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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宮大多數殿室黑沉沉的,只有皇后許平君的寢宮透出柔和的燈光,照在廊下侍候的宮人身上。珠簾兒一掀,乳孃抱了滿月不久的劉充出來,珠簾迴盪,相互碰撞,發出如珠玉落盤的聲響。

許平君皺了皺眉,忙走出來,對候在廊下的宮人秀君道:“跟黃嬤嬤說一聲,動作輕些。”

秀君原是永昌侯府的婢女,許平君嫁給劉詢後,夫妻倆在永昌侯府住下,當時還是趙雨菲主持中饋,撥了秀君侍候她。秀君做事勤快沉穩,很合許平君的心意。天上掉餡餅,劉詢意外成了皇帝,她妻憑夫貴,得以跟隨入宮,便向趙雨菲討了秀君,一併帶入宮中。她成為皇后,秀君做事越發小心,深得她信任。

劉充的乳孃黃嬤嬤身體強壯,奶水充足,原是一個好乳孃,只是在宮中已經三個月,還是改不了走動發出聲響的毛病,這摔珠簾,更是說了兩次,還改不過來。

秀君決定好好和黃嬤嬤談一談。

許平君轉身要回寢宮,卻見劉詢身著常服,慢慢踱了出來。她以為皇帝受到驚擾,忙迎上去,略帶謙意地道:“陛下。”

劉詢擺了擺手,道:“室中悶熱,朕去外面走走。你先睡吧。”

程墨出人意料地不願為相,堅持多日告病不肯進宮,劉詢心裡恚怒,許平君是知道的,她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心中也很不安。她只一猶豫,劉詢已走出寢宮,走向宮前那條漢白玉鋪成的甬道。

她趕緊追了上去,道:“臣妾陪陛下走走。”

劉詢停步回頭等她,待她過來,攜了她的手,一起走向宮前的院子。

為安全計,宮中的樹木都稀稀疏疏,夫妻倆漫步在院中空闊的青石板上,頭頂月色朦朧,風從身上吹風,很是涼爽。

走了一段路,劉詢停下腳步,遠處躡著的小陸子趕緊讓人抬了椅子過來,悄悄放下,又如鬼影般消失。

劉詢坐在椅上,仰頭望著天上一輪上弦月,嘆道:“大哥竟不願幫我。”

他雖出身正統,到底根基尚淺,朝中都是霍光的人,大換血談好容易,何況他只有程墨一個心腹人。他當皇帝這段時間,不是沒有朝臣向他遞橄欖枝,只是他們到底是阿諛奉承的投機者,還是真正對他忠心耿耿的實幹派,還需時間驗證。他依仗程墨的地方還多著呢,而程墨,竟然撂挑子了。

真是不能忍啊。

許平君柔聲道:“大哥也有難言之處。陛下應該清楚,大哥的志向是當個有錢有閒的富家翁,混吃等死。要不是關心陛下的安危,他怎麼會接受衛尉一職,保護陛下安全?他時常晚上進宮輪值,實是不易。”

劉詢“哼”了一聲。

程墨身為他的保鏢隊長,一直忠心耿耿、兢兢業業,他看在眼裡,正因為這樣,才覺得程墨可資信任,才會把他當成自己真正的心腹。現在這個絕對的心腹撂挑子了,叫他怎麼辦?

許平君道:“丞相跟衛尉不同,帝國的大事小情,都需要他去處理,他又是閒慣了的人,你叫他一時之間,如何接受?”

“小君啊,不能接受的是朕!”劉詢憤憤然道:“他先是不告出宮,接著一封奏摺請了病假,現在也不管朕的安危了。哪怕不當丞相,衛尉不還沒辭嗎?”

那是辭了你也不準。許平君腹誹。她估摸著,劉詢是要任命程墨為丞相,兼衛尉,哪怕不在宮中輪值,他的安全也得程墨親自過問,他才安心。這樣的重任,換了她,也不肯哪。

朦朧的月光下,妻子一雙澄澈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自己,看得劉詢心頭的火氣漸漸熄了,他聲音也低了些,道:“哪怕他掛一個丞相的虛名也好啊,大不了,政務上我辛苦一些。”

許平君不懂,道:“那是為什麼?”

以程墨的脾氣,是肯掛虛名,當甩手掌櫃的人嗎?當初他接受衛尉一職,朝中多少人以為他只是依仗和劉詢的交情才當上,肯定幹不好,幹不長,可是沒幾天他便站穩了腳,防務安排得井井有條,羽林郎們也服他。

這人,要麼不幹,要麼幹到最好,若是他肯為相,必定能成為名垂青史的名臣、名相。

劉詢道:“他是霍大將軍的女婿,又是蘇執的女婿,若是利用得好,這兩人的人脈必定盡數歸他。對朕繼位持觀望態度的臣子們,必然服他。他是朕與朝臣的粘合劑啊。”

有這麼一個人在,朝堂上下,哪怕不能萬眾一心,也會維持表面的和諧。

許平君認真想了想,道:“陛下既然認為他是最合適的人選,為什麼不盡最大的努力把他爭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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