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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來自民間,只在程氏族學上過一年半載的學,學識淺薄,又生性多疑。五郎啊,我真為你擔心哪。”劉澤真誠的眼睛看著程墨,如果程墨是一個不諧世事的少年,不知曉劉澤的陰謀,估計會上當受騙。
現在當然不會,不過,他扮得很像,完全是一副單純少年的模樣,原本如深潭般的眼眸這會兒如稚子般單純。他喃喃道:“不會吧?陛下生性純良,怎會疑心於我?世叔多慮了。”
劉澤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他對程墨的瞭解,大多從情報上獲得,從他派到京城的密探收集的情報中,知道程墨的所作所為。
他一直一廂情願地認為,程墨取得今天的成績,完全是劉詢為報答當年的恩情,極力扶持,把別人立下的大功給了程墨。
皇帝一言九鼎,說什麼是什麼,既說是程墨的功勞,朝臣們縱然清楚內情,也不敢出聲揭破真相。民眾不明真相,人云亦云,所以這些促成程墨封王的功勞,極有可能是假的。
劉澤先入為主,見程墨確如情報所說,玉樹臨風,俊朗非凡,更加篤信自己的想法沒錯,要不然怎會策反程墨?正常人無論從感情上,還是利益上,都不會背叛劉詢,投向劉澤的陣營。【△網w ww.Ai Qu xs.】
劉詢和程墨的感情自不待言,劉詢能給程墨的,劉澤給不了。
“呵呵,不會?五郎,你還是太幼稚了啊。陛下狼狽的樣子,唯有你見過,陛下欠過人情的人,也唯有你,你是他心裡一根刺,他怎能留你在世上?”劉澤冷笑兩聲,“語重心長”地道:“五郎,你的處境危如累卵啊。”
“世叔救我。”程墨俊臉白了。窗外的陽光投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像光柱,太亮了,照得纖毫畢現,他不裝一下不行。程墨決定下次不坐這個位子,還得扮臉色煞白,簡直高難度啊。
哼,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跟我比嫩了點。劉澤心裡得意,面上更顯關心,道:“我都說了,你我是兩代的交情,我怎能眼睜睜看你身處陷險境而不自知。五郎啊,不是我說你,你真的是太信任陛下了。”
“嗯。”程墨好象有些懊惱,又有些羞愧,低下了頭。實則是光線太亮,晃了眼。
大事成了。劉澤心中大定,不自禁露出笑容,道:“眼前有一條康莊大道,不知五郎願不願意走呢?”
“什麼康莊大道?還請世叔指一條路。【△網w ww.Ai Qu xs.】”
“五郎啊,我是宗室,我也姓劉。”
“我知道啊,那又怎樣?”
程墨一臉懵逼,讓劉澤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什麼叫那又怎樣?你既知道,怎會不明白宗室的意思?當年,劉詢不就是名字上了族譜,有了玉碟,成為宗室,才被霍光挑中,得以繼位嗎?普天之下,唯有宗室才有繼位的資格。我就有這個資格啊。
“五郎,你還年輕。”
面對程墨黑白分明的眼睛,劉澤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說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啊,不知厲害,也正因為太年輕了,才會輕易被自己三言兩語撥動心絃。今天實不宜說太多,還須循循善誘哪。
劉澤決定就此收手,剛才太集中精力了,這會兒才發覺小泥爐上水沸了,冒出的白汽溼了衣袖,手腕也有一塊皮肉為白汽所燙,一片殷紅,熱辣辣的特別難受。
程墨早就發現水沸了,劉澤的手腕剛好在小泥爐上方,偏就裝沒瞧見,依然一臉懵逼地看著劉澤的臉,好象他真是救世主似的。
“水沸了,五郎也嚐嚐我泡的茶。”劉澤乾笑兩聲,忍住手腕的熱燙,伸手去握陶壺的柄,他從沒這樣泡過茶,沒想到壺放在小泥爐上,被炭火烤得燙手,手指握上去,下意識縮回來,壺歪了,水一半倒在小泥爐上,一半倒在桌上,流下桌面,盡數滴在他的大腿上。
這可是沸水,足足一百度,燙得他嗷的一聲叫,叫出聲後,發現程墨看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他是宗室,是貴族,是未來的皇帝,怎可如此大驚小怪?於是又裝作漫不在意的樣子,任由沸水自桌面淌下,只把腿移開,可剛剛被淋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他心情很不好。當然了,任誰被沸水淋了,心情都會不好。
炭火被淋溼,冒起黑煙,程墨用袖子拂開,聞到難聞的味道,又起身去開門。
大熱的天,被沸水燙了,這感情太酸爽啦,不到十息,劉澤就忍不住,道:“我去換換衣服再來。”
“哦。”程墨好象失了魂似的,俊臉蒼白,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走到廊下,因為炭火已經全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