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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比較小,真是叫你們小夫妻受委屈了。”蘇氏抱著孩子,臉上滿是歉意,為了讓兩人好受一點,還特意往邊上挪了挪。
大半個車廂都是酒罈,地方確實有些侷促,不過病人為大。江雨晴和千尋都連忙也往邊上挪了挪,讓婦人坐過來一些。
“唉,孩兒他爹正好往京城送酒,順便把娃子帶著去瞧瞧郎中,村裡那些野郎中越瞧越厲害,不敢再耽擱下去了。”婦人說著,抹了抹眼角,哽咽一下。
江雨晴怕上前去,手在孩子頭上摸摸,很燙,發燒應該不下三十八度,別說小孩子,就是大人,燒的時間長了還能燒壞腦子。這可咋辦?還有十里路,按照現在的速度,估摸著至少得等到黃昏才會到達洛陽。
“染了風寒,郎中開了藥,沒啥用。也不知道是病的厲害吃藥不中用,還是郎中的功夫不到家沒有摸著點子上。”婦人路上本就心焦,又無人說話,說起話來,免不得一陣嘆息。
千尋看江雨晴緊皺著眉頭,一副思考的樣子,問道:“咋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好法子?”問完之後,他就開始後悔,她又不是觀世音娘娘,也不是郎中,雖然聰明機靈,但是看病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懂,就算懂點,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又沒有藥材。
不過正當他天人交戰的時候,江雨晴卻點了點頭。
“嬸子,我有個好法子,說不定能讓娃子的病減少一點,就是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試試。”江雨晴說完,回頭看看那些酒罈子,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
蘇氏一聽,眼前一亮,連忙問道:“啥法子,只要能讓俺娃蛋好起來,啥法子都成!”
得了蘇氏的應允,江雨晴也就沒有那麼畏手畏腳,問道,“嬸子,這酒能不能拆開一罈,需要用到。”蘇氏扭身從身邊角落裡拿出一小罈子,說,“這罈子是孩兒他爹解饞喝的,成不?”江雨晴接過酒罈,“把娃子衣裳都扒掉吧,尋哥,你來擋一下,別讓風吹的太厲害。”
婦人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把娃子的衣裳給扒光了,不過擔心凍著,儘量摟著。江雨晴拿出一塊擦臉布,把酒倒在上面,把孩子身體從上到下擦拭了一遍,等幹了就繼續擦,這樣來回反覆十來遍,才囑咐蘇氏給孩子穿上衣服,裹得嚴實一點。
“好了,等著就行了,要是沒啥問題,應該很快退燒。”江雨晴長舒了口氣,癱坐下去。
千尋摟著她的肩膀,好奇問道:“這又是啥道理?”
“平日裡,酒水沾到手上,等它幹掉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涼涼的?”千尋扭扭脖子,“酒裡面的酒精揮發會吸熱,帶走不少熱量。現在發燒就是身體內的熱量出不來,利用酒精把熱量逼出來,懂了不?”說完之後,江雨晴還有點擔心,現在釀的酒,酒精度太低,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所以她才反覆弄了多遍,要是二鍋頭估計一邊就差不多了。
婦人也是緊張,過一會兒就摸一下娃子的頭,額頭凝成的疙瘩就越舒展,臉上甚至露出了笑容,朝著車外大喊:“孩兒他爹,娃蛋的腦袋沒有那麼燙了!”
好訊息一出,金多銀立馬“籲”的一聲停了車,探進頭來自個兒試探,摸了娃子的頭,驚喜地問道:“咋好的?”
“這閨女把酒水在娃蛋身上摸了幾遍,說是可以發熱,沒想到還真管用。”蘇氏一臉的感激,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笑的不攏嘴。
“恩人啊!”金多銀抱拳對著江雨晴,感激的差點哭了,“剛才我還在盤算著,擔心給娃蛋看病的銀錢不夠用,就算看了病了,今後一段時間的日子肯定不好過!真是老天爺開眼,派來姑娘這麼一位神醫。”
“哎呀,叔您太客氣啦。我們是逍遙縣陳州村的,哪是什麼老天爺派來的神醫,我小時候發過燒,爹孃就是這麼弄的,就這麼治好了,我覺得這法子管用,就拿來試試。”江雨晴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非常豪爽地自報家門。
一陣子感謝之後,為了不耽誤行程,金多銀繼續趕車,婦人給孩子餵奶。兩人背對著婦人,肩並著肩,別提有多樂呵。
“看不出來啊,吟詩作對能行,揣摩心思能行,繡花做活能行,天文地理也行,甚至連治病救人也能行,你說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懂的?”千尋滿臉欽羨,這樣的女人,就算去當官為朝廷服務為人民謀福利,也絕對不過分。正如她沒事天天喊得唱的,“誰說女子不如兒男!”
如果說當時在都市裡忙忙碌碌,顧不得去幫助別人,顧不得在乎陌生人甚至親人朋友的感受,也顧不得去撣去被蒙上灰塵的善良,那這一世在農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