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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既然沒有,那就不要廢話,走吧。”瘦衙役的刀這才直接架在了千尋的脖子上。刀刃涼涼的在他的脖頸裡,太過鋒利,抹掉了一點皮,出了血。
恐懼的原因是無知,看江子愚拍了拍胸前放玉佩的地方,陳尋心裡有了譜,說道:“就算沒有,你也帶不走我。”說完,他指了指江子愚,之間江子愚恭恭敬敬地把令牌逃出來,遞到千尋手中,千尋是後知令牌,對著瘦衙役舉起來,說道,“你們覺得這個證明咋樣?”
純金令牌,上面一個大大的陽文“令”字,四周雕刻著花紋。
胖瘦衙役對視一眼,像是做夢一樣,稍後撲通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江雨晴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千尋已經再次發話,“起來吧,記住了,我陳尋不是流民。今天的雞肉鮮美的很,你們竟然推遲了,既然不吃,那就別耽誤我們吃了。”
以下犯上,就是犯了死罪!
那一枚黃金令牌,直接嚇破了兩個衙役的單子,連周來順都驚得立即跪下,見令牌如見當今聖上。
等到三人離去,江子愚和董氏都如撿回了一條命般,長長舒了幾口氣,一家人圍著千尋,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在衙役面前,他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有理有據想說的大義凜然,難不倒就不怕那衙役惱羞成怒一刀砍下來?還有那枚令牌,到底代表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江雨晴有點懷疑,當初千重山留下這枚令牌的目的,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預算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地步,甚至宮中即將發生的都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有點令人吃驚了。不過江雨晴還是很生氣,凡事就怕萬一,萬一那兩個衙役昏庸無腦不認識這令牌,必然就是另外一番結局了。
江雨晴站起來,拉著千尋進了自己的閨房,咣噹一身槓上門。
“我雞肉還沒吃完。”千尋笑嘻嘻地看著她,這會兒就像個搖尾乞憐想吃肉的小狗娃子,哪裡還有半點太子的姿態。
江雨晴惡狠狠地問道:“你是腦子進水了嗎?你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高高在上的太子,剛才那種情況出點什麼事咋辦,你能負擔的起嗎?好,就算你能負擔,有沒有想過,我們江家怎麼辦?你這是眼中的不負責任的表現。脖子伸過來,讓我看看。”
千尋還是笑吟吟的,把脖子伸過去,誰知道冷不丁地被她揪住了耳朵,還被使勁兒掐了一下,雖然疼也沒有喊出聲來。江雨晴從抽屜裡掏出一張紙片,這紙片上都是乾涸的血跡,她撕下一小塊,在他脖子傷口的位置貼了上去。
“這是啥?”千尋好奇,用手摸了摸脖子,學著農家人的樣子問道。
“黃鱔血。”江雨晴把剩下紙片重新放回抽屜,聳了聳肩膀回答道。
農家的泥坑多黃鱔,尤其是到了枯水期,水坑見底,拿著鐵鍬去挖,都是泥鰍和黃鱔,這黃鱔形狀和蛇一模一樣,就是顏色略有不同。黃鱔肉做料理很容易,就算是簡單剝了皮在清水中燉,不放油鹽,燉出來的肉同樣香味十足,鮮嫩異常。而剝皮之前,一刀剁掉黃鱔頭,把它的血淋在紙片上,等血跡幹掉,就成了最好的止血靈藥,堪比現代社會的創可貼和雲南白藥。
董氏驚魂甫定,也拉著江子愚進了屋,上了門,說道:“他爹,家裡還有點銀子,給他,讓他走吧,咱家可供不起這樣的大神。”
江子愚破天荒地發了火:“你婦人家懂個錘子!上次我給你說過了,其他的事兒都能商量,但陳尋的事兒,沒得商量。你要是敢擅作主張把他趕走了,咱老江家這輩子都原諒不了你。為了免得你在犯錯,我就告訴你,但只說一次,你不準跟外邊任何人提起,陳尋是太子,當初的陳三兩就是咱魏國的萬歲爺!”
董氏聽了,一屁股蹲坐在床上,好一會兒還緩不過來,等回過神兒,又有些生氣,怒道:“那你咋不早點告訴我,還準備瞞我到啥時候!我的親孃哎,原來上次是萬歲爺下來體察民情來了,太子現在還在咱家。他爹哎,你要是在晚點給我說,我真還咬咬牙把他給攆走了。”
“那以後咋辦吶?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動不動來倆官兵,那咱日子還咋過?”董氏問道。
“還能咋辦,明兒個我去找里正大人,怎麼著也得給他上了戶籍,必須趕緊!”江子愚說。
千尋心心念著自己的半碗雞肉還沒吃完,江雨晴拽也拽不住,只好跟著他出來繼續吃。這才兩天,他一張嘴一個“啥”,一張嘴一個“哎媽呀”,兒化音也飆的賊順溜,活脫脫一個農村男青年,只不過比較清秀帥氣白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