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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樂圓的馬車孤獨地駛在路上,他倚在車壁,閉目沉思,霍禹是程墨的大舅哥,怎麼著也不可能害了親妹子,看來,程墨果真有不臣之心哪。
他問:“什麼時辰了?”
車伕道:“阿郎,奴才在大將軍府外候著,聽到三聲梆子響,這會兒應該快四更啦。”
上朝時間快到了,回府寫奏摺來不及啦,可是他現在心潮起伏,想盡快把此事奏報上去,茲事體大,一息也耽擱不得。
“快回府。”他文思如潮湧,想快點把腹稿提筆寫下來。
車伕馬鞭甩了個鞭花,拉車的馬邁開四蹄,車轆轤快速滾動起來。突然,馬車傾向一側,樂圓額頭重重碰在對面車壁上。
“怎麼回事?”
車伕下車察看,哭喪著臉道:“阿郎,左車轆轤斷了。”
樂圓沒辦法,只好下車,解開繩索,騎馬走了,斷了一隻車轆轤的馬車丟在路邊。
黑暗中,出現兩個人,一個展開輕身功夫,朝闕北方向疾馳而去,另一個蹲下檢查路邊的馬車。
程墨在睡夢中,聽到窗欞連續敲三下,停一息,再敲兩下,復又敲三下,如此往復。他看了身側沉思的霍書涵一眼,起身披衣,輕手輕腳走出房門。
門口一個瘦小的男子行了一禮,正是江俊,低聲道:“王爺,樂棄軒不知何故,深夜去了大將軍府,在大將軍府呆了半個時辰才出來,一上馬車便催促車伕趕車,以至車轆轤都斷了。”
司隸校尉成立之後,程墨便安排人監視樂圓的一舉一動。開玩笑,這人專門和他對著幹,不想辦法蒐集他的不法事,把隱患消除於無形之中,怎麼行?
樂圓很自律,每天幾乎三點一線,三點是上朝上衙回府,很少和朝臣們來往,下衙後便窩在府中,讀書寫字。這麼長時間,司隸校尉竟然沒有找到他的把柄。
正因為他很少和朝臣們來往,今天一天進出大將軍府兩次,第二次更是深夜而往,才更反常。
程墨道:“他去找誰?”
“霍四郎。他身邊沒有我們的人,探聽不到他們談些什麼。”
大將軍府安插有司隸校尉,就在霍光、霍顯身邊,霍禹幾兄弟成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程墨並沒有在他們身邊安插人手。
“派人去把樂圓擄來。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覺。”
“諾。”
程墨回房,重新上/床。屋角留一盞燈,帳中有淡淡的燈光,霍書涵雙眼緊閉,睡得正香,長長的睫毛如兩把小扇,在幼滑的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程墨給她掖了掖被角,躺在她身邊。
遠處,四更鼓響。這個時辰,離未央宮遠的朝臣,必須起床梳洗,才趕得及上朝。
程墨頭枕在手臂上,望著帳頂,不知想什麼,過了一會兒,霍書涵翻了個身,雙手抱住他的腰,頭更是往他懷裡蹭了蹭。
他輕輕摸了摸霍書涵綢子般的墨髮。
天色矇矇亮時,窗欞又被敲響,程墨掰開霍書涵的手,輕輕起身,生怕吵醒她,回身看她,見她俏臉不依地在枕上蹭了蹭,抱住他的枕頭,又沉沉睡去,才掀開帳子,輕手輕腳下床。
江俊站在門口,見他出來,低聲道:“王爺,樂棄軒擄來了,就在馬車裡。”
這個時辰,丫鬟婢女還沒起床,倒不用擔心遇到人。程墨道:“蒙上雙眼,帶到我書房。”
“王爺放心,早蒙上眼睛了。這就帶去。”
二月的天氣,早晚還是很涼的,程墨進屋加了件衣服,披上披風,去了書房。
樂圓又驚又怒。他剛回府,急吼吼磨墨準備寫奏摺,墨還沒磨好,緊閉的窗戶突然被開啟,跳進一個人,快如閃電欺身上前,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冷冷道:“不聽話,立刻死。”
他絲毫不懷疑此人的話,可還沒等他問清此人的來意,此人已點了他的啞穴,扯下他的腰帶,矇住他的眼睛,帶著他騰雲駕霧般出了府,把他丟在馬車,駕起馬車就走,不知到了何處。
這人是誰,要做什麼?可憐他眼不能見物,口不能言,手腳不能動,只好受人擺佈,連問都問不出。
程墨看著面前神色驚怒的樂圓,示意江俊把他矇眼的腰帶解開。
腰帶解開,樂圓一時不能適應房中的光亮,眯了眯眼,只覺燈光刺眼,復又閉上,好一會兒再次鬆開,看清眼前的景物,接著眼睛落在椅上那個俊朗的青年臉上。
“是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