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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一過,他們便把我放出來,吃飽喝足之後又給我吃新的藥。我不知道我在那馬車內躺了多久,直到有一天醒過來時聞到身上隱隱有了一股味道,才不得不提出新的要求。
“我要洗澡了。”啃著老婦拿給我的雞腿,我含糊不清的說。
這天,他們沒再讓我進到那個狹小的暗箱,老婦從車上找出一些瓶瓶罐罐,在我臉上塗抹起來,估計是在易容吧,可惜沒有鏡子,不知道她把我畫成了什麼樣。
進城之前,他們點了我的穴道,連啞穴都點了。在城內找到一家客棧,他們要了兩間房,老婦和我一間,我想她的主要目的還是監視我吧。洗完澡,老婦又重新給我畫了臉,幸好這些易容藥物比較親膚,沒讓我臉上有什麼明顯的不自在,被她畫完,朝鏡子中一看,自己竟變成一個面色暗黃憔悴無光的病弱少年。我不滿的撇撇嘴,想到自己穴道被制,走路都需要人扶,除了裝病人還能做什麼?
在馬車裡幾乎一天到晚都在睡覺,按道理我現在是睡不著了,誰知一躺到寬大的床鋪上,我立馬又進入夢鄉。起床時我對自己說,這絕對是因為安眠藥吃多了,一時半會兒我還清醒不了。
出客棧時,我暗暗打量周圍的環境,從其房屋的建築風格和人們說話的口音來看,我們似乎已經出了齊雲侯的轄境在往北行。雖說不知他們到底會把我帶到哪裡,但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也沒對我怎麼樣,讓我漸漸安下心來。
又行了好幾日,當我昏昏沉沉從馬車中走下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座精巧的四合院,周圍寂靜無聲。好一會兒,屋內走出來一個粉紅衣裳的少女說:“公子說請莫姑娘進來。”
這算是到目的地了嗎?
老婦解開我的穴道,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跟那個少女進去,我有些搖晃的走近那個少女,隨她一起進了房間。
這是一個清淨素雅的書房,靠著牆壁有一架書,旁邊一個書桌,對面兩張竹椅,因為是冬天,鋪著一層薄毯,牆角幾株綠色的盆栽,賞心悅目,最重要的是人,一個斜臥在窗下矮榻上的藍衣青年,明明是樸素的布衣,在他身上竟也有隱隱的高華。
見到我,他也不起身,只是把手裡的一卷書輕輕放在旁邊的矮几上,竟然也並不讓人覺得失禮,好像他怎麼做都是應該的。他微微一笑,原本不甚出色的五官立時生動起來,剎那的風情,讓我覺得有些熟悉,卻又不覺得在哪見過,我見過的陌生人本就很少,沒道理認不出來(甘霖除外)。
“莫姑娘路上辛苦。”藍衣青年淺笑著對我說,聲音亦是說不出的溫柔,彷彿三月的暖風吹進你的心裡。對這樣的人,我是好奇的。清清這段時間很少說話的嗓子,我回禮笑道:“還好,只是不知公子令人將我帶至此處,有何貴幹?”
藍衣青年示意粉衣少女將我帶到竹椅上坐下,隨即少女退出書房外。
“我並無事,只是莫芸囑託將你先帶到這兒,估計再過一兩個時辰就到了。”藍衣青年淡淡說道,“若不是皇帝派人查得緊,姑娘也不必一路委屈才回京城。”
我就這樣回京城了嗎?聽到自己已經到京城的訊息,我不是不欣喜的,只是我到了京城,子諾他們去了哪裡?
我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藍衣青年,直覺他的身份和背後的勢力不簡單,想必芸姨和他們也是一起的吧,不由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芸姨和您又是什麼關係,還有洑水鎮驛館的事都是你們一手安排的嗎?”若是他們安排的,那子諾他們的訊息,他應該也有吧。
“在下姓顧,與莫芸皆不過是被皇帝弄得家破人亡的無家之人罷了。至於其他的問題,待莫芸來了之後姑娘自可問她,此刻,還是讓姑娘先去收拾一下,休息片刻吧。”說著,他便喚了外面的粉衣少女進來,帶我去別的房間休息,出來時,先前帶我來的那三個人早已不在。
在客房內稍作梳洗,我又沉沉睡去,再醒來時,發現芸姨已經坐在我的床邊了,此時她正瞧著窗外發呆。
“芸姨。”我輕輕喚了一聲,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卻有一股從骨子裡生出來的親切感,這便是血緣的奇妙吧。
芸姨聞聲低頭看我:“醒了?”
我嗯了一聲,趕緊從床上爬起。
“你這丫頭,慶王府看守嚴密,想聯絡你也聯絡不上,只好用這個方法先把你帶出來了,”芸姨嘆了口氣說,“怎麼風風火火的就跑去西南了?”
“還不是為了子諾,他們在那邊遇了險,我就急急跑過去了。”
“子諾?他是誰?”芸姨的樣子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