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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幹一臉不可思議,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可是荊州王世子,是在荊州橫著走的人物,到這兒,連貓兒狗兒都不如?
“她打我。”他喃喃道。至於調/戲神馬,那不是常事麼,本世子調/戲個把良家女子,能算事?開玩笑呢吧。
程墨問依兒:“你打他了?”
依兒點頭:“他動/手/動/腳的,我順手扇她一巴掌。”
眼前熠熠生輝,一片燦若雲霞的錦衣,依兒眼再瞎也看出這些人身份地位不一般,可她性子如此,半分都做不了假,還是勇敢地承認了。至於承認後有什麼後果,程墨會怎麼處理,她領了就是。
“劉世兄,你在我府上,對良家女子動/手/動/腳,捱了打也是該的,對吧?”
“啊?!”
劉幹兩眼發直,覺得很不對,非常不對。
程墨身後黑壓壓一大群朝臣,人人發出會心的微笑,你對人家的愛妾動手動腳,當然不對啦。侍妾送人,那得人家自願,現在人家你儂我儂的,你橫插一手,就是你不對了。
楊敞道:“可不是,世子,這是你的不是啊。”
劉幹悲憤莫名,道:“好,我賠不是。【△網w ww.Ai Qu xs.】”你們這麼多人,說來說去一個腔調,就是欺負我是外地人嘛,欺負我從荊州來的嘛,哼,等我坐上那個位子,一定要把這可惡的賤婢納進宮,好好折磨,折磨死算了。
他發恨,咬牙切齒道:“喂,看在賢弟的面子,你打我的事就此揭過。此事算我不對。”
真是打落牙齒和淚吞啊,從小到大隻有他打人,何曾捱過一根手指頭,現在捱了打,還要賠禮,氣死他了。
真向自己賠禮?依兒有些懵。她不知劉乾的身份,可那身衣服,那樣高高在上的神氣,在在告訴世人,此人身份地位非同小可。依兒自然也看出來了,本來等著受罰,沒想到不僅沒受罰,劉幹反而當眾向她賠禮。什麼情況?
程墨哈哈笑了一聲,道:“這就對了,世兄知錯能改,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走走走,我們喝酒去。”
上前把住劉乾的手臂,拉起他就走。
氣氛陡然鬆了。
這也行?劉幹走了兩步,想起一事,脫口而出:“我要去官廳。”
他離席,是要去上茅廁的,卻莫名其妙被人扇了兩巴掌,這都算什麼事?
眾朝臣無語:“你要去官廳,卻在這兒調/戲北安王的侍妾?”
程墨鬆開手,笑吟吟道:“松樹,帶世子去一趟官廳。【△網w ww.Ai Qu xs.】世兄,我們等你喝酒啊。”
劉幹再怎麼著,也是宗室一枚,平時仗勢欺人的地方多了,那簡直是荊州地界的小霸王,哪怕他真把依兒辦了,依兒也只有哭的份兒,現在只是動動手腳,就捱了兩巴掌,這事可大可小,唯有讓他當眾認錯,才能平息事端。
程墨瞬間看透關鍵,才會強硬地要他賠禮。他賠了禮,別人自然不好再說什麼,當事人都承認自己有錯,誰好胡亂出頭?
眾朝臣簇擁程墨進廳,依次坐定。僕役們撤下殘酒空盤,重新整治酒席。眾人都差不多飽了,吃相也就沒剛才那麼難看。
劉幹解完手進來,見席上談笑宴宴,好象剛才的一幕不曾發生過,不禁有些恍神,自己做夢了?可臉上火辣辣的,指印還在。
這一席酒直吃到三更,朝臣們才盡興告辭,劉幹酒到杯乾,早就醉得不醒人事,他是被侍衛抬回去的。
席終人散,程墨把依兒叫來,臉一沉,道:“今天怎麼回事?”
並不是他懼怕劉幹,而是依兒這性子得收斂收斂,在京城橫著走的女人,不外乎這麼兩種,要麼有一個當皇帝的兒子,即自身成為皇太后,如武帝的親孃王太后,現在的皇太后上官櫻,因為劉詢不是她所出,她也生不出劉詢這麼大的兒子,只好窩在長樂宮,看許平君的臉色過日子。要麼有一個當皇帝的弟弟,如武帝的姐姐長平公主。
要是沒有皇帝這個天生的強硬後臺,最好夾著尾巴做人。
這個利害必須跟她分說清楚,要不然她以為有自己護著,見人就打,那就壞事了。
依兒下巴快垂到胸前,道:“我……我沒想到他是荊州王世子。”
劉乾的身份她已經打聽清楚,其實不用她打聽,朝臣們入內繼續喝酒時,眾僕役人人朝她豎大拇指,說她膽子胖得沒邊,連宗室都敢打,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