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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淵在丞相府門前指天劃地,痛罵程墨見死不救,又大罵霍書涵女生外嚮,眼看父親辛辛苦苦積蓄下來的力量要被清洗一空,還無動於衷。七八個高矮胖瘦各異,衣著不盡相同的男子或站在臺階上,或站在臺階下,眼巴巴地看他,希望他能把府里人給罵出來,哪怕出來一個門子也好啊。

日頭太毒了,吳淵罵得嗓子都啞啦,坐在臺階上直喘氣。遠遠的,一輛黑色平頭馬車在侍衛的簇擁下駛來,有眼尖的已叫起來:“程丞相回府啦。”

吳淵霍地站起,可不是,車窗的細竹簾兒高高捲起,露出程墨俊朗的側臉。程墨今天回來得早了。

“丞相,程丞相,您可一定要為我等說情啊。”候在臺階旁邊的人亂哄哄叫著。

吳淵一個箭步衝上去,張開雙臂攔在馬車前,好在已到府門前,車伕放緩馬,馬緩緩停了下來。他形容狼狽,又沒穿官袍,一個侍衛以為有人到府門前鬧事,不待黑子吩咐,已揚聲喝道:“哪裡來的老丈,何故驚丞相車駕?”

這話對一個鬧事的平頭百姓而言,已算客氣。

“哈哈哈!”吳淵放聲大笑,道:“程丞相,你我同朝為官,何至於如此絕情?”

一路上,程墨都在想,劉詢會讓何人負責錦衣衛,並沒意識到馬車已停下,更沒注意到外面的吳淵,這時聽車外笑聲蒼涼悲痛,聲音又那麼熟悉,不禁探頭望過來,道:“原來是大司農,你怎麼這副模樣?”

吳淵本來面板偏白,在大日頭底下暴曬了半天,黑了不少,這也就算了,臉上汗如雨下,帕子拭溼了,用衣袖擦,這麼擦來擦去,平時修剪得整整齊齊的鬍子便溼嗒嗒粘得一絡一絡,整個人的觀感與以往大為不同。

吳淵悲憤地道:“怎麼,丞相不認得吳某了麼?”

“哪能呢?”程墨乾笑兩聲,下了馬車,道:“大司農快請花廳用茶。”

候在那裡的幾人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嚷道:“丞相請留步。”

這些人或身著禪衣,或身著青衣小帽,做小廝打扮,卻是有人擔心被攀咬派家中子侄過來探訊息,也有家主被下獄,僥倖逃脫,又護主心切,趕來求情的。

程墨笑道:“你們都回去吧。”

黑子一揮手,侍衛們上前把他們攔住,這麼一會兒功夫,程墨早進角門兒去了,吳淵生怕遲了角門關上,只落後程墨半步,搶進角門兒後,回頭看一眼這些天死活進不來的角門,有想哭的衝動。

進了花廳,程墨先吩咐人打水讓他淨面洗手,道:“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吳淵為人端方,又同情心氾濫,在籌糧救災這件事上,出了大力,要不然陶然哪能三天內運糧赴豫章?程墨對他的觀感還是不錯的,也有意和他親近。

吳淵剛洗完臉,被程墨這一問,把毛巾往洗臉盆一丟,號啕大哭起來。

他倒不是要跟劉詢做對,只是想著霍光的力量被清洗,那麼多無辜同僚遭受劫難,便心如刀割,這些天無心於政務,天天四處奔波,一聽說誰落馬,便趕去救這人的妻兒,可沈定是吃素的麼?他白忙活一場,一個也沒救出來。

程墨靜靜看他,由得他哭。

榆樹端洗臉盆下去,一出門便嘀咕:“這麼大歲數還哭,真不知羞。”

吳淵盡情洩一番,才掏出帕子拭淚,他那帕子拭了汗,油津津的,哪還能用?程墨實在看不過眼,叫榆樹重新打一盆水,取一條新毛巾來。

重新洗了臉,坐下喝茶,吳淵道:“進了廷尉署,能活著出來的人十不到五,怎是一個慘字了得?丞相不該袖手旁觀啊。陛下龍潛時,丞相便與陛下交情深厚,若丞相肯施以援手,何愁不能救他們出來?”

哪怕暫時罷官,只要能留得這些人一命,日後霍光想復出,只要放出風聲,何愁響應者不眾?吳淵長吁短嘆。

吳淵是一個認死理的人,只在乎心中的道,置自己生死於度外,對這種人,程墨還是很敬佩的。他道:“大司農難道不怕陛下龍顏震怒麼?”

為官者能做到潔身自好,沒有把柄可抓的,少之又少,很多事不能擺到桌面上攤開說,很多事是潛規矩,大家都心照不宣,可在沈定有意攀咬的情況下,哪需要什麼證據,也不管什麼遊戲規則,先把人抓起來再找證握,找到證握再用律法定你的罪。

吳淵這麼做,分分鐘會被請到廷尉署“喝茶”,所以程墨有此一問。

“我實不忍坐視昔日同僚落到這個下場,做不到和丞相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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