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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諾道:“留下活口。”
子諾馬上會意,對那黑衣人招招緊逼,最後削下他手中的長劍,又一挽手,子諾的劍已抵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便不再動彈。
眼見同伴不是死了便是被制住,與銀燕糾纏的那個黑衣人虛晃幾招,一個不留神便逃走了。即便我留了神,也不一定能攔住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去追。
眼下的危機暫時解除,大家都鬆了口氣,銀燕收起劍轉身去看沈皓鈺,子諾壓著那個黑衣人走近火旁。挑開他的面巾,一張年輕而清秀的臉,此時毫無神采的低垂著頭。
“誰派你們來的?”我走到他跟前問。
那個黑衣人忽然抬起頭來笑道:“若不是那個白衣人出手極快,一下子幹掉我們好幾個人,你未必會活著。”
白衣人?是指甘霖嗎?那他現在去了哪裡?頓了頓神,低喝道:“不要扯開話題,誰派你們來的?”
那黑衣人卻又閉上嘴不說話了。
子諾不耐,朝他受傷的手重擊一下,他痛哼一聲,啞聲道:“主子說能殺得了你便殺,殺不了就逃,怪只怪自己學藝不精,如今被你們抓住,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供出主子,卻是不可能的。”
這顯然不是皇帝的風格,那又是誰呢?還只是為了殺我而已……目標居然不是沈皓鈺。
我暗暗苦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做了冤大頭。
眼見從那人嘴裡問不出什麼,而嚴刑逼供又不是我們做得來的,只好找來一根繩索,讓子諾把他綁起來再說。子諾將他反手敷在身後,將他往門外推,準備叫人把他看管起來,卻無意間瞥到他左手的手心和手腕有一大塊格子狀的傷疤,我心中疑慮,叫了聲:“可是齊雲侯派你們來的?”
那黑衣人一聽,立時站在那裡不動了。我緩步走上前去,對子諾說:“我們到營帳外面去。”
回頭看銀燕和沈皓鈺,一個在床上坐著,一個蹲在地上,皆有些驚奇的看著我,我笑笑:“要逼供,別吵著小王爺了。”
與子諾帶著那人走到外面,見暫時無人注意我們這邊,我拿著火把湊近,朝那人的左手仔細看了看,的確是熟悉的傷疤啊……子諾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那黑衣人。
我解開綁在那人手上的繩索,那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或許知道自己打不過子諾,倒也似乎沒想過要逃。原來大家都還是做不慣惡人的。
“能否告訴我是何人要齊雲侯派人殺我的?”知道他是齊雲侯府上的人後,我又怎能不知道來人是齊雲侯所派呢?只是,齊雲侯若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又為何會殺我?若他知道了我是誰,又為何只殺我一個,而不殺子諾呢?別告訴我他在意兒子的命不在意女兒的命,子諾在他心中從沒特別的地位,何況他單單殺了我,子諾又會原諒他嗎?歸根結底,齊雲侯也不過是幫人辦事,這世上能讓齊雲侯辦事的人恐怕也沒兩個,這就更讓我疑惑了,我是在慶王府沒錯,可在慶王府的又不止我一個人,為何對我如此特殊“照顧”。
那人仍是立在那裡不說話,我不得不嘆口氣:“難道非得讓我叫出你的名字嗎,天奇哥?”
天奇瞪大眼睛看著我,顯然是驚到了,子諾也有些驚訝,看的卻是天奇:“你是天奇?”子諾自然記得天奇,那時還是慕少庭的沈澤軒總是讓天奇送我回紅袖居,天奇也時常在紅袖居逗留一會兒陪子諾玩,那時常和子諾玩的就只有我和天奇了,沈庭軒偶爾才過來一次。沒想到多年後再見面,竟是這種場面。
“你是……你們?”天奇還是很驚疑的看著我和子諾。
我苦笑道:“你手心的疤早就不疼了吧,我可是愧疚了好久呢。”那個冬天,我說想吃燒烤,沈庭軒就叫人做了我想要的那種鐵架子,在裡面放上炭火,在火上擺上鐵格,把食物放在鐵格上烤,多方便,都不用像他們以前那樣需要一直用手拿著。我們在花園裡吃得開心,正準備多烤些給子諾和姨娘帶回去,卻總是要弄些樂極生悲的事,一個丫頭不小心踢到鐵架,鐵架斜著倒下來,鐵格從鐵架上脫落,竟朝我頭上砸下來,那時我才多高一點點啊,沈庭軒嚇得不行,天奇離我近,急切中竟伸手來擋,那快被燒紅的鐵架就烙在天奇手上,為我擋掉毀容之災。那一次,天奇的手傷得太厲害,兩個多月了才好,那烙起的傷疤卻是再也祛不了了,我又怎能忘記那因救我而起的疤呢……
聽到我的話,天奇臉上一時驚喜,一時哀傷,半晌才遲疑道:“三小姐?”
我微微點頭:“天奇哥,今天多有誤會傷了你,你儘快回去吧,