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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走了?蘇律傻眼,要讓他追上去,讓程墨向他行晚輩禮,他是不敢的,他眼珠子轉了轉,躡在程墨後面,也朝書房走去。
蘇妙華已經知道父親病倒了,雖然程墨沒有明說是被她氣病的,可她心裡明白,不過是程墨為免她內疚,沒有挑破而已。可是不挑破,她就不內疚了麼?
離書房越近,蘇妙華越難過,還沒進院門,眼淚直往下掉。
程墨兩隻大手把她的纖手攏在掌中,意示安慰。
跟在後面的蘇律看看前面就是書房,眼珠子轉個不停,女兒回門,女婿又位列列侯、九卿,身為岳父,怎麼可以如此託大,不出府迎接已經說不過去,連出院門迎接也沒有,蘇執是很不滿意這個女婿,還是很不滿意女兒給人作妾?他想了想,決定等會兒在眾親戚面前,拿蘇妙華為妾侍的身份做文章,羞辱蘇執一番,看這老貨還有何面目見親戚。
他心裡盤算,腳下便慢了,抬頭時,程墨和蘇妙華已進了院子。他急走幾步,就要進去,斜刺裡閃出老管家,朝他行了一禮,道:“十七郎君恕罪,阿郎有命,除了姑爺、姑娘,任何人不得進書房。”
沒有姑爺的命令,阿郎生病的訊息就得死死瞞著,誰也不能得聞。
蘇律呆了呆,踮起腳尖朝院裡望了望,悻悻轉身走了。在老管家面前,他可不敢放肆。他立即去花廳,跟眾多親戚道:“二哥對妙華侄女與人作妾很是不滿呀,妙華和程衛墨回門,很不待見他們。”
眾親戚譁然。在他們看來,這樁婚事上門當戶對,可不算辱沒了蘇家。當朝有幾人能得皇帝賜婚?蘇妙華就有此殊榮。而且詔書上說了,著程墨迎娶。是迎娶,而不是納,一字之差,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娶為妻,納為妾,詔書已下,怎麼能說是妾,而不待見姑爺呢?
“唉,二哥也真是的,榆木腦袋不開竅啊。”蘇律故意嘆了口氣,滿面愁容道。
蘇律口中深為不滿的二哥正熱切地等待女兒女婿地到來,他讓雨生攙他下地,曾強堅決不同意,雨生拗不過他,把他兩隻腳挪到地上,可是他半邊身子沒有知覺,哪裡站得起來?只好重新在雨生的攙扶下回床上躺著。
曾強見他一臉沮喪,忙安慰道:“下官等會兒再為丞相施針,只要丞相保持心情暢快,再持續施針,定然能夠康復。”
蘇執沉默不語。
“父親。”蘇妙華一進院子,再也掩飾不住滿腔關切,提起裙袂跑了進去,撲到父親懷裡,放聲大哭。
蘇執深知政治生命到此為止,心裡黯然,可見女兒就在面前,又寬慰地撫了撫她的秀髮,道:“傻孩子,我不是好好的嗎?”
他想笑,可一邊嘴角沒有知覺,這笑容,便難看得很。
曾強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順手帶上門。
蘇妙華哭了一陣,漸漸止住悲聲,道:“都是女兒不孝,女兒以後再也不任性了。”
蘇執不知太白居之事,還以為她見自己這個樣子,傷心得狠了。他一向心疼女兒,不願逼她做違心之事,道:“以後多聽五郎的話,別太任性之好,不用太過勉強自己。”
真是慈父。程墨暗歎一聲,也悄悄走了出來,給他們父女留下說話的空間。
曾強倒背雙手,站在院中樹陰下,仰頭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聽到背後腳步聲響,回頭望了一眼,有些意外地道:“衛尉?”
難道你們翁婿之間,沒有體已話要說?
程墨在他身邊站定,道:“太醫可為家嶽診過脈?不知病況如何?”
要是有血壓計就好了,現在不知蘇執的血壓是多少,沒有具體的量計,心裡沒底哪。
曾強道:“今早脈像已穩定多了,若是讓小娘子陪伴身側,當有助丞相穩定病情。”
女兒在身邊侍疾,病會好得快些,這個程墨理解,於是頜首道:“只要有助家嶽康復,便讓四娘留下又有何妨?”
本來回門的新婚夫婦在孃家用完膳,便會回去,可沒有新娘子在孃家住下的規矩,不過事急從權,程墨本就不是不知變通的人。
曾強沒想到程墨會爽快答應,不禁看了他一眼。
程墨朝他笑笑,這一笑,兩人的距離拉近不少。
書房裡,蘇執叮囑蘇妙華道:“為父這個樣子,再也難以在朝為官,你以後的依仗,只有五郎了。昨晚他衣不解帶在榻前侍候,可見不是對你無情,你不要再任性,好好和他過日子,過一年半載,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