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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看右看,一雙眸子清澈透亮,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臉,嘴裡小聲喊:“妹妹,我是哥哥。”被他跳上床的那麼一嚇,江雨晴睡意全消,這才剛剛清醒過來,江野湊過來小嘴唇來,在她臉頰上印了一下,緊接著,兄妹倆人都咯咯笑了起來。
抱著江雨晴的董氏,滿懷欣慰,自從江河死後,她心中的石頭始終無法放下,女兒的出生,在她心坎上搭了一方斜坡,讓那沉重的負擔順著滑下並滾遠。江河,是江野的弟弟,也是江雨晴的二哥,未滿週歲便因一場惡疾夭折了。現如今,村子東邊的江家墓園裡,他小小的墳包上生滿了青草。
逝者已矣。伴隨新生命的降生,給江雨晴一個重頭再來機會的同時,也掃去了這農家小院裡積鬱了太久的喪子之痛。
生者珍惜。此時的江雨晴對這些自然還不知曉,但她也已然從前世死亡的陰影中走出,憧憬著農家田園的寧靜祥和。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江子愚出門之後,來到了三哥江子明家裡,找老父商榷女兒的滿月酒席。
江家人丁旺盛,老太爺兄弟二人,大老太爺名叫江文,二老太爺名喚江武。老二參軍打仗,攜了妻兒一走,從此再沒回來,幾十年杳無音訊,不需多言。最後,江文繼承了江家的古董生意,娶了兩房,分別為梅氏和苗氏。
梅氏好生養,一連生了七個兒子,按照長幼分別是俊山、東山、西山、桂山、錦山、連山、青山,老小青山出世不足月便匆匆夭折,月子中的梅氏承受不了喪子的打擊,不久之後也跟著下世。大老太太駕鶴西遊,今後的歲月裡,二老太太苗氏把後面幾個年幼的孩子拉巴長大成人。再後來,天下時局一度動盪,老太爺江文被土匪撕了票,江家的生意也斷了溝通,至此中落。值得一提的是,二老太太苗氏因年輕時患病,服重了藥,壞了身子,導致一生未育,並沒留下子嗣。
江子愚正是老大江俊山最小的兒子,三個哥哥分別是江子善、江子仁、江子明。時至今日,江俊山和老伴兒楊氏由老三江子明贍養,上了年紀的二老太太苗氏則由老大江子善照顧。
“老四,你來啦。”
江子明連忙招呼,擺手讓婆娘去喊屋裡的爹孃,“剛才咱爹還唸叨著,你怎麼還不來,擔心這擔心那的。”
滿頭銀髮的江俊山手執旱菸袋,笑眯眯走出來,第一句便問道:“咋樣,大小都平安吧?”
江子愚報了平安,把滿月酒的事兒提出來,江俊山眉也沒皺,當即就答應了,理由也簡單,江家男丁太旺,女娃少的可憐,喜得千金,辦個滿月酒慶祝下在情理之中。當被問起手頭寬綽與否時,江子愚撒了謊,說還有些餘錢,辦個酒沒什麼問題。實際上並非如此,家裡除了存糧,早就囊中羞澀,銀錢所剩無幾了。
江子愚又進屋給近日腿腳有些不熟方便的母親楊氏問了安,說明了情況,聽說是女娃,楊氏高興地當即拔下頭上的銀簪子,當做給孫女的見面禮。
得了爹孃首肯,江子愚沒有久坐,寒暄了幾句便急忙趕回家。
婆娘坐月子,平日裡心葉子粗大的江子愚暫時充當了家庭煮夫的身份,洗衣、做飯、打掃收拾一樣不落,入夜上床之後,夫妻倆才得以說說話。
“他爹,要不這樣,你去我們老董家走一趟,孩兒他舅這兩年做生意,日子好過了一些,先借點來應個急,以後慢慢還。”董氏側了側身說道,還不等江子愚答應,她靠近了些,手搭在他的肩膀,“這麼多年,沒見你求過人,難為你了。要實在拉不下這個臉,咱滿月酒不辦了吧。等以後好過一些,再補回來。”
江子愚一聽就急了:“辦!我這張臉咋了,又不好看,有啥拉不下來的。過幾天我過去看看,順便看看咱爹跟咱娘。”
江雨晴白日裡睡了很久,晚上精神賊好,她不吵不鬧,安安靜靜躺著,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也大致清楚了現在家裡經濟狀況,按道理說,辦個滿月酒席花不了多少銀錢,如果連這個都需要去借錢的話,說明家裡的日子著實有些拮据的。
於是乎,江雨晴在腦海中勾勒以後的美好前景,怎麼掙錢帶領全家奔小康,怎麼讓正太哥哥讀書考功名……忽然一陣尿急,她有些不太好意思,雖然身體是嬰孩,但靈魂終究是個二十多歲的老姑娘,羞澀起來簡直不要不要的。她屁股下墊了尿布,但如果直接就這麼解決了,整夜溼漉漉的也不是個事兒。思來想去,江雨晴“哇哇”兩聲出來,江子愚點燃了油燈,董氏連忙過來,先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屁股,道“沒尿”,準備餵奶,但她並不吃,本來就尿急,再吃些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