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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臭襪子塞進嘴裡,燻得洪誠差點沒暈過去。
小廝塞完襪子,不管洪誠雙手能得自由,隨時能把臭襪子摳出來,轉身回去覆命。
洪誠摳出臭襪子,不停乾嘔。他祖上是商賈,傳到他這一代,大把的銀子花出去,博了個善人的名聲,又費盡心機跟名士結交,雖然常受冷落,但常以名士自居,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他手指供暖所的大門,氣得臉青紫,說不出話。
自他被人架出來摜在地上,何立就一直注意他,見他氣成這樣,覺得時機到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臺,借一步說話。”
洪誠迅轉身,見是一箇中年文士,衣著普通,不由心頭火起,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他落魄到誰都可以來踩一腳嗎?
何立並不生氣,微微一笑,道:“兄臺可是受了程衛尉的氣?程衛尉少年得志,眼高於頂,誰也沒放在眼裡,受他的氣純屬正常。”
“嗯?”洪誠眯了眯眼。
程墨這樣的重臣於他如在天上,他就是重新投胎,也不可能接觸到這樣的人物,平時圈子裡的朋友議論的,多是道聽途說,然後各種羨慕嫉妒恨,何曾敢用這樣的語氣?洪誠能將祖上傳下來的家業揚光大,也是個精明人,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彈了彈身上的泥土,拱手道:“兄臺可是識得程衛尉。”
“識得啊。”何立理所當然地道:“兩年前就見過,初次見面是在霍大將軍的公廡。不過後來他青雲直上,我卻難有寸進罷了。”
兩年前就認識!洪誠眼睛瞪得滾圓,道:“不知大人可否代為引薦?我有重謝。”
他馬上改口,思忖著這人是什麼來頭,,要送幾張五百兩的銀票。
何立悵然搖了搖頭,道:“你沒聽我說嗎?他會鑽營,成為霍大將軍的女婿,青雲直上,我卻難以升遷。”
這話雖是埋怨,卻無異於承認他是一個官。
洪誠是民,是一個巴結著官,想讓兒子當官的民。他以前見過的最大的官是長安郡的郡令,現在見到的最大的官是陶然。可是眼前這個不起眼的中年文士卻說能進霍大將軍的公廡,曾和程墨當差不多的官。
這麼好的機會,洪誠要不緊緊抓住,他就不是洪誠了。
“不知大人姓基名誰,官居何職,可否借一步說話?”洪誠恭敬地道。
何立笑了,剛才他跟洪誠說這句話時,換來的是洪誠的疾聲厲,現在局面反過來了。他道:“那邊有一座酒樓,你我不妨到那裡坐坐。”
那邊確實有一間小酒樓,昨天何立便在那裡請幾位匠人喝酒,把陶然送程墨美女的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當然,何立是不相信匠人所說的,程墨非要陶然把美女關走的,在他看來,這話不過掩人耳目,以防訊息傳進霍書涵耳裡,程墨定然另置宅第安置這幾個絕美女。
洪誠自然應允,還很狗腿地道:“大人請。”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小酒樓。
供暖所門口生的事,程墨全然不知,處理完公務,他去了作坊。
這麼多鐵匠匯聚在一起,需要多麼大的地方才能供他們作業?製造出來的管道又要存放在哪裡?
程墨吩咐張清就近在京郊買一塊地,按需要蓋一座作坊,前面做為製造管道的場所,後面做為倉庫,存放生產出來的管道。
風聲傳出去,一個名叫時漸的商賈找上門,稱在城外有一座大院子,佔地十多畝,願意獻給供暖所,做為煉製管道的場所,並獻上地契。
程墨確定他沒有所圖,親自去郊外看了這座院子,院前道路暢通,院後一塊空地,約三四畝,剛好可以做倉庫。
這個地方程墨很滿意,也就收下了,承諾到時在善人榜給他註上一筆。
前來報告的鐵匠都安排在這裡,程墨搞了個計量計質評比,每十天選出優勝者,第一名有獎勵。鐵匠們大受鼓舞,每天熱火朝天地幹著,很多人把得第一名當目標。
程墨遠遠地便聽到打鐵聲,走進去,院子裡堆著鐵料,每個房間都有匠人在打鐵製造管道。
一是剛開始生產,需要有人盯著,二是不斷有趕來的鐵匠前來報到,張清大部份時間都呆在這裡。得報程墨來了,他趕緊迎出來,道:“五哥怎麼來了?”
程墨道:“我來看看。”
張清在前帶路,一邊介紹:“我把匠人分為五級,每個級別一個院子,第五級的匠人是大師級別,目前只有兩人,專門負責製造一號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