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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中奼紫嫣紅,各種花兒爭奇鬥妍。
八角亭中,程墨和眾妻妾閒坐,霍書涵的肚子還沒顯懷,懶懶地倚在宜安居特製的懶人椅中,望著不遠處佳佳在花叢中鑽進鑽出,青青邁著小胖腿在後面追趕,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程墨修長的手指端起一杯茶,放在唇邊呷了一口,眼望遠處。這座府邸亭臺樓閣自不必說,更勝在園林點綴樓閣中,後院這個花園,景色宜人,引人入勝,以後有時間可以多在這裡消遣了。
顧盼兒美目善睞,一雙眼睛在程墨身上轉來轉去,抿嘴笑道:“天氣晴朗,正是遊園賞春之際。聽說菟兒妹妹對五郎情根深種,五郎何不派一輛馬車,接她過來,”
菟兒是松竹館的清倌人,也是此次複賽進入前二十名的選手之一,今年只有十三歲,年紀雖小,卻冰肌玉骨,氣質出塵,是個美人胚子。老鴇常說她有顧盼兒幾分神采,再過幾年定然花魁有望。
初賽時,菟兒在後臺候場,掀開布幕偷偷往外窺視,一眼相中程墨,登臺便向他頻送秋波,不過媚眼拋給瞎子看,程墨一點反應也無。
複賽又是如此,可菟兒並沒放棄,複賽後便悄悄求見顧盼兒。同樣出身松竹館,當年顧盼兒自贖自身,夜奔程墨時,菟兒已在松竹館學習琴棋書畫,對紅透半邊天的盼兒姐姐,那是相當的恭敬殷勤。【△網w ww..】
顧盼兒還記得當年在她身邊打轉的伶俐小丫頭,對她印象極好,因而見了她。
菟兒對她所居的院子,院中的花草、花廳的陳設,都大為讚歎,奉承話說了一大車,最後隱晦地表達對程墨的愛慕之情。
少女情懷,顧盼兒也曾經歷過,菟兒看上程墨,讓她頗有知音之感,於是想當月老,牽牽紅線。
程墨收回視線,瞟她一眼,道:“小屁孩兒懂什麼?只見我一面,就情根深種啦?她這情根未免太容易落地生根了。”
蘇妙華撲哧一聲笑,道:“五郎太絕情了,人家怎麼說,也是美人兒,怎能說小屁孩?”
顧盼兒嘆道:“男子誰不喜歡年輕的女孩兒?偏偏五郎把那些水靈靈的女孩兒當孩子,呶,那邊那位,不也是對五郎有那麼一點意思麼?”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甬道走來一個水綠衫兒的少女,衣袂在風中輕飄,婉如凌波仙子,不是華錦兒是誰?
蘇妙華遲疑道:“不會吧?”
華錦兒放著主子不做,非要去書房當婢女,難道是為了泡五郎不成?
顧盼兒點了點頭,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
她出身風塵,最會察言觀色,於男女之事見得多了,斷然不會看錯。蘇妙華對她的眼力自然相信,再望向華錦兒的目光不免帶些探究。
程墨把茶杯放在几案上,道:“你們不要亂猜。”
眼看華錦兒越走越近,顧盼兒眼望別處,吃了一塊糕,道:“昨天有幾位勳貴看中菟兒,開口要為菟兒贖身,納回府中。菟兒都沒答應,她呀,可是非五郎不嫁呢。”
“嗤,她多瞭解我,就非我不嫁了?”程墨很不以為然。
華錦兒腳步輕快,臉上帶笑,一隻腳邁上亭子的臺階,突然聽到顧盼兒的話,心中突的一跳,腳步便頓住了,腦子一片混亂,程墨的話便沒聽進去。
顧盼兒笑吟吟地朝她招手:“錦兒來了?快過來坐。”
府裡的王妃、側妃、夫人都沒將華錦兒當下人看待,華錦兒在她們面前也自然得很。她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道:“夫人,我有事稟報阿郎。”轉頭對程墨道:“阿郎,十二郎君來了,就在書房。”
程墨起身道:“我去去就來。”
華錦兒怔怔目送他遠去,腦中只是想著剛才顧盼兒的話,心頭掀起滔天巨浪。
顧盼兒朝蘇妙華擠眉弄眼地笑,蘇妙華擠眉弄眼地回應。
張清站在廊下,眼望葡萄架,臉黑如鍋底。
“你再瞪眼,葡萄也不會掉下來。”程墨走過來,取笑道。
成串的葡萄只有嬰兒拳頭大,離採摘還遠著呢。程墨在笑話他,可是他哪有開玩笑的心情,憤憤道:“五哥,那起子勢利小人太可恨了。”
今天會稽伯闖到供暖局,要裝供暖管道,又說現在手頭緊,要賒帳。這不是以為程墨失寵了,想趁火打劫嘛。氣得張清把他胖揍一頓。打跑會稽伯,他越想越氣,於是到北安王府發牢騷。
去年勳貴們幾乎都裝了,唯有會稽伯沒錢,沒報裝,這個冬天在勳貴圈中沒少受人奚落。就這樣一個人,也敢落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