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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高昂,似要衝出樊籠,指天問地,終得一串玉石俱焚的悲鳴,萬物歸於沉寂,徐徐簫聲再度輕繞於耳旁……
我知用簫來演繹這段名曲失了原有的許多韻味,且自己技藝不是甚佳,但吹奏之時隱隱覺得與自己如今的處境有些相似,不禁用了些感情,若是有錄音機就好了,也能日後品評一下自己……
抬眸望向沈澤軒,只見他面露悲慼,是想起了些什麼嗎?我也想到過我們在聖京城裡走過大街小巷的樣子,也記起過別苑內的漫天煙火……那些曾經美好過的,我都想起過,不美妙的,被我藏到了身後。若終究不能在一起,還是多留些甜蜜給自己吧。
朝沈澤軒行了一禮,回身朝房間走去,卻見沈皓鈺不知何時立在了牆角的陰影裡,神色莫辯。心裡有失落,卻也輕鬆許多,我衝沈皓鈺微微一笑:“小王爺,夜深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屋內,蠟燭已快燃盡。子諾裹著被子躺在床下的矮榻上,看了我一眼,又閉上眼睛。吹滅燭火,我摸索著上了床,心,終究難以真正平靜。
反反覆覆,還是沒能成就一番灰姑娘與王子的童話。
正文 第075章
天才微微亮,便被陣陣震天的吼聲驚醒,我一個咕嚕爬起身來緊張的朝窗外看,什麼也沒有。子諾在矮榻上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不是說敵軍還只到博州嗎?不是說中間還有個玉秋關嗎?這外面的人聲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是敵人偷襲進來了!
我起身走到門外,卻見宋之烜和林昭正陪著沈皓鈺練劍。我陪著笑打招呼:“大家真早啊。”見他們對外面的吼聲充耳不聞,不免有些奇怪:“你們沒聽見什麼聲音嗎?”難道是我太緊張,幻聽了?
沈皓鈺收起劍勢,淡淡道:“催將軍在城外練兵。”
我“哦”了一聲,這才恍然,鬆了口氣。林昭好笑的瞥了我一眼:“要不然,你以為是……”
語氣上揚,調侃意味十足。
我連連擺手:“沒什麼,沒什麼。”不過,練兵哦,上一次看閱兵式還是什麼時候?
我充滿好奇和期待的看向沈皓鈺,卻聽他說:“一起去城樓上走走吧。”
我眉開眼笑起來,諂媚道:“小王爺,如此盛況,待我去叫子諾。”把子諾叫起來,兩人胡亂抹了把臉,便跟在沈皓鈺身後出了城守府,向南門城樓行去。
街市上已有早起的人在賣早餐,聞到炸油條的香味,不禁想起那個範頭兒說的那些小吃,我不由得吸了吸口水,把眼神投向子諾。附到子諾耳邊輕聲道:“昨天吃麵時,那老闆說的那些吃食,還記得吧?”
子諾扯了一下嘴角,哼了一聲,算是作答。
“呆會兒看完練兵,我們便去吃?”我詢問著,子諾嗯了一聲,又不說話,加快了幾步,追上沈皓鈺。我站在後面無奈的嘆口氣,這傢伙從昨天開始又不怎麼理我了。
登上城樓,遠處,是十萬大軍的營帳,近處的空地上,是佇列整齊的兵士,點將臺上,一個年輕的白袍將軍正揮動令旗發號施令,背後的玄色大旗迎風翻卷。令旗每揮動一下,底下計程車兵便快速的變換陣型,動作整齊劃一,吼聲震天,氣勢恢宏,一看便知訓練有素,令我也熱血沸騰起來。
從挎包裡拿出望遠鏡,朝那白袍將軍望去,只能看到他的側臉,卻甚是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我不禁嘆道:“好年輕的將軍啊。”
“那不是真正的將軍,是中郎將,不過是杜將軍去了博州,這邊計程車兵便由他代為操練。”宋之烜在一旁解釋道。
我放下望遠鏡“哦”了一聲,又道:“還是年輕有為啊。”
沈皓鈺卻忽然伸手過來:“拿來。”我不解的看著他,他朝我手上的望遠鏡呶呶嘴道:“那個。”
“你不是也有一個嗎?”我把望遠鏡遞給身旁的子諾,自己有還要我的。
“在房間裡。”沈皓鈺固執的伸著手,不肯收回去。子諾拿著望遠鏡看了一下遠處,便又放到了沈皓鈺的手裡:“小王爺請用。”
沈皓鈺這才傲慢的一笑,端著望遠鏡察看起來。當初用望遠鏡監視二皇子府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現在若是用來在戰場上觀察軍情指揮作戰便能物盡其用了吧。可惜沒有玻璃,不然這樣的好東西多做幾個倒是好的。
這廂我們正看得起勁,身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鈺,可否借皇兄一觀?”原來是沈澤軒不知何時也上來了,一身紅衣獵獵鼓動,風采翩然。沈皓鈺把望遠鏡遞給沈澤軒,沈澤軒上前一步,細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