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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十幾雙眼睛都看著程墨。
程墨拍拍張清的肩膀,道:“你為我出氣,沒錯。只是,以後做事,別這麼衝動。”
張清的拳拳之心,程墨怎會感受不到?他對自己真心相待,就算一時衝動惹了禍事,那又怎樣?大不了自己幫他攬下就是。
程墨本來想告訴張清,這樣做有何不妥之處,一見他的神情,又改變主意。
張清並不傻,想想武空的話,再看看同僚們的神情,哪還有不明白的?他道:“五哥,有什麼事你直說。”
“沒什麼事。”程墨說著,吩咐榆樹:“叫廚子做一桌酒席,送到書房。”
祝三哥、齊康等人起身道謝,武空嘆了口氣。
張清瞪了祝三哥一眼,道:“三哥,你反應最積極,這件事你也有份,對吧?”
接到口信,第一個趕到的便是祝三哥,把門撞開的也是祝三哥帶來的小廝們,張清帶去的人反而插不上手。
祝三哥點頭,道:“是,這件事我也有份。”
當時他以為張清奉程墨之命,才積極響應,沒想到是張清一人所為,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可要他找藉口推辭,太慫了,他做不出來。
程墨道:“我是衛尉,不管你們做什麼,不還有我麼?垂頭喪氣做什麼?抬起頭,挺起脊樑,我們羽林衛怕過誰來?”
最後一句話豪氣干雲。
“諾!”包括張清在內的眾羽林郎轟然應了一聲,書房裡低迷的氣氛一掃而空,祝三哥臉上率先有了笑容,道:“衛尉說得是,我們羽林衛怕過誰來?”
他們是皇帝親軍,就算做事出格了些,那些老頭子再聒嘈,還能拿他們怎麼樣不成?
張清不信,道:“五哥,真的沒事嗎?”又低聲嘀咕:“不就是拆了東閭老匹夫的大門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拆了人家的大門,跟打了人家的臉有什麼匹別?這樣還不夠,要怎樣才夠?程墨知道現在不是教訓張清的時候,淡淡道:“真的沒事。”
他身為張清的兄弟、上司,難道真能把張清推出去不成?這件事他接下了,岔開話題道:“你們還沒瞧瞧孩子吧?我讓人把孩子抱過來。”
祝三哥喜道:“好啊,我們就是為看孩子來的。”
武空忙道:“太晚了,夜裡風太大,孩子剛出生,哪能吹風?還是待喝滿月酒時再看吧。”
這個時代的習俗,除了親近的女眷,如產婦孃家母親、嫂嫂,得以看到剛出生的孩子之外,其他親友都是直到喝滿月酒時,主家才抱孩子出來讓眾人瞧瞧。
祝三哥苦笑道:“四郎,你真是……”
用不用這麼認真啊。
出乎祝三哥意料的是,張清也道:“外面風大,別吹著孩子,還是滿月的時候再看吧。”
齊康等人附和道:“就是。”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祝三哥也不好堅持,不過這麼一來,拆門事件也就岔過去了,不知誰先提起,孩子長得像誰,話題就此展開。
裡面說得熱鬧,樹根在門外稟道:“阿郎,一個老頭帶了好多人,要見你。”
這麼晚了,來者不善啊。
程墨道:“不見。”
樹根想到老頭滿面怒容的樣子,道:“他說不見阿郎不走呢。”
袁明帶一百護院趕到,不敢砸門,按禮讓人上前拍門。張清等人還在府裡呢,樹根不敢去睡覺,坐在門房邊打瞌睡邊等著,聽到拍門聲,開了角門一看,好傢伙,門外燈火照耀如同白晝,黑壓壓一大群人,不像是來求見,倒像是來打架。
袁明話說得客氣,只是臉上怒容未減。
樹根關好角門,叫醒同伴守緊角門,才跑來稟報。
張清接話道:“他不走就不走唄,難道五哥還怕了他?”
武空低聲道:“十二郎,閉嘴。”
你還嫌惹的禍事不夠多嗎?
程墨對榆樹道:“你就說我不見他,他要在門外候著也隨他。”喊長豐:“叫普管家過來。”
不管你是誰,來做什麼,我都接著就是。
武空自東閭府的大門被砸後,一直憂心忡忡,猜測道:“不會是東閭老先生請來的吧?”
程墨道:“你們只管吃喝,吃完了都回去睡覺,明天不許賴床,該進宮輪值的進宮輪值,該去作坊的去作坊。聽見沒有?”
這就是不要他們插手的意思了。眾人都答應。
普祥來的時候,酒菜也上了桌,程墨坐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