎請你花廳用茶。”
少女的肌膚白得幾近透明,似乎能看到肌膚下,一條條青青細細的血管,一雙靈活的大眼睛微有慍意,紅潤的小嘴緊抿,不知為什麼不高興。
霍禹眼睛一下子直了,上上下下打量她幾眼,然後眼睛落在她賁起的胸脯上,道:“你叫什麼名字?”
華錦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起,道:“你幹嘛?”
眼前的女孩兒,胸前小小的賁起,盈盈一握的柳腰,讓霍禹移不開眼睛,他上前一步,道:“你是誰?”
女孩兒頭梳雙丫髻,顯然還沒嫁人,一件剪裁得體的白衫兒,翠綠色的曲裾裙,不做婢女打扮。北安王府只有程墨幾位妻妾,佳佳和青青兩個孩童,她顯然不是府裡的主子。
華錦兒退後一步,小臉繃得緊緊的,道:“黑子大哥,你請四郎君到花廳用茶,阿郎隨後就到。”
黑子站在枝丫上,身子隨枝丫輕輕晃動,聽到吩咐,從樹上跳下來,束手做請,道:“四郎君,請。”
霍禹目送華錦兒進了院子門檻,還在問:“這位小娘子是誰?”
黑子撇了撇嘴,道:“是錦兒小娘子。”
“錦兒?好名字,好名字啊。哈哈哈。”
什麼邏輯啊,黑子無語。
霍禹在花廳沒等多久,程墨來了。他一見程墨,熱情萬丈地迎上去,道:“五郎,你府上那位錦兒小娘子,可許了婆家?”
“嗯?”
“就是有婆家也沒關係,讓她把親事退了。”霍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他看上的女子,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他搶。
程墨在椅上坐了,道:“你找我有事?”
霍禹大手一揮,道:“沒什麼事,我只不過覺得,我們應該舉行選美大賽,而不是歌唱比賽,這件事就由我主持好了,你只管忙你的去,待比賽時來當評委就行。”
程墨笑笑不語。
沒了霍禹的人攪亂,報名人數急增,不過三天,就報了一百多人。【△網w ww..】
鄉試放榜,中舉舉子的名單也分別送到京城。新科舉子們連番慶賀後,各自收拾包袱,趕向京城,準備參加會試。秋闈八月舉行,距今不到半年,時間緊迫得很,世家子弟呼奴喚婢,快馬賓士,寒門子弟結伴租車而行。
周進和兩個舉子租了一輛車,急急朝京城趕,馬車顛簸,在車上依然手不釋卷,只盼能魚躍龍門,改變命運,搏一個未來。
一份案卷擺在程墨桌上,對何升的調查就在裡面,從懷他時母親的一舉一動,到啟蒙,到受人舉薦得以入人仕為官,直至和張勉相交莫逆,成為光祿大夫。
兩張薄薄的紙被移到油燈旁,點燃,化為灰燼。如果是張勉的知交好友,對程墨敵視就不奇怪了,不過他再仇視程墨,也只能眼睜睜看程墨立大功,封王,哪怕憋到內傷,也拿程墨無可奈何。
程墨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揮手讓雲可退下,吩咐下去:“報名明天截止,三天後在府門前的空地上舉行初賽。”
初賽、複賽人太多,程墨沒打算邀劉詢參加,昨天他進宮時,順便跟劉詢說過了,劉詢聽說要比賽三次,也覺得自己在決賽時湊一下熱鬧就行,到時給優勝者頒獎,嗯,感覺挺好。
程墨在書房,華錦兒一般會自動自發到書房侍候,剛走到臨近書房的甬道,就被一人攔住。霍禹手揮摺扇,笑容滿面,攔住她的去路,道:“小娘子,我等你半天啦,你怎麼一見我就跑?我又不會吃了你。”
連續三天,霍禹都對華錦兒糾纏不休,讓華錦兒厭煩得不行。
起初,她看在霍書涵的面子上,對他還算客氣,可他越說越不像話,居然說要納她為妾,真是豈有此理,她會看上這個二世祖嗎?這人,給阿郎提鞋還不配呢。
小妮子繃著小臉,懶得跟霍禹廢話,轉身就走。
甬道直通書房所在的院子,旁邊植有高大的樹木,開著粉紅色的花兒。華錦兒繞過幾株大樹,快步遠去,霍禹撥腿就追,邊追邊喊:“小娘子,別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