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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徵下令,翡翠居為北安王行轅,禁止閒雜人等靠近,在翡翠居投宿的客人都被勸說結帳離開,因而,翡翠居除了三樓住程墨以及侍衛之外,只有夥計等候傳喚了。
門外一群差役,行人統統繞道。
綠豆敷了上好的傷藥,棒傷好了很多,傷口開始結疤,血水不再往外滲,可行動還是不便,周徵交待下來的事,他不敢怠慢,讓人抬了軟榻,趴在軟榻上,在翡翠居門外守著。
有奉承他的家丁端來上好的茶水和點心,道:“北安王好大的來頭,連阿郎都得小心服侍著,只好辛苦老大了。”
綠豆可不敢有一絲怨懟之意,道:“阿郎吩咐下來,我們只管照做就是,話怎麼那麼多?”
家丁連聲稱是。
綠豆咬了一塊點心,隨即呸了一聲,道:“這點心哪裡拿的,快餿了。”
家丁拿過來湊到眼前看,道:“不會吧?我在翡翠居的廚房拿的。”隨即怒了,道:“難道是翡翠居的廚子糊弄我?老大等著,我去給你換新鮮的。敢糊弄我,看我不打折他的腿。”
他怒衝衝拿了點心碟子進去,阿飛從黑暗中閃身而出,一手捂住綠豆的嘴,一手提起綠豆的褲腰帶,帶起他,嗖的一聲上了屋簷,越過院子,進入三樓。
綠豆出不了聲,可眼睛還能視物,嚇得魂飛天外。
程墨斜倚在榻上,一手拿書看,一手端茶,邊看書邊喝茶,旁邊黑子半邊屁股沾在椅上,持壺倒水泡茶,被燙得直咧嘴,道:“阿郎,您泡茶的時候怎麼不燙?”
程墨淡定:“習慣就好。”
黑子五根手指頭被燙得紅通通的,道:“小的情願拿劍,也不願做這個,太燙了。”
“哈哈。”程墨笑了,道:“下去吧。”
“諾。”黑子如蒙大赦,趕緊到門外站崗。
程墨邊泡茶邊看書,半個時辰後,阿飛來了,道:“阿郎,惡奴說,周御史是他親手扔在茅廁,淹到半死,才提起來扔在地牢的,昨天還活著,今天就不知道了。他畫了地牢的圖,人小的已處理了。小的這就去救周御史。”
程墨道:“既有地牢,想必守衛森嚴,你多帶幾個人去。切記,若事不可為,安全第一。”
阿飛心頭一暖,道:“小的明白。”
程墨一直把他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哪怕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周進是朝廷的御史,也是如此。
阿飛離開,程墨繼續看書,越是在要緊關頭,他越能沉著冷靜,絕不胡思亂想,患得患失,這是前世養成的習慣。
初春的天氣,還是很冷,地牢更冷。周進躺在冰冷的地上,已陷入暈迷。
地牢跟大牢一樣,由一間間小小的牢房組成,只是大牢地上鋪有乾草,有錢的犯人,獄卒會給他們換成被褥,雖然味道難聞,但總勝過在乾草上挨凍。被關進地牢的人就沒這待遇了,地牢陰冷潮溼,地上什麼都沒有。
和周進相隔兩間的牢房裡,還關一個男子,此人跟周進一樣鼻青臉腫,明顯捱過打,只是沒有被扔進屎坑,差點淹死,渾身散發惡臭。
地牢中空氣不流通,自周進被扔進來後,他一直聞到一味屎尿味,對周進嫌棄得很。
關地這裡的人每天有一碗冷飯,一碗井水,由府裡的家丁送來,今天家丁只給他一人送飯,周進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懷疑周進死了,捏著鼻子隔著兩間空牢房叫:“喂,喂,你還活著嗎?”
周進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叫他,想睜開眼睛,可眼皮重若千斤,哪裡睜得開。
男子嘆氣:“看來是死了。”
他想到又有一人被周徵弄死,而自己不知能活幾天,心裡棄滿悲涼。
門嗒的一聲輕響,在靜夜中聽來十分清晰,接著腳步聲傳了進來,地牢中靜悄悄的,一步一步,聽得特別清楚。
那人看了周進一眼,嘆道:“看來是給他收屍了。”
地牢的牆壁上有一盞昏黃的燈,發出慘滲滲的光,這盞燈日夜亮著,每隔三天,送飯的家丁會給燈添豆油。
藉著這燈光,那人看清來人的身影,輕咦一聲,來的人黑巾蒙面,不是青衣小帽的家丁。
有綠豆畫的圖,阿飛很快找到地牢的入口,就在周徵書房中,一幅仕女圖後,有一塊凸起的地方,按下這塊地方,牆壁移動,露出入口。
阿飛帶四個同伴在屋簷上等到周徵離開書房,鎖好書房門,才悄悄摸了進去。四個同伴在外面接應,他親自進來。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