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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安國公意料的是,張清和蘇妙華居然八字好合,管家笑得眼睛沒了縫,道:“阿郎,大仙說了,蘇家姑娘是旺夫之命,只要成為她的夫婿,必然青雲直上,比程衛尉升得還快。”
安國公府的管家身披狐狸毛披風,足蹬烏靴,帶了十幾個隨從,前呼後擁,好不威風。算命合八字的神棍又不是真的瞎子,怎麼會說八字不合?而且為了討好管家,還把名滿京城的程墨拿出來當參照物。
管家一聽大喜,果然賞銀多給十倍。
安國公一聽又喜又愁,真是難以選擇啊。
管家見主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忙陪著小心道:“阿郎,出了什麼事?”
這大過年的,誰招阿郎不高興了?
管家跟隨他三十年,自然是信得過的心腹,安國公長嘆一聲,把增加人選,平陽侯家的地位也不容小覬說了,道:“若是平陽侯在五郎的幫助下,和陛下認了親,豈不是一門榮華?”
劉詢重情重義,要不然也不會對程墨言聽計從,信任寵愛到無以復加。他自小被棄民間,若知道還有這樣一門親戚,定然要大加重用。可蘇執是丞相,能娶丞相之女,也是讓人豔羨,榮耀之至的事,這可怎麼好?
管家比他冷靜多了,低頭想了兩息,道:“阿郎可曾向平陽侯提過親?”
安國公一拍大腿,道:“是啊,五郎可沒說平陽侯急著結這門親。”
蘇家可是丞相蘇執親自提的親事,曹家怎麼想的還不知道呢,程墨接到老丈生病的訊息。急匆匆地走了,他來不及問。
他很快決定,親去平陽侯府和曹山見面,探探曹山的口風再說,蘇執那邊,先放一放。
曹山被程墨到門口而不入鬧得神經緊張,整夜睡不著,白天幾次坐著打盹。他年紀不輕了,又縱情聲、戲曲幾十年,身子快被掏空了。哪有精神見安國公?想也沒想就道:“不見。”
老蒼頭到府門口回覆安國公,生硬地道:“家主沒空。”
“什麼?”安國公眼睛瞪得滾圓,道:“他不是有閨女要說親嗎?這麼重要的事都沒空,什麼事有空?簡直是豈有此理。”
昨晚程墨曾說特地來說親,老蒼頭哭了一場,今天安國公再次提起,他便鎮定多了,道:“不知說的是哪戶人家?”
安國公斥道:“沒規矩!就是說親,也得跟你家阿郎說去,跟你這老奴,有什麼好說的?”
難不成我兒子會娶你這老蒼頭的女兒?真是莫名其妙嘛。
老蒼頭捱了斥,也不生氣,問清楚確實是要給曹榮說親,便請安國公稍等,再次入內稟報。曹山剛剛打了個盹,便被叫醒,聽明來意,皺眉道:“他莫不是為永昌侯而來?”
難道自己的女兒國天香,引得程墨垂涎?可永昌侯府有母老虎坐鎮,這門親事怎麼能答應?再說自己閨女是嫡女,哪能與人為妾?他斷然道:“不見。”
老蒼頭央求道:“阿郎,不如請進來問清楚,若是親事不合適,也可以讓他們死心。”
曹山一想也是,這樣沒日沒夜地跑來騷擾,真心頂不住啊。
安國公被請進來,沿路的景和他想像的不一樣,雖不奢華,但亭臺樓閣卻也美侖美奐,看來平陽侯這些年過得還不錯。他漸漸收起輕視曹山之心。
曹山不情不願地和安國公見禮,剛要問安國公是不是來為程墨說媒,安國公已開門見山把為張清求娶曹榮的事說了。
曹山下巴差點掉了,道:“你要為兒子求娶我的女兒?”
沒搞錯?
安國公道:“正是,我家十二郎現在羽林衛供職,在程衛尉手下甚為得用,不會辱沒你的女兒。”
看他不像說笑,曹山頭搖得像撥浪鼓,道:“不行。”
曹家有祖訓,不能再跟權貴有任何關係,安國公善於鑽營,兒子又在羽林衛,還深得程墨重用,這是要讓他違祖訓,把曹家拖進深淵的節奏啊。
安國公沒想到他一口拒絕,不禁有些惱怒,道:“要不是令祖母為衛長公主,我哪會親來求親?”
男方尊長親自上門求親,可是給了女方好大的面子。
曹山最不願意別人提起衛長公主的事,不禁變道:“難道你要向陛下告密?”
所以說,求親是假,把他們一網打盡是真嗎?
安國公這麼說,也有當面驗證真假的意思。曹山這麼說,他一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