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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進進出出的朝臣不少,有眼尖的發現一輛見慣了的黑色平頂馬車停下,眼眸猛的睜大,停步觀看,然後,就看到據說傷重即將不治的北安王,施施然從馬車上下來。
那位朝臣擦了擦眼睛,喃喃道:“我沒看錯吧?”
旁邊有人低呼:“天啊,快看,是北安王。”
以往程墨下車,一路上遇到的朝臣、內侍都躬身行禮,性子開朗的知道程墨為人隨和,還會和他說笑兩句,現在人人眼神怪異地看他,心中都浮起一個念頭:“這是欺君啊。”
皇帝下詔,說北安王傷重,曉諭朝臣們不許過府探訪,以免打擾他養傷。這才幾天,程墨便活蹦亂跳出現在宮門口,一點受傷的樣子也沒有,這不是欺君是什麼?
皇帝的尊嚴不容踐踏,欺君是大事,不少人已經興災樂禍地想,不知皇帝會怎麼懲戒程墨,甚至有人想到,或者兩人因此生出嫌隙,更嚴重者,想到程墨會失卻聖眷也未可知。
程墨還沒進宣室殿,已經有很多人等著看他倒黴了,倒不是程墨人緣不好,而是大多數人對這種事最是喜聞樂見。
程墨無視眾人怪異的目光,徑直來到宣室殿。
劉詢見程墨來了,愕然道:“大哥?”
你不是說要裝成遇刺重傷,要在府中養傷嗎?怎麼就這樣跑來?這是怎麼回事?
“臣參見陛下。【△網w ww.Ai Qu xs.】”程墨行禮,起身,站好。
劉詢看著面前玉樹臨風的程墨,好半天才道:“免禮,賜坐。”
程墨謝坐,在平時常坐的位子上坐了,道:“臣有密事要奏。”
劉詢屏退小陸子,小陸子直到站在廊下,感受到熱浪陣陣撲面而來,腦子還沒轉過彎,問鄭春:“北安王來了?”
鄭春點頭,神色無比鄭重,道:“是,剛才來的是北安王。”
詔書是他去北安王府宣的,內容他無比清楚,完全不明白程墨為什麼會這個時候進宮,有什麼事比打皇帝的臉後果更嚴重?皇帝生氣,沒殺你,奪了你的爵位,也夠你後悔終生了。
殿裡,劉詢臉色鐵青,怒道:“他竟這樣說。”
“是,臣請陛下下詔,著沈廷尉審查此案。”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能再縱容了。
宮裡到處在悄聲議論程墨進宮的事,沒幾人注意到沈定匆匆進宮,去了宣室殿。
劉幹是哼著小曲回府的,在他想來,江南比河套那種苦寒之地好多了。【△網w ww.Ai Qu xs.】程墨的封地在河套,現在賴在京城,卻不是長遠之計,總歸是要回河套就藩的,就像他的祖上一樣,封地在荊州,只好世代居於荊州,沒有奉詔不得進京。
與其為人臣,看人臉色,不如自立為帝,哪怕只有江南吳地,也總比當一個仰劉詢鼻息的北安王要好吧?
只要利益足夠大,兄弟情誼可以靠邊站,他和幾個兄弟就為爭奪世子之位各出奇謀,何況程墨和劉詢既沒有血緣,又沒有結拜,不過是程墨曾於劉詢有恩。再大的恩情,也抵不過歲月呀,總有一天,這點情份會消耗光。
不,只要他丟擲讓程墨去江南自立為帝的餌,程墨一定會拋棄和劉詢的兄弟情份。
荀優也如此想,道:“事成之後,世子可如此這般,先行鳩殺了他,以免此事傳到王爺耳裡。”
劉澤當皇帝,自己不當太子,那是一個銅板用處也沒有。立下大功,扶助父王登基,是大功一件,待父王登基,封他為太子,大位定矣。
“國相說得是。”
什麼劃江南自立,完全是誘餌,只為劉奭在北安王府中,要殺劉奭,只能從程墨這裡下手,他根本就沒有打算事成之後,真的把江南劃給程墨。以他的身份,也做不了主。
兩人說著,撫掌大笑,笑到歡暢處,好象劉澤已登大寶,在宣室殿封他為太子了,劉幹飄飄然起來,道:“只要某為太子,定助國相登上丞相之位。”
國相和丞相,只有一字之差,地位卻有云泥之別。
荀優大袖飄飄,一派高人風範,躬身改口道:“臣謝過太子殿下。”
兩人再次大笑起來。
一群差役手持水火榻,從洞開的大門口衝了進去,把老蒼頭嚇了一跳,道:“你們做什麼?”
後面沈定殺氣騰騰,喝道:“都給我拿下。”
劉乾和荀優笑聲未歇,有侍衛衝進來請示:“廷尉署不知何故,衝進府中,可要還手?”
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