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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可長相清秀,一笑唇邊浮現一個小小的酒窩。他常被人當成小姑娘,在軍伍時,因此沒少和人打架。被調到司隸校尉後,他是最賣力,成績最好的一個人。這次,虧得他隨機應變,才讓沈定和劉澤的矛盾激化。
他把馬鞭交給車伕,鑽進車中,笑嘻嘻道:“王爺。”
馬車再寬敞,也比不得房屋,程墨示意他在下首坐了,道:“沈廷尉府中什麼情況?”
“幾個宮人寸步不離守著陳夫人,陳夫人氣得捶床大罵,說她連死都死不了。”雲可有些興災樂禍,以他的年紀,無法體會到沈定夫婦喪子的悲痛。
程墨道:“沈廷尉拿下西門涼,定會好好審問,沈府你不能去了,讓雷昆跟著,看能不能從西門涼嘴裡撬出什麼。”
西門涼臨走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怕是很難。
雲可應了,道:“沈廷尉為官清廉,屬下在他府外守了五天,就沒見過他家有吃剩的飯食。”語氣中,多少有些尊敬的意思在裡頭。
廷尉位列九卿,別人做到這麼大的官,婢僕成群不在話下,哪像他,清苦成這樣。
程墨道:“這是他的選擇,別人不好說什麼。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要是我,才不選這樣的路,這都圖什麼呀。”雲可伸了伸舌頭,他一直不明白,既然陳氏生的孩子都不行,為什麼不納幾房妾侍呢。不過這得問沈定,別人再看不懂,也不敢胡亂置評,惹上沈定,會死得很慘的。
荊州王府門口動靜鬧得這麼大,劉詢也聽說了,沉默半晌,道:“大哥在場?”
小陸子道:“是,聽說當時荊州王勸北安王同氣連枝,要北安王幫他一把,可是北安王沒有答應。”
他飛快睃了劉詢一眼,在他看來,劉澤就該千刀萬剮,銼骨揚灰,別留在世上禍害人。程墨沒幫他,真是太對了。只是他不明白,程墨為什麼會跑去看熱鬧呢?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拍磚頭嗎?
廊下候著的內侍們和程墨打招呼,劉詢聽到聲音抬頭,程墨已走了進來,行禮參見,動作如行雲流水。
“大哥快坐。”劉詢示意小陸子退下。
程墨還沒進門,就見小陸子佝僂著腰,湊在劉詢跟前不知說什麼,那神態,完全是一副八卦的嘴臉。這是在說誰的壞話?
小陸子朝程墨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程墨不知鄭春有事出宮,剛好路過荊州王府,遠遠見圍了一大群人,跟人一打聽,原來是這麼回事,於是果斷回宮稟報,還以為小陸子說他壞話,見他來了心虛呢。
他朝小陸子笑笑,待小陸子退出去,把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道:“臣以為能當場搜查荊州王府,沒想到西門涼赴死護主,現在只好靜觀其變了。”
這麼重要的事,程墨手握司隸校尉,職責所在,是要上報的。他的訊息竟沒有鄭春來得快,讓劉詢心裡有些不舒服,特別是,程墨還在現場,他在現場幹什麼?為什麼遲遲不上報?現在總算釋然了,道:“宣沈卿覲見。”
沈定很生氣,非常生氣,大動干戈才把西門涼拿住,以為能開啟一個缺口,沒想到一不小心,讓西門涼自盡了。
是的,西門涼上車前,袖裡藏了一把匕首,上車後趁差役們沒注意,插進心臟,血跟噴泉似的,洶湧而出,一匕首斃命。沈定得報,趕過來時,只看一眼,都不用看第二眼,便知道西門涼死得不能再死了。
沈定發了一通脾氣,正要去找劉澤的晦氣,見劉詢宣,只好先進宮。
“死了?”劉詢看他的眼神滿滿的寫著懷疑,這樣赤果果懷疑的神色,別人可以經常有,但對劉詢來說,確實不常見,起碼程墨認識他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次瞧見。
沈定一口血憋在嗓子眼裡,差點憋到內傷。他不惜得罪宗室,就為找突破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西門涼拿下,沒想到這貨居然自殺了,他找誰說理去?
“是,臣無能,臣請陛下賜一道詔書,著荊州王到廷尉署配合調查。”
劉詢像看白痴一樣看他。詔書這東西代表皇帝,也就是他本人的意志,要能下詔書抄劉澤的家,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劉詢第一次覺得沈定不靠譜。
他這麼一個眼神過去,沈定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再看旁邊端一杯茶慢慢喝的程墨,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道:“北安王,您當時也在場,可曾看到西門涼懷揣匕首?”
想禍水東引,門兒都沒有!你本職工作沒做好,怪得誰來?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